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梁大刚无数次的被那辆专车,车接车送。
去的时间也并不确定,短则两三小时,长则一整天。
时间长了,就连邻居们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们不清楚梁大刚一天到晚在忙什么,有什么可忙的?
要知道,从梁大刚住进这个院子以来,这一个月就算是他外出最为频繁的时日了。
这要换了平时,外院儿必然会刮起一阵激烈的讨论潮。
但这一个月,却并没有。
因为大家的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外出做生意的,棒梗,以及阎解旷身上。
他们这些邻居们,是眼睁睁看着这俩人,用仅仅一个月时间,便将身上的破旧衣衫,变成了光鲜衣着。
棒梗身上那件上班从来不穿,下班从来不脱的宝贝海魂衫。
丢了。
换上了,潮流有型的牛仔裤,以及板正花哨的立领衬衫。
脚踩雪白运动鞋,是手戴闪亮新手表,墨镜挂耳后,脖子上还栓着一条沉甸甸的金项链。
阎解旷也不遑多让。
一向捡自家哥哥剩衣服,穿着土里土气老汉背心的他。
现如今,黑西裤,白衬衣,皮鞋,手表是标配,一个黑色男士四方包夹在腋下,时不时还会臭美的打上领带。
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当两人第一次以这种打扮出现在众人眼前时。
全大院儿人都惊呆了。
疯了一样追问,二人是什么情况。
是不是犯罪了。
而当得知俩人是做生意发了财。
各方反应则各不相同。
老家伙们转不过脑筋,几十年的大锅饭让他们无法理解个体户是怎么兴起的。
而年轻人则一个个露出羡慕向往的目光。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绝对是不够外院儿的人完全接受,这俩人的变化。
但不管怎么说,有钱就拥有了话语权,以及地位。
他们内心羡慕,渴望,嫉妒,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恭喜发财的样子。
更有甚者,就比如说阎解旷的哥哥阎解放,和妹妹阎解娣,已经彻底成了阎解旷的狗腿子。
还有老刘家三个儿子,也是拼了命的想去抱,从来都看不起的棒梗的大腿。
二人的家长方,态度变化也明显。
阎埠贵夫妻俩,对阎解旷客客气气,甚至可以说是献媚。
许大茂对棒梗,也没了往日的冷嘲热讽说话时,隐隐带着点恭维,想让自己这个孙子带自己一起玩。
可以说整个外院儿的气氛和风气,因为棒梗和阎解旷的成功,真正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多度大转变。
就连那几个老的,坐着下棋的时候,都会讨论这生意的可行性。
“老易啊,你说,我要出点钱,让我家那三个儿子也跟着棒梗他们干,行不行啊。”
“老刘啊,社会发展太快,我已经跟不上时代了,这事情你还得自己拿主意啊!”
“不是,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我是想请你帮忙啊!”
“怎么帮?我能帮你什么?”
“得,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你跟你家东旭说一声,让他给棒梗说一声,看能不能带带我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
“老刘啊,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我和棒梗那小子不对付,这事情,我是真开不了口。”
“老易啊,那你就甘心看着他棒梗穿金戴银,吃好喝好,自己和东旭一点光沾不到吗?”
“......说实话,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这样,你给我帮了这个忙,只要将来我家挣到钱了,一定有你一份!”
“......”
就在易中海陷入沉思的时候,棒梗以及阎解旷回来了。
只见俩人身后各跟着一个三轮车夫,帮他们扛着大包小包的商品。
而这俩人自己则跟个大爷一样,迈着四方步,走起路来一步三晃。
“呦~两位大爷下棋呢?”
阎解旷咧着嘴走到二人面前,抬起手,捏住自己的衣领呼扇了两下,‘不经意间’露出了新买的大金链子。
“嗨呀,咱们呢四九城这天可真热啊。”
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小弟装逼,棒梗仿佛与有荣焉般斜靠在墙边,用一种俯视蝼蚁的目光,打量着两位曾经呼风唤雨的大爷。
看这两位大爷,被黄金晃的眼晕,嘴角抽搐却还要强挤笑容的样子。
他心里别提多畅快。
这些天,他棒梗可算是体验了一把,金钱带来的快乐。
“呵呵,是啊,是挺热的。”
易中海没有很狗腿的添上去,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但刘海忠却有着别样的心思,又是接话,又是关切。
“你们俩今天怎么回来得早这么早啊,又碰见检查的了?”
“可不是吗?”阎解旷愤愤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没事干去举报,害得我们生意都没得做。”
“嚯,还有人举报啊,那这人也太贱了吧。你们怎么样没啥事儿吧?”
“嘿,没事儿,我们那自由市场的老板茬子硬,啥事儿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啊,这么赚钱的生意可不能黄了。”
全程听完的阎埠贵,神情暗了暗,闪过一丝不甘与失望。
只不过因为他坐着,处于低位,并没有被人发现。
对面唯一能看到他表情的刘海忠,却是一心在讨好,自然没有注意到易中海神情上的变化。
“解旷,棒梗,要我说啊,这事情毕竟没有全面允许,你们俩人就按现在这个路子走,怕是也危险。”
“哦?那您说说,怎么才能不危险呢?”倚着墙的棒梗玩味道。
“简单啊,人多力气大呀,人多有照应啊,你们俩身边要是再有多几个帮忙的人,即便是出了事情,跑都好跑不是?”
得,绕来绕去,还不是想要把他老刘家那三个货塞过来。
听着刘海忠如此直白的话语,二人相视一笑。
不过却是冷笑。
就在阎解旷打算出言嘲讽之际,大门外阎埠贵突然的高喊,打断了他的话语。
“出大事儿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阎解旷满脸的不爽,当即决定,要让他老子更不爽。
而他当儿子的,自然知道父亲的三寸。
于是乎,阎解旷闪电转身,扯着衣领,做出了一脸得意的神情。
务必要让阎埠贵的眼睛,第一时间被自己新买的大金链子晃瞎。
却不料,飞奔进来的阎埠贵,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把便将他推开两米远。
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一份报纸,甩在了易中海与刘海忠之间的棋盘上。
阎解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阎埠贵,正要上前对这个近些天对自己无比恭敬的老爹进行质问。
却不想,阎埠贵得下一句话,连他也吸引了过去。
“快看看吧!娄晓娥上报纸了!还是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