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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孙悟空之女降临:天庭灾难大升级 > 第297章 没人烧,可火自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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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没人烧,可火自己亮了

晨雾散得比往常快些,孙小朵踩着淡金小径走到废渔村时,日头刚爬上东边礁石。

焦黑的船坞像被揉皱的旧布,歪七扭八瘫在滩涂上,烧糊的木屑混着咸腥海风往人鼻子里钻。

几个村民缩在村口老槐树下,见她过来,有个扎蓝头巾的妇人忙扯住要跑近的小娃:“莫去!上回王二伯捡了块船板回家,夜里房梁上直冒火星子!”

孙小朵没接话,蹲在焦土前。

掌心刚贴上地面,指缝里就钻出几缕细烟——不是灼人的,倒像蒸笼掀开时那股子暖烘烘的雾气。

她闭眼,心神“唰”地往下沉,像坠进深不见底的蓝绸子。

等再睁眼,眼前是片幽蓝的海底,无数细碎的金光在暗流里飘,像被揉碎的星子。

“这是...火眼金睛的残魂?”她喃喃。

五百年前那通闹天宫的雷,原是把老孙的火眼金睛劈碎了,可碎成渣的魂儿没散,倒和海火缠成了团。

此刻那些金渣正轻轻颤着,像被挠了痒痒的小兽。

“咚!”

远处突然传来木柴落地声。

孙小朵睁眼,见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正往船坞废墟堆柴,竹篮里还躺着半块供糕。

“阿囡!”蓝头巾妇人急得直跺脚,“你爹说过雷劈过的地方沾不得火!”

小丫头扭头笑,脸蛋红得像刚摘的石榴:“我给海神爷爷送灯呢!昨儿夜里他托梦说,冷得睡不着。”她划了根火折子,凑到柴堆前——火星子“呲”地窜起来,又“啪”地灭了。

再划,再灭。

小丫头急得直搓手,突然,柴堆自己泛起红光,一缕青焰“呼”地腾起,不冒黑烟,不燎柴枝,倒像根会发热的红绸子,在风里晃啊晃。

小丫头愣住,试探着伸手。

青焰舔了舔她指尖,她反而笑出了声:“不烫!像阿娘捂的热手炉!”

蓝头巾妇人小跑过来,手悬在火上半天没敢碰。

突然,她手背上有道淡金纹路闪了闪——是前儿韦阳村传过来的掌心光纹。

“这火...”她声音发颤,“像在给我挠痒痒。”

孙小朵蹲在旁边笑,指节抵着下巴:“不是我点的,是恨学会了照亮。”

夜色漫上来时,整个渔村的人都聚到了码头。

没有香烛,没有供品,老老少少围着火堆盘腿坐下,掌心朝上。

孙小朵坐在最外圈,看月光落进每个人眼睛里——忽然,张三爷脚边的影子晃了晃,浮出个小光点;李四婶的影子跟着亮了,像撒了把金粉;小丫头的影子最亮,光点“扑棱棱”飞起来,绕着青焰转了两圈,“叮”地落回她手心里。

万千星火从影子里钻出来,在海面织成张光网。

被雷劈焦的船坞木料“咔”地裂开条缝,嫩绿的芽尖探出头,在光网里摇晃。

同一时刻,北荒绿洲的沙粒正往萧逸嘴里钻。

他蹲在流民搭的草棚边,叼着根草叶,突然“噗”地把含了半天的沙粒吹进风里。

不远处,穿月白道袍的执灯官正指挥人搬汉白玉台,腰间“三界明烛”的玉牌被日头晒得发亮。

“永光台立在此处,从此夜无阴影。”执灯官甩着拂尘,“尔等只需每日三拜,自可...”

“嘘——”萧逸咬着草叶笑,“今夜有好戏看。”

是夜,执灯官抱着玉烛入梦。

他举着烛台往高台上走,烛火越烧越亮,可脚下的影子却像活了似的,缠住他的脚踝。

回头一看,身后流民的影子全扭曲成青面獠牙的妖怪,张着嘴要咬他的脚后跟。

他跑得越快,影子追得越紧,冷汗浸透了道袍。

“别怕呀。”

童声从头顶传来。

执灯官抬头,见盲童阿福站在月亮上,掌心亮着和废渔村一样的青焰。

阿福轻轻一拍手,玉烛“轰”地炸成漫天星屑。

执灯官惊醒时,手里只剩把流沙,正顺着指缝往下漏。

次日,流民们发现草棚外的枯草根泛着微光,像缀了串小灯笼。

执灯官蹲在沙堆旁,看最后一粒流沙落地,突然笑了:“原来最亮的火,是不怕黑的人点的。”

极北寒境的雪下得正紧。

韦阳蹲在村口老榆树下,茶碗里的热气刚飘起来,就被冷风撕成碎片。

他倒了半碗热茶进雪坑,茶水“滋啦”一声钻进冰层,像条银蛇。

三日后,冰面“咔嚓”裂开道细缝。

雪民们围过来看,见缝里钻出朵蓝花,花瓣蜷着,可每片花瓣尖都亮着豆大的火苗。

火不烫,反而往人衣服里钻,冻红的鼻尖瞬间就暖了。

当夜,老萨满梦见个没脸的人,裹着雪被躺他炕头。

那人掌心贴着他心口,热得他直往被子外钻。

醒来时,屋檐下的冰凌全化成了甘泉,叮咚叮咚落进水缸。

他踩着新化的雪水跑到村口,见韦阳还蹲在老榆树下,茶碗里的热气又飘起来了。

“您...您没来。”老萨满跪下去,额头碰着雪,“可火自己醒了。”

二郎神的窑前更热闹。

铁砧形的野草不知什么时候围成了圈,像群蹲在地上的小狗。

他摸出锈迹斑斑的旧锤,“咚”地扔进窑心残火。

火星子“唰”地窜起来,烧红了半边天。

千里外的铁匠铺里,老周头正揉着眼睛爬起来。

他梦见自己打铁时,火星子落进炉灰,“滋溜”一声冒出朵莲花。

花瓣是红的,花芯是金的,开得那叫一个热闹,连隔壁王寡妇家的窗户都被照亮了。

次日,所有铁匠铺的废铁堆都冒起了微火。

李铁匠家的小儿子偷偷往火里吐口水,火“哧”地暗了;张二婶抱着生病的孙子烤火,火“呼”地窜到三尺高,把小孙子的棉裤都烤得暖乎乎的。

二郎神蹲在窑边啃馍,看火星子在铁砧草圈里跳舞:“以前火靠烧,现在火靠懂。”

月上中天时,孙小朵又站在了星野里。

她望着南方天际,那里有团无形的火在缓缓浮现——不是红的,不是蓝的,是万千行人心念攒成的光,像块会呼吸的玉。

花果山的年轮突然亮得刺眼,东海渔夫的船桨碰出了银星,南荒小娃娃的布老虎尾巴闪着光,二郎神的窑火蹦出个火流星,萧逸的草叶尖挂着颗小月亮——他们谁都没说话,可脚下的路又往前爬了一截。

盲童阿福牵着娘的手出门,晨雾里他仰起脸:“娘,今天走路像带着整个太阳。”

风从草尖上掠过,草叶沙沙响,像是在应他:“没人点,没人守,没人传——可你一念不惧,火就自己亮了。”

孙小朵摸了摸腰间的金箍棒碎片,碎片烫得厉害。

她抬眼望向西边,那里有座山影若隐若现。

山腰间垂着些细细的亮线,像谁把星星搓成了绳,正顺着断崖往下淌。

“花果山?”她歪头笑,“看来明儿得去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