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正跟小妈掰持呢:“王姨,就阎家那样您还帮他说话,说好的八大碗呢?整一堆菜叶子让我一大厨忙乎,瞧不谁呢!”
王令仪微笑着劝傻柱:“柱子,既然答应阎老师了,就应该做到,之前也没说什么菜吧,不能因为菜好坏就不干了。吃一堑长一智,听姨的,回头我让你爹跟阎老师再说一下。。。。”
听见敲门声,傻柱过去开门一看阎解成在外头呢。
“你丫还过来干嘛,想跟哥哥比划比划?你们哥仨一块上都把屎给你们摔出来!”
王玉梅怕傻柱真给阎解成揍了,赶紧把傻柱扒拉到一边:“解成,快进来坐。 ”
阎解成有点不好意思:“嫂子,刚才我不了解情况,对不起了哥,我岁数小不懂事,您别跟我计较。”
傻柱是个顺毛驴,听不得软话。
“那什么~~咱哥俩这有什么见外的,哈哈是不是,来进屋!哥给你沏壶高的。”
寒暄过后。
“哥,你是厨子本事大,你看我结婚这事吧~我爹真弄不来肉,不是故意寒碜你。你看能帮我想想办法吗,该多少钱我掏!”
阎解成到底年轻,丢了面子还想着捡回来,要是他爹才不在乎脸不脸呢,好处进兜才是真格的。
傻柱心说我有个der的本事,3、5斤的还能帮你想想办法,你这结婚少说十斤起步,还有鸡鸭鱼的,哪给你弄去。
“解成,不是哥哥不帮你,真弄不来这些。你要自己吃的那点问题不大,这么着,我也帮你想想办法,3、5斤的差不多。咱们一起想辙,有多少算多少,你也甭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你再找找光明,他是领导多少有点关系,没准也能帮你弄个几斤,这席面不就像点样了吗?”
一听也是,不过这几趟来,熊光明坐门口喝着棒子面粥,啃着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做的窝头,据说家里白面都给孩子老人吃了。
他跟嫂子就啃黑窝头,瘦的脸都方了。嫂子也没刚嫁进来时候胖了,要说孝顺还得人家两口子。
他有门路?真有门路自己不吃不喝?又不是舍不得,家里两领导挣得可不少。不过以现在的肉价~~估摸着熊光明也得疼 。
到了门口徘徊了两圈,还是敲了敲门。
熊光明在家里正带着几个孩子玩跳棋呢,小灵一开门,阎解成搓着手带着一脸不好意思的样。
得,这是有事,八成是卖肉的事,这他妈傻柱!
肯定不会是许大茂说的,这小子一般不多嘴,除非有好处或者想坑人,那八成就是傻柱了。
“你们先玩,屋里太乱,解成咱俩外头说。”
给阎解成散了根烟,自己还没说话呢,他自就把事全撩了。
还行,傻柱没瞎咧咧。
“解成,这事哥指定得帮你!柱子说的对,你爹不管你,哥哥们管你!婚礼那是人生大事,必须得风风光光的!去后院喊你大茂哥去,一会儿来我小屋集合。”
给阎解成感动坏了,抹着眼泪,熊光明搂着他往里院走,自己去喊贾东旭跟傻柱。
人聚齐了,熊光明也不废话:“诸位爷们儿,前头的事儿大伙儿也都门儿清了。解成这婚事,咱必须得帮衬到位!甭管眼巴前儿多困难,咱们95号院儿小字辈儿绝不能掉份儿,得让弟弟把这场面撑起来,亮出咱们院的面儿和底气!哥们儿弟兄都使使劲,有情有义才是真章,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阎解成站起来就敬烟,哥哥长哥哥短的,好话不要钱的往外递。
许大茂皱着眉头叼着烟,眼睛往四下里瞟了一圈,愣是挤出了一脸的褶子,站起来紧了紧裤腰带。
“解成,哎哟~这话儿怎么说的,不是当哥的不仗义、不帮你,可眼下这节骨眼儿,这些东西真真儿的~~忒不好弄啊!哎,光明你说,你能弄来几斤?这节粮度荒的,谁家不紧巴?要我说啊,要不咱们哥几个摊摊,谁也甭嫌少,凑合着是个心意!”
熊光明摆摆手示意哥几个稳住:“大茂,你爹那不是老有小动物吗,你麻利儿敛巴点儿送来,何叔会拾掇,回头让柱子问问怎么拾掇!东旭,赶紧让你妈这两天回趟老家,踅摸点鸡鸭鱼虾什么的!柱子,你就等着抡大勺吧,要是能弄来点啥那最好!”
贾东旭搓了搓手,笑得有点勉强:“这事我没二话!就是我妈那脾气~~大家也知道,没点实在由头,恐怕说不动她大老远奔这么一趟。要不这么着,我回去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忘了贾张氏了,没点好处估计使唤不动她。
熊光明一拍阎解成肩膀:“解成,表示!”
“哥几个把心搁肚子里!咱是干啥厂子的您几位门儿清,到时候成本价儿,一人搂一台收音机,正经出口转内销的货!就是稍微有点毛茬儿,但绝对不耽误听!我亲自给哥哥们挑那底子或后盖儿稍微有点小磕碰的,保证里头一点儿问题没有!这价钱,比外头百货大楼的便宜不老少!”
这哥仨一听,行啊!阎老六还有这路子呢,以前怎么不知道啊,藏的挺深呀!看来在厂里混的不赖,一般工人可搞不来。
熊光明屋里有一个,保不齐就是阎解成这小子给弄来的呢。
这出口转内销的市面上可见不着,内部就消化了,比外面还便宜?哪找这好事去呀!
傻柱把烟头往地上一踩:“操这份心干嘛!解成是我兄弟,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灶台归我了,缺啥少啥言语一声,哥哥就是现拆房上的椽子当柴火,也得把这桌席面撑起来!爷们儿办事儿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儿!你们就瞧好儿吧!”
阎解成心里突突了两下,但是气氛到这了,不能怂!妈的,小爷今天也豪横一把!
腾一下就站起来了,冲哥几个一抱拳。
“没的说!几位哥哥这份情,我解成记心里了!我这婚礼全仰仗哥哥们帮衬了!甭管是出力的、出主意的、还是跑腿垫话儿的,有一个算一个,完事儿之后,咱必须好好喝一顿!是你们让弟弟我这婚结得有面儿!有底气!”
熊光明摆了摆手:“得了解成,先坐下说!眼下这些东西,哪样都不便宜,绝不能让哥几个吃亏。这么着~市面上卖什么价,咱们就按什么价走!明儿我拉个单子,一水儿按黑市最新的行市算。”
又扫了那哥几个一圈,接着说:“既然都按行市走,那解成这收音机也得按这个规矩来!你们谁要是能弄来吃的喝的,抵得上收音机的价,回头就让解成白给你安排一台!这章程公道吧?都没意见吧?!”
这哥几个底下偷摸一算账,这买卖干的过!出口的收音机市面上可见不着,偶尔俩仨的可不便宜。
阎解成更开心了,之前给熊光明弄过俩,给老丈人弄过一个,后来真不敢再碰了,他可不敢拿出卖,厂里时不时就开除一两个不是闹着玩的。
厂里的货那也是分等级的,都是出口转内销,有的是外观有瑕疵,有的是里面元件有点毛病,修过后价肯定差不少,黑市上可不管那个,里面有毛病的可比外观有毛病的卖的贵,都当新的卖!
但是从厂里买,那价格可就差多了去了!凭自己的面子发动发动几个要好的同事,整个3、4台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