以前爸爸还能经常陪我玩举高高,妈妈也能每天给我做好吃的。
可现在,爸爸经常很晚才回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酒味(虽然他会在门口站很久散味才进来)。
妈妈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待在家里了,她好像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有时会去一个叫“工作室”的地方,回来时虽然有点疲惫,但眼睛亮亮的,跟爸爸聊起工作时神采飞扬。
家里经常只剩下我、大哥(他也要上学和忙他自己的事)、祁炎(这家伙现在简直是大号的腿部挂件,大哥走哪他跟哪),还有保姆阿姨。
我有点……不开心。(???︿???)
虽然我知道爸爸妈妈是去工作,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是为了给我买更多玩具和好吃的。
但是,我还是好想他们能像以前那样多陪陪我啊!
于是,我变得更粘人了。
每天晚上,我都像个小膏药一样,牢牢贴在妈妈身上,小脑袋蹭着她的手臂,软磨硬泡:“妈妈~闹闹今晚想跟爸爸妈妈睡嘛~就一晚~好不好嘛~” 我使出浑身解数,大眼睛眨巴眨巴,声音甜得能齁死人。
妈妈总是心软,笑着捏捏我的脸:“好好好,小粘人精,今晚跟爸爸妈妈睡。”
(????) 耶!胜利!
我抱着我的小枕头,心满意足地挤在爸爸妈妈温暖的大床中间,左边是香香的妈妈,右边是帅帅的爸爸,安全感爆棚!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宝贝!很快就呼呼大睡。
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每次我明明是在爸爸妈妈大床上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却总是躺在我自己房间那柔软的小床上!(⊙?⊙)???
怎么回事?难道我会梦游?
我跑去问妈妈。
妈妈的脸颊有点红红的,眼神飘忽,轻轻咳了一声:“那个……闹闹晚上睡觉不老实,老是踢被子,还滚来滚去,爸爸妈妈怕你着凉,也怕压着你,就把你抱回自己小床啦。”
爸爸在旁边猛点头,一脸“你妈说得对”的表情,还补充道:“对啊对啊,闹闹睡觉像只小陀螺,转个不停!”
我:“……” ( ̄w ̄;)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爸爸妈妈也是为我好!怕我着凉!嗯!一定是这样!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不过我发现,爸爸妈妈晚上会打架,有一次我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想喝水,好像听到爸爸妈妈房间里传来奇怪的、有点压抑的声音,还有床吱呀吱呀的声音。
妈妈好像在小小声地说:“轻点……别吵醒闹闹……” 爸爸好像在喘气,还说什么“忍不住”……
(???)肯定是爸爸又惹妈妈生气了!
妈妈那么温柔,肯定是爸爸不对!
所以妈妈才让爸爸“轻点”,怕吵醒我!
爸爸还说“忍不住”,哼,肯定是想还手!
坏爸爸!
不过,第二天早上看妈妈,眼睛没红,也没哭,反而脸蛋红扑扑的,气色特别好,还哼着歌给我做早餐。
看来爸爸虽然“打架”,但没打赢?
妈妈没受委屈就好!(* ̄︶ ̄)
要是妈妈委屈了,就把爸爸赶出去,哼。
妈妈总是坚持亲手给我做饭,她说外面的东西不放心,阿姨做的我又不喜欢吃。
最近我肠胃有点不太舒服,吃得比较清淡。
这天晚上,妈妈又在厨房给我熬香香糯糯的蔬菜瘦肉粥。
我写完作业,溜达到餐厅。
妈妈系着可爱的碎花围裙,正拿着勺子轻轻搅拌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粥。
暖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温柔得不像话。
“妈妈~” 我走过去,习惯性地张开手臂要抱抱。
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大了些,但……抱抱是刚需!
妈妈笑着放下勺子,弯腰把我抱起来。
我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混合着粥香的温暖气息。
“妈妈的乖宝写完作业啦?” 妈妈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蛋,然后习惯性地在我软乎乎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w\*) 哎呀!
妈妈的亲亲永远那么治愈!
