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名为“父亲”的修罗场
马尔福庄园的晚宴一如既往地奢华。银质烛台泛着冷光，家养小精灵穿梭在宾客之间，纯血贵族们举着酒杯，用虚伪的笑容互相寒暄。
西弗勒斯站在角落的阴影里，黑色长袍几乎与周围的帷幔融为一体。他端着一杯南瓜汁，目光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阿萨克斯·马尔福（袁梦琪）正和托比亚·斯内普（姜皓月）低声说着什么，不知聊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阿萨克斯居然笑了——那是一种极淡的、却足以让在场所有贵族惊讶的笑容。而托比亚，那个向来阴郁寡言的男人，也微微侧着头，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他们靠得太近了。
近到西弗勒斯觉得那画面刺眼得让他指尖发冷。
“啧，看来不止我们觉得碍眼。”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西弗勒斯转头，卢修斯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灰蓝色的眼睛里同样带着不悦，视线也落在那两个“父亲”身上。
“管好你父亲。”西弗勒斯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可不想看着他们走得那么近。”
他不是没察觉，这几年托比亚和阿萨克斯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他们会一起去麻瓜世界“探险”，会在深夜关起门来不知道看什么麻瓜电影，甚至……去年圣诞节，他回蜘蛛尾巷的旧居，居然在壁炉上看到了一张两人的合影——托比亚难得没皱眉，阿萨克斯则笑得一脸得意，背景是伦敦眼的摩天轮。
那照片像一根刺，扎在西弗勒斯心里，隐隐作痛。
卢修斯轻嗤一声，晃动着杯中的液体：“正有此意。”他抬眼看向西弗勒斯，眼神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是我的父亲，只能是我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宣誓主权，却又带着点说不清楚的别扭。
西弗勒斯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卢修斯避开他的目光，看向人群，“只是觉得，某些人管得太宽了。”
比如，管到他父亲和托比亚的头上。
比如，总在他面前露出那副对托比亚过分在意的样子。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变得紧绷，像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周围的贵族似乎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下意识地拉开了距离。
而被他们紧盯的“主角”们，对此毫无察觉。
姜皓月正用意识跟袁梦琪吐槽：【你看那个帕金森夫人，看我的眼神跟看蟑螂似的，要不是为了给儿子撑场面，我才不来这破晚宴。】
【忍着点吧，】袁梦琪（阿萨克斯）用端着酒杯的手挡着嘴，【等会儿我让小精灵给你端点麻瓜薯片，藏在书房里。】
【还是你懂我！】姜皓月眼睛一亮，【对了，刚才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在那边瞪我们，你看到没？】
【看到了，】袁梦琪撇撇嘴，【跟两只护食的小狼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抢了他们的糖果。】
【估计是又在闹别扭了。】姜皓月无奈，【从小到大就这样，见不得我们俩多说一句话。】
她们不知道的是，角落里的“两只小狼”，已经快要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
“你父亲最近总往麻瓜世界跑。”卢修斯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试探，“他以前可从不碰那些‘肮脏’的东西。”
西弗勒斯指尖一紧：“托比亚只是觉得新奇。”他顿了顿，反唇相讥，“总比某些人，天天缠着别人父亲问东问西强。”
他指的是卢修斯上周去蜘蛛尾巷，借口请教麻瓜电器原理，赖在托比亚那里喝了一下午茶的事。
卢修斯挑眉：“我和托比亚先生讨论的是正经事，倒是你，西弗勒斯——”他凑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点危险的气息，“你上次给阿萨克斯先生送的那瓶魔药，标签上绣的蛇形花纹，可不是普通的装饰吧？”
那分明是西弗勒斯独有的标记，带着隐晦的……讨好。
西弗勒斯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卢修斯步步紧逼，“他是我父亲。”
“他也是托比亚的朋友。”西弗勒斯寸步不让。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溅。周围的寒意几乎要冻结空气，吓得路过的小巫师赶紧绕道走。
而这场“战争”的源头——姜皓月和袁梦琪，终于结束了聊天。姜皓月正准备去找西弗勒斯，却被袁梦琪一把拉住。
【别去，】袁梦琪用意识说，【你没看他俩那眼神？去了怕是要被生吞活剥。】
姜皓月一看，好家伙，西弗勒斯和卢修斯正死死盯着她们，那眼神，与其说是“担心父亲”，不如说是……吃醋？
“不是吧……”姜皓月嘴角抽搐，【他们吃的哪门子醋啊？】
【谁知道呢，】袁梦琪耸耸肩，突然露出个坏笑，【要不……我们再走近点？看看他们会不会当场打起来？】
姜皓月眼睛一亮：【有点坏，但我喜欢！】
于是，在西弗勒斯和卢修斯震惊的目光中，阿萨克斯·马尔福很自然地拍了拍托比亚·斯内普的肩膀，甚至还顺手帮他理了理有点歪的领结。
托比亚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拍开他的手，嘴里似乎还说了句“别动手动脚”。
远处的角落里，西弗勒斯手里的南瓜汁差点洒出来。
卢修斯的香槟杯，“咔”地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痕。
很好。
卢修斯看着西弗勒斯紧绷的侧脸，心里冷笑。看来不止他一个人觉得这画面碍眼。
西弗勒斯也看着卢修斯阴沉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看来，需要敲打一下的，不止是对方的父亲。
这场名为“父亲”的修罗场，才刚刚开始。
而始作俑者的两个闺蜜，还在不远处偷笑，完全没意识到，她们早已成了这两个年轻人心照不宣的“禁脔”——哪怕这“禁脔”的身份，是他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