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政委的妻子附和道:
“是啊,还经常打听程部长喜欢吃什么穿什么,一看就没安好心。”
王奶奶看不下去的道:
“她还跟我打听过程部长和爱人的感情怎么样,我说人家夫妻好着呢,她还不信!现在的小年轻啊,怎么净干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组织严肃批评了王翠平的行为,并决定将母女二人调离程家,安排到别的岗位。
临走那天,王翠平狠狠的对程母说:
“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程家后悔的!”
程母淡然微笑:
“年轻人,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明白一个道理。
心术不正的人,终究会自作自受。
你好自为之吧。”
王姨拿着包袱,老泪纵横:
“大姐,对不住了,是我没教好女儿...”
看着母女俩被组织干部带走,程母轻轻叹了口气。
她回到略显冷清的屋里,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程浩军关切地问:
“妈,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程母叹了口气道:
“都解决了。组织已经把她们调走了。”
“浩军啊,妈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没做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家庭的事。
记住,无论地位多高,都不能忘了良心。”
“妈,您放心。我和玉儿会好好过日子,把孩子们教育好。”
挂上电话,程母望向窗外。
夕阳西下,她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是从艰苦岁月中走过来,
深知地位和权力都是人民给的,决不能成为欺压他人的资本。
王翠平母女被带走后,程母还听到一些关于她们的消息。
听说王翠平被安排到一个偏远地区的工厂做工,仍然心高气傲,与同事处得不好,嫌环境脏乱不好。
王姨因为年纪大了,被安排到食堂做后勤工作。
过了几天,程浩军和任锦玉带着孩子们回来看望程母。
小朝福蹦蹦跳跳地跑进奶奶怀里:
“奶奶,那个总是盯着爸爸看的坏阿姨走了吗?”
程母抱起孙女,慈爱地点头:
“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任锦玉走过来,轻声说:
“妈,谢谢您。浩军都跟我说了,要不是您果断处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程母拉着儿媳的手:
“一家人不说这些。你们夫妻和睦,孩子们健康成长,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1971年的冬天马上又快要过年了,寒风带着冰雪刮起来,打在脸上生疼。
华青烟裹紧身上的军大衣,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大队部走出来。
她刚和家里通完电话,这一世的父母身体都很好。
这是她下乡的第二个冬天,相比上一世的凄惨,这一世她过得还算顺遂。
就在她快要走到自己的小院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仇晓倩”。
她穿着单薄的棉袄,袖口和领子都已经磨破了,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看到华青烟,仇晓倩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随即温柔的笑了起来。
仇晓倩上前,声音冻得发颤:
“青烟,从大队部回来啊?”
华青烟停下脚步,打量着眼前这个,上一世曾被她视为姐妹却最终背叛她的人。
仇晓倩比记忆中更加消瘦,脸色冻得发青,那双眼睛里藏着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怨恨。
“嗯。”华青烟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仇晓倩紧走几步跟上:
“你这军大衣看着真暖和,不像我,没人关心?”
仇晓倩假装晃悠了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带着明显的酸意:
“听说你未婚夫是个军三代,长得又帅,对你还好。”
华青烟没有接话,心里冷笑。
“上一世,她就是被仇晓倩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把自己的厚棉袄、衣服甚至口粮都分给她一半。”
“结果呢?”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在最冷的冬天把她骗到后山,差点让村里的流氓侮辱。”
虽然后来她被救了,但是在山里冻了两天两夜,回到知青点就发高烧,所有人都因为她“资本家小姐”的身份躲得远远的,连口热水都没人愿意给她倒。
那一场大病要了她的命,也让她看透了人心。
这一世,她也下乡了,但是她远离仇晓倩,同时暗中收集这个女人的把柄。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仇晓倩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仇晓倩委屈地说,
“青烟,你怎么不理我啊?”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华青烟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直视着她:
“仇晓倩,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没有讲过几句话,以后请你离我远点。”
仇晓倩的脸色变得疯狂,精神涣散。
仇晓倩已经分不清前世今生了,以为华青烟还是被她拿捏的小女孩。
但她眼里还是充满嫉恨,脑子的嫉妒脱口而出:
“华青烟,你别得意!不就是有个好未婚夫吗?凭什么你能过得这么好?”
华青烟懒得理她,大步向前走去。
仇晓倩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华青烟远去的背影。
崭新的军大衣在雪地里格外刺眼,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嫉妒的眼睛发红,
“凭什么?”
“凭什么,华青烟就能有这么好的命?老天爷是瞎了吗?”
她想起上一世,华青烟也是这般风光。
“长得跟朵花儿似的,虽然是资本家,但是她有钱啊,就连下乡都有村里的小伙子抢着帮她干活。”
“而她仇晓倩呢?”
“得像个老黄牛似的拼命干活,还得把工分省下来寄回家养三个讨债鬼弟弟。”
“这一世倒好,华青烟简直过得比上一世还滋润!”
“听说她那未婚夫不仅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还是个当官的,有钱有势,三天两头就往这儿跑。“
更气人的是,华青烟也跟换了个人似的,从前那个软柿子现在变得精明能干,在大队部混得风生水起。
仇晓倩越想越气,冻得发紫的脸扭曲出狰狞的表情。
她猛地一跺脚,积雪溅了她一裤腿。
“不行!华青烟不该过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