我正美滋滋地想把脸埋进妈妈怀里撒娇,突然——
“滋啦!” 一声轻微的、不太妙的声响从锅里传来。
“哎呀!糊了!” 妈妈惊呼一声,赶紧把我放下,手忙脚乱地去搅拌锅里的粥。锅底果然粘了一层薄薄的、有点焦黄的粥。
妈妈看着那层焦糊,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有点懊恼:“都怪妈妈,光顾着亲我们闹闹了……”
看着妈妈有点着急的样子,我心里的小愧疚立刻冒了出来。
都怪我!要不是我要抱抱,妈妈就不会分心!
“没事的妈妈!” 我立刻化身贴心小棉袄,声音又软又甜,“就糊了一点点点!闻起来更香啦!闹闹喜欢吃!”
为了证明我的话,我搬来我的专属小凳子,站上去,拿起我的小碗和小勺,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从锅边(避开焦糊严重的地方)舀了小半碗粥。
然后鼓起腮帮子,呼呼地吹着气。
“妈妈你看!” 我吹凉了一点,就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嗯……确实有一点点焦味,但混合着蔬菜和瘦肉的鲜香,还是很好吃!
是妈妈的味道!
我努力做出超级好吃的样子,大眼睛幸福地眯起来,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虽然只吃了一小口):“唔~好好吃呀!妈妈做的粥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闹闹的小肚皮说它超满足!”
“噗嗤!” 妈妈被我逗笑了,刚才那点懊恼瞬间烟消云散。
她伸出手,带着宠溺和一点点“报复”的意味,精准地捏住了我两边软乎乎的脸蛋,轻轻往外拉了拉。
“小马屁精!嘴这么甜!” 妈妈笑着嗔怪。
“嗷呜!” 我顺势张嘴,作势要咬妈妈捏我脸的手指,当然只是轻轻地含了一下,像小鱼儿啄食一样。(?′?`?)
“哎呀!小坏蛋还敢咬妈妈!” 妈妈咯咯笑着,赶紧缩回手。
看着妈妈重新绽开的明媚笑容,我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得齁人。?(?>?<?)?
什么跳级,什么绿茶祁炎,什么忙碌的爸爸妈妈……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我有世界上最香最软的妈妈,有虽然傻乎乎但很爱我的爸爸,有暴躁高冷但会给我洗牛奶浴的大哥,还有傻傻黏人但关键时刻还算靠谱的二哥祁炎。
我窝在妈妈身边,小口小口喝着那带点焦香却无比温暖的粥,只觉得浑身都在冒幸福的粉红泡泡。
我祁闹闹,果然是全世界最最最幸福的宝贝!没有之一!(?˙︶˙?)
“捡人”计划暂时没有进展也没关系啦!
反正我还小,有的是时间!
说不定哪天出门,就遇到一个比祁炎好看一百倍、乖乖巧巧任我揉捏的小可怜呢?嘿嘿,想想就美滋滋!(???)
喝完了妈妈做的、带点焦香却无比温暖的粥,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宝贝。
?(?>?<?)? 妈妈给我讲了睡前故事,是小王子和他的玫瑰花。
故事很温柔,妈妈的声音像摇篮曲,我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打架,最后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
然而,这份香甜的梦,在半夜被无情地撕碎了。
咕噜咕噜……
(⊙﹏⊙) 肚子一阵绞痛,把我从睡梦中硬生生拽醒。
是晚上那碗带点糊味的粥吗?还是我脆弱的肠胃又在闹脾气?
好难受……我捂着肚子,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凭着记忆摸黑去了洗手间。
解决完“人生大事”,感觉稍微好受一点,但喉咙干得冒烟。
我蹑手蹑脚地溜下楼,想去厨房倒杯温水喝。
夜晚的别墅静悄悄的,只有我自己的小拖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奇怪的影子。
我有点怕黑,但还是壮着胆子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喝完水,舒服多了,我正准备上楼,继续我的美梦——
突然!(⊙?⊙)!!!
一种难以形容的、后背发凉的感觉猛地窜了上来!
