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刚花了很长时间调整情绪。
我之寿命,他之玩具!
魏虎的表现让梁大刚很受伤!
所以,他心中的火也只能用魏虎受伤来平息。
而自知做的有些过分的魏虎挨打也不敢哼哼,直到梁大刚消气,这才觍个脸鼻青脸肿的爬起来。
“我错了,大刚哥,以后不敢了,我这就叫人把座位拆掉。”
“算了。”
正在自责的魏虎,愣了愣神,“算...算了?”
梁大刚看了眼系统暴增的怨恨值,深吸一口气道。
“听不懂中国话吗?我说算了!留着吧。
但有一点我给你说清楚,要是他们中哪个人叫你玩死球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虎面色一喜,刚想要立正答应,却又牵扯到伤口,疼的一阵呲牙咧嘴,委委屈屈。
“那您还打我干什么啊。”
梁大刚冷眼瞥了过去,“打你,是因为你瞎搞。
别以为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觉得自己瞎搞没错!”
魏虎脑袋耷拉着,可怜兮兮,“大刚哥我错了,以后不会再画蛇添足了。”
“哼。”
行,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魏虎傻笑一声,以他对大刚哥的了解,打他,事情其实还不大,要是连打都懒得打了,那才真的麻烦呢。
见梁大刚似乎还有余怒未消,他赶紧嬉笑着凑到跟前。
“大刚哥,早上手下人才给报告,那阎解旷又跟他爸骂起来了,您看,要不然把他俩放出来,搞个父子对决,给您乐呵乐呵?”
梁大刚对身边人要多照顾有多照顾,但他小心眼和记仇,也是人尽皆知的。
要不然也不至于大费周章,把这一帮子邻居弄到这里。
所以在魏虎看来,让梁大刚快速消气的方法,还是在这些邻居们身上。
不过,对于这个提议,梁大刚倒是没有答应。
他转过头朝下方望去,处于他对面的那几间牢房里,好几双血红,充满着仇恨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他。
梁大刚倒是有点想看,不过有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在,即便现在把他们放出来,怕是也打不起来吧。
准确来说,要不是边上有端着枪的守卫跟着,他们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
“算了,我下去跟他们聊聊。”
“好嘞!大刚哥,这边下!”
随着魏虎下到广场中间,起先只有一半人能看到的梁大刚,终于是全须全影的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们双手死死抓着被软胶包裹的栅栏,眼中血丝密布,槽牙咬的吱吱作响,恨不得将头从缝隙中挤出来,撕咬梁大刚。
但是,即便是如此气愤,他们却依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无他,被橡胶弹打怕了。
刚才听见梁大刚声音的瞬间,他们破口大骂的瞬间,至少有三个人被橡胶弹打的差点岔了气。
现在,他们是真的不敢了。
环顾四周,看着披头散发,好似流浪汉一样的众禽们,梁大刚无声地笑了笑。
“狼狈啊,各位邻居,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怎么一个个把自己作践成了这副鬼样子。”
栅栏门被众禽们推的吱吱作响,梁大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破防一片。
但要说勇猛,还得是年轻一辈儿。
“梁大刚!!!我cNm!!!!”
“砰!”
一声枪响过后,阎解旷捂着肋骨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
梁大刚环视他人,笑容和睦道,“聊天归聊聊天,骂人可要不得。”
众人看着梁大刚身后面无表情举着枪的洋鬼子,一个个胆寒心颤,半天不敢开口。
最后还是阎埠贵壮着胆子颤声道,“大...大刚,不,梁...梁老板,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别跟我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
这么多天了,您关也关了,气也出了,求求您,您就放过我们吧......”
梁大刚循声转身,看向自己左后方的阎埠贵,冷笑一声,“去厂里告我的时候,写我举报信的时候,带人抄我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着放我一马呢~”
阎埠贵咽了口吐沫,艰难道,“是!我们有错,我们有罪,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我们嫉妒您过得好,犯过混。
我们都认,都认啊,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可...可我们罪不至死啊,梁老板......”
梁大刚对这说辞并不认同,“你们的事情没做成,自然是罪不至死,可要是做成了呢?
我一家老小,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可最后不也只是虚惊一场嘛~~~”
“嘿,耍赖是吧,谋杀未遂就不算谋杀了?”
梁大刚冷笑着朝阎埠贵缓缓走去,“那要照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对你们怎么样啊,我只是按照合同,帮你们养老而已。
谈何放不放过呢?”
梁大刚步步紧逼,阎埠贵节节后退,一张老脸愁苦的挤在一起,扫视着整体被海绵包裹,为了防止自杀,连床都没有的空荡荡监牢。
“养老?您管这叫养老?”
梁大刚此时也走到了近前,看着这个柔软到毫无着力点的房间,满意点头。
随即回头询问魏虎。
“当初我签的合同上是怎么写的养老标准。”
魏虎向前一步,一本正经道,“有卫生间的独立卧室,最少三十平米;养老院有活动场所,用于锻炼;有专业医疗团队负责健康;有安保人员,保证人身安全;且每日餐食标准不低于二十元;若身体抱恙,亦有私人看护,全程护理。”
梁大刚点了点头,“这些,你们都做到了吗?”
“放心吧,大刚哥,一条都不带差的!”
梁大刚将目光转回阎埠贵身上,耸了耸肩道,“你看,这不都是按要求来的吗?
你是没有住上三十平的单间,还是每天餐食不够标准?”
老泪纵横的阎埠贵趴在地上,崩溃大喊,“可是,我们没有自由啊!!!”
“自由?”梁大刚咧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咱们合同上,可从来就没有自由这一条啊。
我无条件的出钱出力,养活你们后半辈子,让你们有了优渥安逸的生活。
可你们却还想着这些合同上根本就没有的东西。
不知感恩,不懂知足,当婊子立牌坊,你们自己贪心,不能怪在我头上吧~”
阎埠贵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言语。
而在他隔壁的棒梗倒是找到了华点。
“梁大刚,你要按合同办事儿是吧!
那好啊,你告诉我,我们的房子呢,当初你承诺给我们的香江房子呢!
我现在要想去香江住,你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