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毅暗自心惊,他已将感知能力拓展到极致,却完全无法察觉到白钰坤的存在。白钰坤好似与空气融为一体,南宫毅伸手向前挥去,只觉触碰到一片虚无,待收回手,方才手经过的地方,白钰坤的样貌才又显现出来。南宫毅脱口而出:“难道说……”话到嘴边,却又不敢继续说下去。
白钰坤微微点头,说道:“没错,少主您经历的每一场战斗,我都在暗中观察。就像上次您同时引爆身边炸弹那次,我暗中调整了炸弹威力,确保既能重创对手,又不会危及少主性命。还有在医院阻击零组织成员,以及之后与木系异能者的战斗,都是如此。”
南宫毅皱起眉头,摇头道:“这不可能,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时刻守在我身边,我怎会毫无察觉?”
白钰坤神色平静,说道:“少主察觉不到是正常的。想必少主也听说过,我还有个身份,寒武七天神之一的武神。但少主应该不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这异能鲜有人知。”
南宫毅微微颔首,白钰坤嘴角上扬,接着说:“我的异能,并未收录在异能表中,也未被记载。具体而言,我拥有两个灵魂,在专属空间里,有两具躯体可供驱使,拥有两种命格、两种命运,一切都被一分为二。少主若觉得晦涩难懂,通俗来讲,我有两条命、两个身体,还有两种异能。”
“这‘双子’异能,将异能者自身的一切都一分为二,自然也包括异能。而我的另一个异能……”
“守护?”南宫毅面露疑惑,“这异能有何作用?”
“少主,我之前说过,我的异能未在表中记载。所谓‘守护’,简单来说,我能将另一个灵魂投影到要守护的对象上。在我身死之前,能确保该对象不会消逝、死亡。这个对象可以是一件物品、一栋房子,甚至是一个刷牙杯。而我守护的对象,正是少主您。”
南宫毅心中思索片刻,理清了事情的大致脉络,随即说道:“但你还没回答我,关于我的身世问题。比起你的守护异能,我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白钰坤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少主出生时,正值无极天宫权力动荡。无极天宫传承已久,真实身份是驱魔者,想必少主如今对驱魔者的职能已十分清楚,我也就不多赘述。少主出生时,恰逢元素潮汐爆发,异能者与原本的驱魔族之间矛盾重重。在一些激进的驱魔族人眼中,异能者如同天谴,必须被铲除。而少主,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了。少主出生后,宫中用特定方法得知少主是异能者。作为宫主唯一的子嗣,当时七成以上的宫众都主张处死少主。”
南宫毅心中一紧,没想到自己的过往竟隐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往事。如今驱魔者和异能者看似站在同一阵营,实则是强大的异能者吞并了驱魔者,背后是血腥残酷的战争。而他,竟曾如此接近那场战争的核心。
白钰坤继续说道:“宫主于心不忍,但又无法违抗宫众的意愿。于是,我献上一计,利用我的异能守护少主,然后将少主送给他人收养,并在暗中助力少主健康成长。当时,我的异能也瞒过了宫众。”
“几年后,驱魔者中最具声望和实力的张氏一族与异能者达成合并协议,共同创立寒武学院。张氏族长张寒武担任院长,凭借其超凡实力,调和了异能者与驱魔者之间的关系,战争就此结束。宫主也扶持我登上寒武七天神之位,实现了无极天宫与异能者之间的和平。从那时起,我们不再敌视。此后,我们依旧守护着少主,让少主以异能者的身份生活,直到时机成熟,将这些真相告知少主。”
南宫毅目光坚定,说道:“这么说,现在就是告诉我真相的时候了。”
白钰坤微笑着点头:“正是。”
南宫毅眉头一挑,问道:“为何要告诉我?是我父亲病重,要我回去接手无极天宫?还是无极天宫易主,唤我回去接受册封?亦或是此事与我毫无关联?”
白钰坤笑着摇头:“不,宫主身体硬朗,此刻正在异域修习。临行前,宫主嘱托我,零组织近期有大动作,待其行动之后,找到少主,将一切告知,并将无极天宫的驱魔绝学传授给少主。”
南宫毅目光一沉,说道:“若我不答应呢。”
白钰坤神色从容,说道:“少主必定会答应。别忘了,我的守护灵魂在少主身上。少主这些天定在为实力无法突破而苦恼吧?若有提升实力的机会摆在眼前,除非我们是少主的弑父仇人,否则少主定会抓住。”
南宫毅深吸一口气,笑道:“你倒是对我的想法了如指掌。要我学那些东西也行,但我有一个要求。”
“少主请讲。”
南宫毅歪着头,说道:“把我身上这所谓的守护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