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化值与欠揍的爹
姜浩月盘腿坐在禁林边缘的石头上，手里把玩着根刚折的树枝，眼神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空气——只有她能看见的半透明面板上，两个名字后面的红色数值刺得人眼睛疼。
【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87%】
【西弗勒斯·斯内普 黑化值：92%】
“啧。”她咂咂嘴，树枝被捏得变了形，“两周了，就降了3%？你们俩是属顽石的？油盐不进啊。”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斯内普的黑袍扫过落叶，停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他手里拿着本《魔法药剂与药水》，黑眼睛瞥了眼她空荡荡的手心，没说话。
“看什么看？”姜浩月回头，把树枝扔向他，被他精准地侧身躲开，“你那破书能让黑化值下降？还不如让我揍你一顿来得实在。”
斯内普的眉头拧成个疙瘩：“黑化值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姜浩月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简单来说，就是你们俩现在满脑子都是坏水，再这么下去，迟早得进监狱——哦，你们这叫阿兹卡班是吧？”
她突然凑近斯内普，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黑袍：“你爹是不是又打你了？昨天我看见你后颈有块新的淤青。”
斯内普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烫到一样，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姜浩月挑眉，“你是我名义上的爹，你爹就是我……呃，便宜爷爷。他打你，就等于不给我面子。”她捏了捏拳头，指节咔咔响，“要不我去会会他？保证让他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准去！”
“哟，急了？”姜浩月嗤笑，“怎么？怕我打不过他？还是怕我给你惹麻烦？你那爹就是个酒鬼加暴力狂，对付这种人，就得用拳头说话。”
她突然提高音量，像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有些人啊，自己被欺负得跟孙子似的，还不让别人帮忙。黑化值高是活该！”
面板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黑化值：91%】跳了一下，红色淡了微不可查的一丝。
姜浩月眼睛一亮，刚想再说点什么，卢修斯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带着惯有的傲慢：“吵什么？像个没教养的麻瓜。”
金发少年走出来，银绿色的斯莱特林徽章在阳光下闪得刺眼。他看到姜浩月，眉头立刻皱起来：“谁让你跑到禁林来的？要是被邓布利多发现——”
“发现了正好。”姜浩月打断他，几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我正想跟他聊聊你爹呢，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吧？听说他在魔法部挺威风，还总骂你没出息？”
卢修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姜浩月笑了，“上次在对角巷，我听见他跟你吵架，说你连个波特都斗不过，丢尽了马尔福家的脸。还说要不是看在你是独子，早就把你赶出家门了。”
她突然抬手，用指尖戳了戳卢修斯的胸口：“你说他是不是欠打？自己当年没本事，就知道拿儿子撒气。这种爹，就该把他的头发剃光，让他顶着光头去魔法部上班，看他还怎么装腔作势。”
卢修斯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眼神里翻涌着屈辱和愤怒，还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狼狈。
姜浩月盯着面板，【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86%】，也降了！
她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更凶了：“怎么？被我说中了？不敢承认？你跟斯内普一个德行，都是窝里横的怂包！自己爹都搞不定，还想当大反派？做梦！”
“够了！”卢修斯终于吼出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想管啊。”姜浩月摊摊手，语气懒洋洋的，“可谁让你们是我名义上的爹呢？你们的黑化值不降，我就没法……呃，没法安心待着。”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要不这样，你们让我打一顿？说不定打爽了，你们心里的憋屈就没了，黑化值也就降了。”
她活动着手腕，步步紧逼：“你看啊，斯内普你总憋着，打一顿能疏肝理气。马尔福你总端着，打一顿能活血化瘀。就当是……物理疗法了。”
斯内普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像在看什么危险生物。卢修斯则气得脸色发红：“放肆！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姜浩月突然冲上去，对着卢修斯的膝盖就踹了一脚。她没用力，更像是在挑衅。
卢修斯没防备，踉跄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你这疯丫头！”他扬手就要去抓她，却被姜浩月灵活地躲开。
“来啊来啊。”姜浩月绕着他转圈，像逗猫似的，“抓不到我～你爹说得对，你果然没出息～连个小孩都抓不到～”
卢修斯被激怒了，魔杖差点就拔了出来。
就在这时，斯内普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别闹了。”
姜浩月停了下来，看向他。斯内普的黑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他顿了顿，补充道：“他……父亲下周会来学校。”
姜浩月眼睛一亮：“真的？那正好，我跟他好好‘聊聊’。”
卢修斯的脸瞬间又白了：“不准！”
“为什么不准？”姜浩月歪头，“你怕我打不过他？还是怕我说出你的糗事？”她凑近卢修斯，压低声音，“比如你偷偷藏了本麻瓜诗集？”
卢修斯的瞳孔骤缩，像是被雷劈中。
面板上的【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84%】又降了，红色明显淡了些。
姜浩月心里欢呼雀跃，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行吧，看在你快吓尿的份上，我暂时不去找他。但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总躲着，黑化值怎么降？”
她又看向斯内普：“你也一样。你爹再打你，就打回去。打不过就找我，别跟个闷葫芦似的憋着。”
【西弗勒斯·斯内普 黑化值：90%】
也降了！
姜浩月满意地拍了拍手：“行了，今天的‘心理疏导’就到这。我去吃点东西，饿死了。”
她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指着卢修斯：“对了，你那头发太张扬了，跟个孔雀似的，容易被打。建议剃光。”又指着斯内普，“你那黑袍该洗了，一股药水味，容易被骂。建议……算了，你就这样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两个脸色各异的少年站在原地。
卢修斯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疯了！她绝对是疯了！”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望着禁林深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波动。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谁在无声地叹息。
远处，姜浩月看着面板上缓慢下降的红色数值，嘿嘿笑了两声。
“搞定。看来对付这俩傲娇，就得用激将法加物理威胁。”她摸了摸肚子，“先去吃个鸡腿，下次争取把他们的黑化值打到80%以下！”
阳光穿过树林，在她身后洒下一路金色的光斑，像一条通往未知未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