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看到叶文静,笑容满面地说道:“文静,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正常人,好久都没像现在这么舒坦过了。”
叶文静喜极而泣,声音带着颤抖:“太好了,顾言,你可算是好了。”
顾言开心的说道:“是啊,好了,往后就能一直陪着你和儿子了。”
叶文静激动得扑进顾言怀里,忍不住放声痛哭。
顾言轻轻拍着叶文静的背,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对她说道:“文静,我这会儿特别想吃烤鸭,你能帮我去买吗?”
叶文静擦了擦眼泪,忙不迭说道:“好,好啊!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说完,便急匆匆的出门,朝着烤鸭店赶去。
一个多小时后,叶文静满心欢喜地带着烤鸭回来,可刚一进屋,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只见齐悠悠坐在床边嚎啕大哭,看到叶文静回来,她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悲恸:“文静姐,我哥他……他走了……”
叶文静如遭雷击,手中的烤鸭“啪”地掉落在地。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只见顾言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安详,却已没了呼吸。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叶文静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扑过去,摇晃着顾言,嘴里不停的喊道,“顾言,你醒醒,你想吃的烤鸭,我给你买回来了,你起来啊!”
齐悠悠哭着说:“文静姐,哥这是回光返照啊。本来他不至于这么快就……可他吃的药根本不对症,那药就像把他最后的精气神都给燃烧殆尽了,所以才……”
叶文静抱着顾言哭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问道:“顾言……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齐悠悠擦了擦眼泪,说道:“哥说,想把他的骨灰撒进大海,他活着没能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死后希望能游遍大江南北……”
叶文静咬了咬牙,强忍着悲痛说道:“好,一切都按他的意愿办。”
齐悠悠又说道:“我哥还想见见你们的儿子。”
叶文静点头,强忍着悲痛:“你等着,我去接孙航。”说完,转身匆匆往外走。
然而,当叶文静接上孙航,匆忙赶回来时,却发现齐悠悠和顾言的尸体都不见了。
叶文静顿时慌了神,赶忙拨打齐悠悠的传呼,可始终没有回应。
叶文静来不及多想,拉着孙航急忙开车往火葬场赶去。
等叶文静赶到火葬场,却只见到齐悠悠手捧着骨灰盒,看着叶文静和孙航说道:“文静姐,这是我哥的遗愿,他不想让孩子看到他最丑的样子……”
叶文静望着骨灰盒,泪水再次决堤而下,她从齐悠悠手中接过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声声悲切地问着:“顾言,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让我亲自送你最后一程啊……”
孙航看着妈妈如此伤心,心里害怕极了,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妈妈只说带他来看叔叔,怎么现在妈妈抱着个盒子哭得这么伤心呢。
叶文静哭了一阵后,拉过孙航,让他对着顾言的骨灰盒磕了三个头。随后,她开车带上齐悠悠,一同前往海边,将顾言的骨灰撒入了大海。
回来之后,齐悠悠对叶文静说:“文静姐,我来京市本来就是为了照顾我哥,现在我哥不在了,我也该离开了。”
叶文静百般挽留,可齐悠悠心意已决,坚持要离开京市。
齐悠悠临走时,说了这样一段话:“文静姐,如果我哥没吃那个方子,不会走得这么快……我哥临走时说,那个方子可能是姓孙的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可惜咱们斗不过他,我哥让我叮嘱你,千万别去找姓孙的,他希望你能带着航航好好生活。”
叶文静听了这话,气得牙都快咬碎了,但还是强压着怒火送走了齐悠悠。
之后,她把孙航送回叶家,交给叶母,说道:“妈,我跟孙子安彻底闹翻了,这房子咱们不能再住了。好在我哥现在自己出来做事了,往后咱们家指不上孙子安了。您是想跟我哥去工地住,还是去莲花区的老房子住,或者回老家?”
叶父叶母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可也明白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老两口商量后,决定搬去莲花区的房子。虽说房子旧了些,但好歹还在京市。
叶文静又找到叶文军,叮嘱道:“哥,以后咱们靠不上孙子安了,你给人干活千万别偷工减料,不然真出了事,没人能帮你。”
叶文军再不乐意,也只得接受这个现实。
安排好这一切,叶文静才去找孙子安。见到孙子安时,她语气出奇地平静:“孙子安,顾言死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孙子安看着叶文静,心中虽对顾言的死感到有些惊讶,但脸上依旧装出一副冷漠的神情:“叶文静,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问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叶文静直直地盯着孙子安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质问:“你别再装了,孙子安,你给的那个方子是假的吧?就算你想报复我,可你为什么要害顾言?”
孙子安压根不相信顾言敢用自己给的方子,更不会承认方子有问题,于是提醒道:“叶文静,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他会用我给的方子吗?你别被人骗了,还傻乎乎地帮人数钱呢!”
可惜此刻的叶文静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一门心思只想替顾言讨回公道。她咬着牙质问孙子安:“孙子安,你敢说你给的方子没问题吗?你敢吗?”
孙子安顿时语塞,眼神不自觉地有些躲闪。
叶文静见状,也不给孙子安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道:“你心虚了,孙子安,就是你害了顾言,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孙子安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叶文静,你做事前最好想清楚,要是你出了什么事,航航怎么办?”
“孙子安,你真卑鄙,竟然拿航航威胁我!”叶文静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