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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朵朵跟着任卫国坐上车,警卫员站在远处放哨。

警卫员刚才看见钱朵朵时,差点没认出来,

“以为首长犯错误了,走近了看,原来是变装的夫人。”

在车里,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盯着钱朵朵,

“化妆品?”

任卫国的手摸上钱朵朵白皙娇嫩的小脸,

\"说实话。“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的眼睛不语。

任卫国叹了口气,看着钱朵朵的穿着打扮:

\"现在形式紧张,以后注意装扮。\"

任卫国转头看向派出所的方向:

\"至于那几个杂碎...\"

他冷笑,

\"江劳改农场正缺人手,二十年都算便宜他们了。\"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的帅气样子,大胆道,

\"卫国,已经中午了,我穿的这么漂亮,我们去吃西餐吧。\"

任卫国冷声,

\"胡闹!\"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无奈,

\"你这身打扮去西餐厅?明天咱俩就能上大字报!\"

钱朵朵早有准备,从包里掏出一张盖着红章的外事介绍信,在他眼前晃了晃:

\"橸都饭店西餐厅,接待外国友人专用,我有门路。\"

任卫国扫了一眼介绍信,眉头皱得更紧。

这种小资行为,要是被别人看见,足够让他们俩都进牛棚了。

但看着朵朵期待的眼神,他竟鬼使神差地松了口:

\"...把军大衣穿上。\"

钱朵朵绿茶大眼满是笑意,裹上宽大的军绿色大衣,将里面的红裙遮得严严实实。

任卫国让警卫员小张先回去,自己亲自开车前往橸都饭店。

任卫国盯着前方的路,语气里带着责备,也掩不住好奇,

\"你从哪弄的介绍信?\"

钱朵朵眨眨眼:

\"废品站老李头的儿子在外交部工作,我帮他弄了张自行车票...\"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这是场黑市交易来的。“

其实这是钱朵朵另外找的门路,正规得来的。

任卫国无奈地摇头,看了眼钱朵朵。

橸都饭店西餐厅门口,两名服务员检查了介绍信。

目光在钱朵朵的军大衣上停留片刻,最终放行了。

一进餐厅,钱朵朵就像变了个人。

她脱下军大衣交给侍者,露出合身精致的红色连衣裙,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在吊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钱朵朵流利的外语出口,

“table for two,。。。。两人桌,靠窗,谢谢!”

任卫国了然的挑了挑眉。

外国侍者引领他们入座,钱朵朵又用另一门外语点了红酒和牛排。

任卫国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像个误入仙境的土包子。

他看着妻子优雅地翻阅菜单,又用外国语点菜。

任卫国突然意识到,

“她以前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吧?”

任卫国问,

\"你以前常来,这种地方?\"

钱朵朵正在品尝餐前面包,伤感的道:

\"父亲带我来过几次。\"

餐厅角落里的留声机,播放着音乐。

这在外面,绝对会被砸毁的\"资产阶级毒瘤\",在这里堂而皇之地流淌。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侍者走过来,惊喜地看着钱朵朵:

\"钱女士!真的是您!\"

钱朵朵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

\"安德希尔,好久不见。\"

安德希尔操着带口音的中文,

\"这么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迷人。今天能否...\"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三角钢琴。

任卫国警觉地坐直身体,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钱朵朵安抚地按住他的手,对安德希尔微笑:

\"我的荣幸。\"

在任卫国惊讶的目光中,钱朵朵起身走向钢琴。

她掀开琴盖,试了几个音,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

任卫国看着钱朵朵微闭着眼睛,指尖在琴键上舞蹈,整个人都在发光。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交谈,看向钢琴的方向。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短暂的寂静后,餐厅里响起掌声。

钱朵朵优雅地鞠躬,回到座位。

任卫国道,“你弹的还是这么好听。”

钱朵朵切着刚上桌的牛排:\"等以后有机会,再弹给你听。\"

钱朵朵将自己切好的牛排推到他面前,拿起叉子,叉起一块递到他嘴边:

\"尝尝?\"

任卫国冷脸环顾四周:

\"别闹!被人看见...\"

\"怕什么?\"钱朵朵眨眨绿茶眼,

\"这里都是'国际友人',谁管咱们?\"

她亲昵地举着叉子,\"张嘴,啊!\"

任卫国红着脸,快速吞下牛排,味道也不是多好。

钱朵朵笑着,又喂了他一块。

\"我自己来...\"任卫国去拿叉子,被钱朵朵躲开。

\"不行,这是我奖励你的。\"

一顿饭下来,任卫国被喂了半盘牛排、两块面包。

任卫国冷声道,

\"该回去了。\"

出门前,任卫国用军大衣将钱朵朵裹得严严实实。

他们快步离开餐厅,上了吉普车。

\"去后街,\"

钱朵朵道,

\"那边有条死胡同,没人。\"

任卫国挑眉:

\"做什么?\"

\"换衣服啊,大傻瓜!\"

钱朵朵戳了戳他的脸颊,

\"难道你要我就这样回家?\"

后街的胡同确实僻静。

任卫国站在吉普车前放风,听着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

十分钟后,车门打开,走出来的是穿着补丁蓝布夹袄、包着头巾的\"钱婶子\"了。

任卫国看着她抹黄的脸,挎着破篮子。

\"委屈你了。\"

钱朵朵绿茶大眼眨了眨,微笑道:

\"不委屈。\"

\"老任没让我委屈过。\"

吉普车驶入家属院,停车后。

钱朵朵拎着她的\"菜篮子\"跳下车,又变成了土里土气的“钱婶子”。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道:

“钱女士!今天虽然事情没办成,但是老任给了不少爱意积分。

您还为民除害赚了2500积分。优秀!”

1968年冬,钱朵朵拎着二斤五花肉,哼着小曲儿往家走。

肉是用黑市淘来的工业券换的,准备做顿红烧肉犒劳家里几个馋鬼。

刚踏进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尖锐的女骂声,

\"任锦安!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我家莫西哪点配不上你?\"

钱朵朵脚步顿住,眉毛高高挑起。

紧接着是大儿子任锦安冷冰冰的回应:

\"周婶子,我真没跟您家周莫西处对象!”

“她长得比我妈还老,我能看上她?\"

\"放屁!\"

周婶子的嗓门更高了,

\"你和你妈那骚货一样,才老不正经!”

“我家莫西昨晚上哭了一宿,说你摸了她手又不想负责!”

“你这是耍流氓!我要去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