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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鹤推开门时,晨光正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淡金。

他把钥匙往玄关柜上一抛,后颈的汗水顺着脊椎滑进衣领——这具身体刚经历过血祭禁术的反噬,连抬手脱外套都带着虚浮的颤。

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发烫。

他摸出来一看,屏幕上“陆星瑶”三个字跳得刺眼,备注还是半年前她气鼓鼓抢他手机改的“陆·别烦我·星瑶”。

“喂?”

他靠在玄关换鞋,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尽的疲懒。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又急又凶,“林观鹤!”。

“我爸公司出事了!”

”上周签的三个项目突然全黄了,财务说账户被冻结了两千万,市场部收到匿名邮件说我们用劣质建材......现在董事会要开紧急会议,我爸......我爸在办公室里抽了半盒烟!”

林观鹤弯腰的动作顿住,鞋跟“咔”地磕在地板上。

他直起身子时,眼底的倦意褪了个干净:

“在哪?”

陆星瑶吸了吸鼻子,背景音里传来文件摔在桌上的脆响,“帝景大厦顶楼总裁办公室。”

“你快来!”

“我爸说......说要是今天查不出内鬼,就要把项目全停了。”

“等我。”林观鹤扯下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过一行字:

【触发支线任务:陆家危机(限时72小时),完成奖励:天师圣境激活权限(需完成前置条件)、陆星瑶好感度+50】

他把手机夹在耳肩之间套袖子,“二十分钟到。”

帝景大厦的玻璃幕墙在正午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林观鹤走进总裁办公室时,正撞上陆星瑶抱着一摞文件往外冲,发尾沾着碎纸片,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高马尾散了半缕,卡在珍珠发卡上晃荡。

“你可算来了!”

她看见他,眼睛立刻亮起来,又慌忙抿住嘴,把文件往他怀里一塞,“我爸在里面,你自己进去。”

转身要走时又踉跄了下,高跟鞋后跟卡在地毯缝里——这小妮子平时最讲究仪态,此刻倒像只炸毛的猫。

林观鹤笑着扶住她的胳膊,指尖触到她手腕上冰凉的冷汗:“慌什么?”

“谁、谁慌了!”

陆星瑶耳尖泛红,猛地抽回手,却没躲开他掌心的温度,“我爸要是知道我找你......算了,你进去吧。”她转身跑开时,发间的碎纸片簌簌落在他脚边。

办公室门虚掩着。

林观鹤推门进去,混着烟草味的空气涌出来。

陆父正站在落地窗前,西装革履的背影比三个月前见时佝偻了些,烟灰缸里堆着半尺高的烟蒂,最上面那截还在滋滋冒火星。

陆父转身,眼角的皱纹里凝着血丝,“小林。”

“坐。”

他指了指沙发,自己却没坐,反而走到办公桌后抽出个文件夹,“最近半个月,公司出了七件怪事。”

文件夹“啪”地拍在茶几上,里面是监控截图、邮件打印件、合同解约函。

林观鹤翻到第三页时顿住——那是张财务系统的后台截图,转账记录里有笔两千万的款项,备注栏写着“陈凯忌日奠仪”。

他抬头,“陈凯?”

“三年前跳楼的建材商?”

陆父的喉结动了动:“当年他压价抢我们标,被我联合几家同行挤到破产。”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上个月我去陵园扫墓,看见他墓碑前摆着新烧的纸扎元宝,上面写着‘陆家血债’。”

林观鹤的指节在文件夹上叩了叩:“怀疑他?”

陆父扯松领带,“更像有人借他的名义。”

“但昨天晚上,我办公室的招财猫摆件碎了——那是我二十岁创业时在庙会上求的,开过光。”

他指腹蹭过沙发扶手上的划痕,“碎成七块,每块都摆成了北斗阵。”

林观鹤眯起眼。

系统面板突然跳出提示:

【检测到阴煞残留(等级:中阶),建议使用破妄眼】

他指尖掐了个诀,右眼泛起淡金——办公室里果然飘着几缕灰黑的煞气,顺着通风口往财务室方向钻。

他合上文件夹,“先查人。”

“把这半个月进出过你办公室的员工名单给我。”

两个小时后,林观鹤站在茶水间门口,看老张弯腰往保温杯里续水。

这个在陆家干了十年的老会计,此刻后背绷得像根弦,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在阳光下闪得刺眼——三天前他说老伴住院请了假,可监控里他昨天凌晨两点还在公司。

林观鹤靠在门框上,叼着从陆星瑶那顺来的棒棒糖,“张叔。”

“听说阿姨手术顺利?”

老张的手一抖,保温杯“当啷”砸在台面上,水溅湿了他熨得笔挺的西裤:“顺、顺利。”

“小林总怎么在这?”

林观鹤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财务室的监控截图,“来讨杯茶喝。”

“张叔昨天加班到这么晚?

“星瑶说最近公司忙,我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老张的喉结上下滚动,额角冒出细汗:

“就、就核对了下报表......”

他低头收拾保温杯,却把茶叶罐撞翻了,深绿的茶叶撒在台面上,其中混着片暗红的碎纸片——林观鹤眼尖地看见,那纸片边缘有烧过的焦痕。

“我帮你捡。”

他蹲下身,指尖刚要碰到碎纸,老张突然扑过来按住他的手背,力道大得惊人:

“不用!”

“我自己来!”

林观鹤任他压着,抬头时笑得痞里痞气:

“张叔手劲真大,比我送外卖爬二十层楼还利索。”

老张像是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抓起茶叶罐就往外走,背影比来时佝偻了许多。

林观鹤盯着他的后脑勺,把那片碎纸捡起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子时”两个字,墨迹里混着暗红的血渍。

“有意思。”

他把碎纸收进系统空间,转身撞上陆星瑶抱着笔记本站在身后。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淡蓝的连衣裙,发尾别了个小珍珠发夹,却难掩眼底的疲惫:

“查到什么了?”

林观鹤扯了扯她的发夹,“老张有问题。”

“但缺证据。”

他指了指她怀里的笔记本,“把他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调出来,重点查午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的号码。”

陆星瑶咬着唇点头,发夹随着动作晃了晃:

“那......今晚?”

林观鹤摸出张黄符塞进她手心,“今晚我在公司蹲点。”

“贴身带着,要是感觉不对劲就捏碎。”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冲她挑眉,“对了,让你爸今晚别回办公室。”

陆星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低头看手心里的黄符——朱砂画的镇邪咒还带着温热,像极了刚才他捏她发夹时指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