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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网游动漫 > 超硬核解读资治通鉴 > 第514章 孝怀皇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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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十月的时候,汉国的河内王刘粲、始安王刘曜还有王弥带着四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去攻打洛阳。石勒也带着两万骑兵,在大阳和刘粲会合,在渑池把监军裴邈打得大败,然后就一路畅通无阻地杀进了洛川。刘粲从轩辕关出兵,在梁、陈、汝、颍这些地方烧杀抢掠。石勒则从成皋关出发,壬寅那天,在仓垣把陈留太守王赞给包围了,结果被王赞反杀,只能退到文石津驻扎。

刘琨亲自带兵去征讨刘虎和白部,还派使者带着谦卑的言辞和丰厚的礼物,去说服鲜卑的拓跋猗卢出兵帮忙。拓跋猗卢让他弟弟拓跋弗的儿子郁律,带着两万骑兵来支援。于是刘琨他们就打败了刘虎和白部,把他们的营地都给端了。刘琨和拓跋猗卢结拜为兄弟,还上表给朝廷,请求封拓跋猗卢为大单于,把代郡封给他,让他成为代公。可当时代郡是属于幽州的,王浚不同意刘琨这么干,还派兵去打拓跋猗卢,结果被拓跋猗卢给怼了回去。就因为这事儿,王浚和刘琨之间结下了梁子。

拓跋猗卢觉得封给他的代郡离他的大本营太远了,两边的百姓都没法好好互动,于是就带着一万多家部落,从云中进入雁门,找刘琨要陉北那块地方。刘琨也没办法控制局面,而且还想靠着拓跋猗卢帮忙,就把楼烦、马邑、阴馆、繁畤、崞这五个县的老百姓,都迁到了陉南,把陉北的地盘给了拓跋猗卢。这么一来,拓跋猗卢的势力就越来越大了。

刘琨又派使者去跟太傅司马越说,让他出兵一起去收拾刘聪和石勒。可司马越忌惮苟曦和豫州刺史冯嵩,担心他们以后会给自己找麻烦,就拒绝了刘琨。刘琨没办法,只能感谢拓跋猗卢派兵来帮忙,然后送他们回国。

刘虎收拾起剩下的残兵败将,往西渡过黄河,在朔方肆卢川住了下来。汉国的皇帝刘聪因为刘虎是宗室成员,就封他为楼烦公。

壬子那天,朝廷封刘琨为平北大将军,王浚为司空,还把鲜卑的段务勿尘晋升为大单于。

这时候京城洛阳那是一天比一天缺吃少穿,日子难过啊。太傅司马越就派使者拿着紧急文书,向各地的军队求救,让他们赶紧来救京城。皇帝对使者说:“你去跟那些将军们说,现在来救还来得及,晚了可就凉凉了!”但结果呢,根本没人来。征南将军山简派督护王万带兵去救援,军队驻扎在涅阳,结果被王如给打败了。王如这下可来劲了,在沔水、汉水一带一顿抢,还朝着襄阳杀了过去,山简只能躲在城里死守。荆州刺史王澄本来打算亲自带兵去救京城,走到沶口的时候,听说山简战败了,手下的人一下子都跑光了,他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朝廷里很多人都觉得应该迁都,赶紧跑路避难,可王衍觉得不行,还把自己的车和牛都卖了,想让大家安心。山简被严嶷逼得没办法,只能从襄阳转移到夏口驻扎。

石勒带兵渡过黄河,打算去南阳。王如、侯脱、严嶷他们听说了,就派了一万人在襄城驻扎,准备拦住石勒。石勒上去就是一顿猛揍,把这一万人全给俘虏了,然后在宛北驻扎下来。当时,侯脱占据着宛城,王如占据着穰城。王如和侯脱一直关系不咋地,王如就派人给石勒送了好多好处,还跟石勒结拜为兄弟,忽悠石勒去打侯脱。石勒就去攻打宛城,还真给打下来了。严嶷带兵来救宛城,没赶上,只能投降。石勒把侯脱给砍了,把严嶷关起来送到平阳,还收编了他们所有的部队。接着石勒又往南攻打襄阳,一口气拿下了三十多个江西的营垒。打完回来,石勒又朝着襄城去了。王如派他弟弟王璃去偷袭石勒,结果被石勒反杀,石勒又回到江西驻扎。

