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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鹤握紧玄铁剑,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把随时要出鞘的剑。

他深吸口气,抬脚跨了进去——今晚,他不仅要揭开幽影会的秘密,还要让那些躲在阴暗里的东西知道,所谓“最浪天师”的名号,从来不是靠嘴炮喊出来的。

电子厂车间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涌进鼻腔时,林观鹤的后颈突然窜起寒意。

系统面板在意识里疯狂闪烁,【警告:前方五米存在邪术阵法】的红色提示刺得他太阳穴发疼。

他捏着雷符的手紧了紧——这张用千年雷击木灰烬画成的符咒,此刻正隔着掌心灼烧他的皮肤,像在催促他快点动手。

“来得正好。”

他低笑一声,屈指一弹。

雷符“咻”地窜向黑暗中的某个节点,金芒炸开的瞬间,原本缠绕在梁柱上的黑气发出尖啸,像被火燎到的蛇般扭曲着缩回地面。

车间顶灯突然噼啪作响,昏黄灯光下,一台落满灰尘的服务器机柜赫然显露,金属外壳上还刻着暗红的符咒——正是小张说的邪术加密痕迹。

林观鹤蹲下身,玄铁剑横在膝头。

指尖刚触到服务器开关,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血契锁,需消耗一张破妄符】

他摸出腰间的符袋,破妄符的纹路在指尖发烫,这是他今早特意用处女血混朱砂画的,本想着留着对付厉鬼,此刻却不得不提前用掉。

“系统你倒是会挑时候。”他嘟囔着将符纸按在锁眼上,符纸遇血契瞬间自燃,腾起的青烟里隐约传来婴儿啼哭。

机柜“咔”地弹开,蓝光闪烁的硬盘上,一份命名为《复苏计划·终章》的文件正在自动播放。

林观鹤的瞳孔骤然收缩。

视频里,幽影会的黑袍人正将一个青铜鼎推进地窟,鼎身刻满的鬼面在火光照耀下泛着幽绿:

“七月十五,月全食时,用七名处子的血祭鼎,沉睡者的残魂就能借鼎重生......”

画面切到电子厂地图,标注着“祭台”的红点正对着他脚下的位置。

“操!”

他猛地站起身,玄铁剑“嗡”地出鞘半寸。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赵警官发来的消息:“内鬼找到了,财务总监周明远,通讯记录里有和幽影会的交易截图。”

同一时间,车间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砚冰举着强光手电冲进来,白大褂下摆沾着实验室的试剂渍:

“赵队刚给我看了监控,周明远今晚九点进过电子厂!”

她的目光扫过服务器屏幕,脸色瞬间发白,“这是...镇灵局档案里失踪的青铜鼎?”

林观鹤对着对讲机喊,“小张!”。

“定位周明远的手机!”

小张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已定位!”

“他在地下三层的仓库,信号时断时续...等等!

我这边监控画面黑了,有团黑雾在爬屏幕!“

林观鹤反手将玄铁剑插入腰带,从符袋里摸出三把引魂钉:

“沈法医,你留在这记录视频证据;赵队,带警力封锁所有出口。”

他扯下领口的外卖工牌,随手塞进沈砚冰手里,“要是我半小时没回来...”

“少来这套。”

沈砚冰突然抓住他手腕,将自己的工牌塞进他掌心。

“镇灵局的支援二十分钟后到,我让萧宁带队。”

她的指尖还沾着实验室的酒精棉味,“你要是敢出事,我就...我就把你所有外卖差评截图做成遗照。”

林观鹤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

他捏了捏沈砚冰发凉的指尖,转身冲进黑暗的楼梯间。

系统面板适时弹出【支线任务:阻止幽影会血祭】,奖励栏里的“千年雷纹木”闪得他眼热——这东西正好能给玄铁剑淬锋。

地下三层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浓烈的血腥气。

林观鹤刚贴近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

他一脚踹开门,玄铁剑带起的风卷得烛火乱晃——周明远正跪在青铜鼎前,手腕划开的血正往鼎里滴,脚边倒着七个空药瓶,标签上的“安眠药”三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周明远抬头,瞳孔涣散得像团浆糊,“林...林天师...”

“他们说...说只要我献祭七个女孩,就能救我女儿的命...”

他突然尖叫起来,手指着鼎里的倒影,“她在笑!”

“她在笑我!”

林观鹤这才注意到,鼎里的血面上浮着张青灰色的脸,嘴角咧到耳根:“晚了,天师。”

“月全食还有十分钟,你的雷符...不够用了。”

林观鹤反手甩出三张雷符,金芒炸得鼎身嗡嗡作响。

“够不够用,试试不就知道?”

他踩着碎玻璃冲过去,玄铁剑抵住周明远后颈:“清醒点!”

“你女儿在市立医院VIp病房,沈法医刚查过,根本没病危!”

周明远的身体猛地一震,眼泪混着血珠砸在地上:

“我...我被骗了...”

“现在知道了?”

林观鹤拽着他往后退,余光瞥见鼎身上的鬼面开始蠕动,“系统!”

“雷符熟练度多少?”

【当前雷符熟练度:98%,可触发【雷暴】特效】

“来得好!”

林观鹤咬破指尖,在玄铁剑上画出血符,“沈砚冰!”

“让萧宁把镇灵局的镇鬼铃带下来!”

“赵队!”

“把探照灯对准鼎!”

“小张!”

“黑了电子厂的电路,给我把电闸拉到最大!”

他的声音混着炸雷般的电流声在车间回荡。

当第一缕月光透过气窗照在鼎上时,林观鹤的玄铁剑已经刺穿了鼎身——雷符的金芒裹着电流顺着剑身窜入,将鼎里的血雾炸成碎片。

周明远瘫在地上痛哭,而那个青灰色的脸,正发出最后一声尖啸,消散在逐渐亮起的警笛声里。

“搞定。”

林观鹤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身时手机突然震动。

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陆星瑶急促的喘息:

“观鹤哥,清欢...清欢在传媒大学的旧图书馆,她说...她说看见老槐树的树根里,爬出了好多小棺材!”

月光透过气窗照在他沾血的工牌上,沈砚冰的名字在反光里若隐若现。

林观鹤捏紧手机,玄铁剑上的血符还在滋滋作响——这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一个“老槐树”的哭声,淹没在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