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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鹤踹开办公室木门时,雨水顺着发梢滴进后颈。

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他一眼锁定那把半开的青布伞——

伞骨压得很低,只露出陈凯半张脸,苍白得像被水泡发的纸,左眼珠诡异地翻到上眼皮后,只剩眼白对着门口。

“别看他眼睛。”

林观鹤反手拽住陆星瑶的手腕往后带,玄铁剑“嗡”地出鞘。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

【检测到阴魂滞留,等级:中阶(百年怨鬼)。】

【警告:目标与青先生存在因果链。】

他喉结动了动,想起财务室那截青袍布片——青先生显然在布局,而陈凯不过是枚棋子。

陆星瑶的指甲掐进他掌心:“那、那是陈凯?他不是......”

“上个月在酒吧后巷被车撞死的调酒师。”

林观鹤打断她,剑尖挑开伞面。

伞下空了,只剩件皱巴巴的青布衫,前襟用黑狗血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

他蹲下身摸了摸布料,指尖沾到半干的黏液——是血,不是人血。

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发烫,小杰的号码跳出来,呼吸声比警笛还急:“鹤哥!”

“刚才有个穿红裙子的客人突然尖叫,说看见吧台后面站着个没腿的女人!”

“现在有三个客人晕倒了,苏姐的酒柜......酒柜里的酒全变成黑的了!”

林观鹤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苏妲的酒吧是他第一次正式驱鬼的地方,当时用雷符劈了附在她身上的狐妖残魂,现在出事,十有八九和青先生有关。

他扯过椅子上的外套甩给陆星瑶:

“跟紧我,别碰任何东西。”

转身时瞥见墙上的挂钟——00:17,比平时晚了十七分钟,这十七分钟足够让阴局成型。

雨幕里,陆星瑶的玛莎拉蒂开得比外卖电动车还野。

林观鹤攥着车门把手,盯着车窗外倒退的路灯:

“给萧宁发定位,让她带镇灵钉来。”

又给阮霜发消息:“酒吧可能有阴脉泄露,带你的阴阳眼罗盘。”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符咒库】里的黄符图标泛着微光——他需要至少三张净魂符,两张锁魂链。

“吱——”

刹车声碾过积水。

酒吧招牌“夜都”的霓虹灯在雨里晕成一团红雾,本该热闹的玻璃门紧闭着,透过模糊的玻璃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林观鹤推开门的瞬间,寒气裹着铁锈味灌进鼻腔——是血的味道,但比人血腥得多。

小杰从吧台后冲出来,白衬衫前襟沾着酒渍,眼眶红得像刚哭过,“鹤哥!”

“刚才李叔端酒时,酒杯自己飞起来砸他脑袋!”

“还有张卡座的客人说,椅子上有湿脚印,从后巷一路走到......”

他突然噤声,手指颤抖着指向吧台后方的阴影。

林观鹤顺着看过去。

角落的阴影里浮着团灰雾,雾中隐约有个女人的轮廓,长发垂到地面,脖子以诡异的角度向后折,下巴几乎要碰到后背。

系统提示音刺耳地响:

【检测到阴煞浓度超标,建议使用破妄眼。】

他咬破舌尖,腥甜漫开,眼前的雾气瞬间清晰——那女人穿的是八十年代的碎花裙,腰间系着围裙,右耳缺了半块,和酒吧老员工张婶描述的“文革时投井自杀的前店主女儿”一模一样。

“客人呢?”

林观鹤拽过小杰的手腕号脉。

脉象沉滞,带着阴寒,是被阴气侵体了。

小杰抽回手,指节捏得发白,“苏姐把他们都赶到二楼了。”

“她让我守着吧台,说......说不能让地下室的门开。”

地下室?

林观鹤的瞳孔缩了缩。

他之前来酒吧十几次,苏妲从未提过有地下室。

系统突然弹出新任务:【调查酒吧地下室异常,限时2小时。】

【奖励:中阶驱邪术·锁魂链(升级)】

他摸了摸后腰的玄铁剑,剑鞘在掌心烫得惊人——这是剑认主后的预警,说明危险就在附近。

“带我去地下室。”

他扯了扯领口,黄符在衬衫下贴着皮肤,开始发烫。

小杰的喉结动了动:“楼梯在酒柜后面......但苏姐说钥匙在她那儿,可她手机打不通......”

“轰——”

头顶的水晶灯突然爆炸,玻璃碴子像雨一样落下来。

林观鹤反手将陆星瑶按在吧台下,玄铁剑横在头顶,剑气震碎所有坠落的玻璃。

烟雾里,他看见那团灰雾女人的嘴咧到耳根,缺了半块的耳朵渗出黑血——她在笑。

“守住陆星瑶。”

林观鹤擦了擦脸上的玻璃渣,从背包里摸出三张黄符。

符纸在指尖泛起蓝光,是系统刚升级的雷符。

他盯着灰雾女人的胸口——那里浮着团暗红的光,像跳动的心脏,“青先生,陪你玩这么久,该掀桌了。”

灰雾女人突然加速冲过来,长发化作无数黑蛇。

林观鹤的雷符精准贴在她心口,炸响的瞬间,他瞥见她背后的酒柜——最底层的木隔板上,刻着个模糊的八卦阵,阵眼处插着根三寸长的铜钉,钉尖上挂着缕青线。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阴阵核心,建议使用破妄眼定位。】

林观鹤抹了把脸上的黑血,指尖掐出法诀。

当破妄眼再次睁开时,整个酒吧的阴气流动在他眼前清晰如蛛网——所有阴煞都汇聚向酒柜下方,那里的地面裂开道细缝,缝里渗出的黑雾,正缠着那根铜钉往上爬。

他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小杰,拿撬棍。”

“我们要开地下室。”

林观鹤的指节扣在撬棍上,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金属杆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小杰攥着手机的手在抖,屏幕冷光映得他脸色发青:“鹤哥,苏姐上个月整理酒柜时说过,这面墙后有堵老砖——她让人敲了半天,结果墙里还有道铁门......”

话音未落,撬棍尖已楔进木隔板与墙面的缝隙。

“咔啦——”

朽木断裂声混着陆星瑶倒抽的冷气。

酒柜后露出半人高的水泥门,门沿爬满深绿霉斑,锁孔里塞着团黑褐色的东西,凑近了闻有股腐肉味。

林观鹤用剑尖挑开那团脏物,锁眼深处泛着幽蓝——是阴铁,专门镇鬼的材料,却被人用来封门,这不正常。

“退后。”

他扯过陆星瑶的手腕按在吧台上,玄铁剑嗡鸣着震碎锁芯。

门轴发出濒死般的吱呀,霉尘混着腥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