太傅司马越杀了王延等人之后,那是彻底失去人心了。再加上胡人那边的敌人越来越猛,他心里也慌得一批,就穿着军装去见皇帝,说要去讨伐石勒,顺便去镇守兖州和豫州。皇帝说:“现在胡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大家心里都慌得不行,朝廷和国家可都指望你呢,你咋能跑那么远,把根基都给丢了呢!”司马越回答说:“我要是出去能把贼给打败了,那咱国家的威风不就起来了嘛,总比在这儿干等着被搞死强吧。”十一月甲戌这天,司马越带着四万精兵去许昌,留下他的妃子裴氏、世子司马毘,还有龙骧将军李恽、右卫将军何伦守着京城,顺便看着皇宫。他让潘滔当河南尹,负责京城的留守事务。司马越还上表,把行台也带上,让太尉王衍当军司,那些朝廷里有名望的人,都被他拉去当助手,厉害的将领和精锐的士兵,也都进了他的幕府。这么一来,皇宫里都没人守卫了,饥荒也越来越严重,宫殿里到处都是死人。盗贼们也都光明正大地出来搞事情,各个官府和军营都得挖壕沟来保护自己。司马越往东到项地驻扎,任命冯嵩为左司马,自己兼任豫州牧。

竟陵王司马楙跟皇帝说,要派兵去偷袭何伦,结果没成功。皇帝就把这事儿怪到司马楙头上,司马楙吓得赶紧跑路,这才躲过一劫。

扬州都督周馥觉得洛阳现在太危险了,就给皇帝上书,建议把都城迁到寿春。太傅司马越因为周馥没先跟自己说,就直接上书,气得暴跳如雷,下令让周馥和淮南太守裴硕过来。周馥不肯去,还让裴硕先带兵出发。裴硕假装接到司马越的秘密指令,去偷袭周馥,结果被周馥打败,只能退守东城。

朝廷下诏,加封张轨为镇西将军、都督陇右诸军事。光禄大夫傅祗、太常挚虞给张轨写信,告诉他京城已经穷得叮当响,没吃没喝了。张轨就派参军杜勋给朝廷送去五百匹马,还有三万匹毛毯和布。

成国的太傅李骧在涪城攻打谯登。罗尚的儿子罗宇和他的那些手下,一直都讨厌谯登,就不给他提供粮食。益州刺史皮素知道后很生气,要治他们的罪。十二月,皮素到了巴郡,罗宇等人就派人在夜里把皮素给杀了。建平都尉暴重又把罗宇给杀了,巴郡一下子就乱套了。李骧知道谯登这边粮食吃完了,也没人来救,就加紧攻打涪城。城里的老百姓饿得没办法,只能熏老鼠吃,饿死了好多人,但没有一个人叛变逃跑的。李骧的儿子李寿之前在谯登那儿,谯登就把他送回去了。三府的官员一起上表,推荐巴东监军南阳人韩松当益州刺史,把治所设在巴东。

一开始,皇帝因为王弥、石勒一直攻打京城附近,就下诏让苟曦统领各州郡的军队去讨伐他们。正好曹嶷攻破了琅邪,往北占领了齐地,势力一下子变得特别大,苟纯只能躲在城里死守。苟曦就回去救援青州,跟曹嶷打了好几仗,把曹嶷给打败了。

这一年,宁州刺史王逊到任,上表推荐李钊当朱提太守。当时宁州外面被成国威胁,内部又有少数民族叛乱,城里到处都是废墟。王逊日子过得特别简朴,吃穿都很简单,还努力召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一点都不觉得累。几年下来,宁州又恢复了安定。他还把十几个不遵守法律的豪门大族给收拾了,又把曾经带头叛乱的五苓夷给灭了,这下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都被他给镇住了。