像是有冰冷的小蛇爬过我的脊椎!我僵在原地,小耳朵警惕地竖起来。
不是错觉!
真的有声音!
是从……爸爸的书房方向传来的!
悉悉索索……像是……有人在翻东西?很轻,但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爸爸?是爸爸半夜起来工作了吗?我心里一喜,像是找到了依靠。
爸爸在的话,我就不怕了!说不定还能蹭到爸爸怀里再睡一会儿!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想要寻求安全感,我甚至忘了开灯,轻手轻脚地摸到厨房,笨拙地给爸爸热了一杯牛奶。
然后,我端着那杯温热的牛奶,像捧着一小团希望的火苗,小心翼翼地朝书房走去。
“爸爸?” 我轻轻推开虚掩的书房门,用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小声呼唤。
书房里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开灯!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刚才的声音……不是爸爸!
就在我惊恐地想要后退时,我的目光,被落地窗那边巨大的、厚重的窗帘吸引了!
月光勾勒出一个……一个清晰的、不属于家里任何人的、高大扭曲的黑影!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诡异地站在窗帘的阴影里!
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那双眼睛!即使隔着黑暗,我也能感觉到那视线!冰冷、阴森、像毒蛇一样黏腻地缠绕过来!那不像是人的眼睛!是……是鬼吗?
“呜……妈妈!!!” 极度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几乎是扯着嗓子,带着尖锐的哭腔尖叫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凄厉!
几乎在我尖叫的同时,那个黑影动了!快得像一道鬼影。
他猛地从窗帘后窜出,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尘土和铁锈的冰冷气息!
一只粗糙冰冷的大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铁钳般的手臂瞬间勒紧了我的腰!
“唔唔唔!!!” 牛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温热的液体溅了我一脚。
我被那巨大的力量勒得差点窒息,小小的身体像布娃娃一样被轻易地提离了地面!
“闹闹?!”
“宝贝?!”
楼上立刻传来爸爸妈妈惊恐到变调的呼喊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唔唔唔!!” 爸爸!妈妈!我在这里!救命!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小短腿胡乱蹬着,眼泪瞬间糊满了被捂住的小脸,可那点微弱的反抗在那只铁臂面前,简直可笑。
那黑影抱着我,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楼梯!他显然对家里的布局极其熟悉!
“站住!放开小少爷!” 守夜的保镖叔叔也冲了过来,黑暗中响起沉闷的撞击声和刀刃破空的锐响!
“呃啊!”
“小心!”
我听到保镖叔叔痛苦的闷哼!看到黑暗中刀光一闪而过!有温热的、带着腥气的液体溅到了我的小腿上!
是血!保镖叔叔的血!
不要!不要伤害他们!爸爸!妈妈!我好怕!谁来救救我!
我被那个冰冷的怀抱死死禁锢着,飞速地下楼,冲向客厅连接花园的侧门。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爸爸妈妈从楼梯上冲下来的身影,妈妈脸上那惊骇欲绝的表情,爸爸眼中燃烧的、仿佛要毁天灭地的怒火!
“闹闹——!!!” 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然后,侧门被猛地拉开又关上,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彻底隔绝了家的温暖和光亮。
我被塞进一辆散发着皮革和烟草混合怪味的车里,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好冷……好黑……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我是被冻醒的。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挣扎着才浮上来一点点。
眼皮好重……我费力地睁开一条缝。
这里……是哪里?
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惨白的小灯泡挂在低矮的天花板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铁锈和霉变的怪味,难闻得让我想吐。
我好像躺在一块冰冷坚硬的东西上,不是我的小床……是……一张像是医院用的那种铁架子床?硌得我浑身都疼。
“醒了?” 一个毫无感情的、像金属摩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惊恐地转动眼珠看去。
两个穿着白得刺眼、但沾着点点不明污渍的大褂的人站在床边。
他们都戴着口罩,只露出两双眼睛。一双眼睛像死鱼,毫无波澜;另一双……则闪烁着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兴奋又冷酷的光,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