汉国的皇帝刘聪因为自己是跳过嫡兄登上皇位的,一直很忌惮他的嫡兄刘恭。趁着刘恭睡觉的时候,他在墙壁上挖了个洞,然后把刘恭给刺杀了。

汉国的太后单氏去世后,刘聪尊他的母亲张氏为皇太后。单氏年轻漂亮,刘聪居然跟她搞到了一起。太弟刘乂经常劝刘聪别这么干,单氏又羞愧又生气,最后就死了。从这之后,刘乂就渐渐失宠了,但因为单氏的缘故,刘聪还没把他废掉。呼延皇后对刘聪说:“老爸死了儿子继承,这是从古到今的规矩。陛下您继承了高祖的大业,太弟算咋回事儿啊!陛下您要是百年之后,刘粲兄弟估计都得凉凉。”刘聪说:“嗯,我得慢慢考虑考虑。”呼延氏又说:“这事儿拖着拖着就容易出变故,太弟看着刘粲兄弟一天天长大,心里肯定不踏实。万一再有小人在中间挑拨离间,说不定今天就得出事。”刘聪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刘乂的舅舅光禄大夫单冲哭着对刘乂说:“关系疏远的人别去掺和关系亲近的人的事儿。皇上心里已经向着河内王刘粲了,殿下您为啥不躲远点呢!”刘乂说:“河瑞末年的时候,皇上考虑到嫡庶的名分,要把皇位让给我。我因为皇上年纪比我大,所以才推让,让他当皇帝。这天下是高祖的天下,哥哥死了弟弟继承,有啥不行的!刘粲兄弟就算长大了,也还是跟现在一样。而且兄弟之间,关系能差到哪儿去呢,皇上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呢!”

【内核解读】

这段史料生动展现了西晋末年天下分崩离析、各方势力混战的混乱局面,从中能窥见王朝覆灭前的多重危机与深层矛盾:

西晋朝廷的绝境与衰败

军事上的全面溃败:汉赵军队(刘粲、石勒等)长驱直入,洛阳周边防线形同虚设。晋廷征召天下兵入援,却因各方势力猜忌、自保而无人响应,连征南将军山简、荆州刺史王澄的援军也或败或散,暴露了中央对地方军事控制力的彻底丧失。

内部矛盾的致命内耗:太傅司马越为争权,猜忌苟曦等将领,拒绝刘琨联兵讨敌的请求,甚至在京师危急时率军离开洛阳,带走精锐,导致京城防卫空虚。迁都之议因王衍等大臣的虚浮决策被搁置,朝廷上下陷入“坐待困穷”的绝望。

民生与统治的崩溃:京师饥困到“殿内死人交横”,盗贼公行,地方官或“婴城自守”,或相互攻伐(如王如、侯脱等流民帅混战),百姓在战乱、饥荒中无以为生,西晋的统治根基已彻底崩塌。

少数民族势力的崛起与博弈

拓跋鲜卑的扩张:刘琨为对抗刘虎、白部,引拓跋猗卢为援,虽暂时击退敌人,却导致猗卢以“封邑悬远”为由占据陉北之地,势力大增。这种“引狼入室”的策略,反映了西晋地方势力的虚弱,也为日后鲜卑入主中原埋下伏笔。

汉赵政权的内部整合:刘聪通过暗杀嫡兄刘恭、控制太弟刘乂等手段巩固权力,虽暂时稳定内部,但宗室相残的隐患已现。同时,石勒在中原地区不断兼并王如、侯脱等势力,南攻襄阳,北联汉赵,逐渐成为独立于汉赵朝廷的强大军事力量,展现了少数民族将领在乱世中的崛起路径。

地方势力的挣扎与选择

刘琨与王浚的矛盾:二人因代郡归属问题失和,反映了西晋地方藩镇各自为政、互不相容的困境。刘琨虽有抗敌之心,却受制于实力不足和中央掣肘,最终只能依赖鲜卑势力,陷入“以夷制夷”的被动局面。

南方势力的自保:山简、王澄等南方将领在援军失败后,或“婴城自守”,或“众散而还”,荆州、扬州等地虽暂时未被战火吞噬,却已形成割据自保的态势,为日后东晋偏安江南埋下伏笔。

制度与伦理的崩塌

宗法秩序的破坏:刘聪烝(晚辈与长辈通奸)单太后、暗杀兄长,违背儒家伦理;司马越携帝权威势排除异己,不顾京师安危,体现了西晋门阀政治下“礼崩乐坏”的现实。

流民问题的激化:王如等流民帅聚众为乱,既是因饥荒所迫,也是西晋政府无力安置流民的结果。他们时而依附汉赵,时而相互攻伐,成为动摇西晋统治的重要力量,反映了乱世中底层民众的绝望反抗。

整体而言,这段历史是西晋末年“永嘉之乱”的缩影:中央权威丧失、地方势力割据、少数民族乘虚而入、民生凋敝、伦理崩坏,多重危机交织下,西晋的灭亡已不可避免。各方势力的博弈与选择,既推动着历史走向分裂,也孕育着新的政治秩序重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