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延迟与藏不住的“欣赏”
魔药课教室的坩埚冒着诡异的紫色泡泡，我盯着那团咕嘟作响的液体，心里咯噔一下——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尝试配置逆转药剂了，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呈现出“失败”特有的黏腻质感。
斯内普教授（“她”）就站在讲台上，抱着胳膊看我折腾，黑袍的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段苍白纤细的手腕——这是她这两天新养成的习惯，大概是觉得原来的穿法太碍事。
“第几次了？”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姜皓月，你要是把折腾我的精力用在学习上，owL考试至少能多拿两个‘良好’。”
我挠挠头，把坩埚从火上移开：“书上说逆转药剂对突发性性别转换可能有延迟效果……要不，我们再等两天？”
其实我心里偷偷乐开了花——能多看看斯内普教授这副样子，别说等两天，等两周我都愿意。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不然以她的脾气，绝对能当场把我扔进坩埚里煮了。
她眯起眼睛，黑眸里闪过一丝怀疑：“延迟？我看是你根本配不出来。”
“真不是！”我赶紧举起那本《逆转变形药剂进阶》，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写着呢，‘性别转换剂若与个体魔法波动产生共振，可能导致逆转反应滞后，需配合日光草汁液增强效力’。”
她走下来，弯腰看书页，发梢不经意间扫过我的手背，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我感觉手背有点发烫，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研究坩埚底的残渣。
“日光草？”她皱眉，“那种只在正午开花的稀有植物，你去哪弄？”
“我已经让海格帮忙留意了！”我立刻接话，眼睛亮晶晶的，“他说禁林边缘有几株，等明天正午就能摘到。所以……这两天您可能还得保持这样。”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话听着也太像期待了！
果然，她猛地抬头瞪我，眼神能冻死人：“你很期待？”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差点把旁边的药剂瓶碰倒，“我是说……这样也方便！对，方便！您看，您现在去女生盥洗室也不用被当成变态了，多好……”
越说越乱，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她盯着我，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就在我以为她要爆发的时候，她却突然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魁地奇球场出神。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侧脸上，把她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柔和。
我看着她的背影，脑子一热，没管住嘴：“其实……这样子也不是不行啊。”
她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赶紧低下头假装收拾东西，声音却还是溜了出来，“我是说……挺好看的。”
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背上，烧得我脖子都红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说漏嘴了，她肯定要把我罚去给打人柳浇水了！
“咳。”
她突然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不自然：“明天正午，让海格把日光草送到办公室。要是再出岔子……”
“保证不出岔子！”我立刻立正站好，头埋得更低了，“我一定准时拿到！”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教室，黑袍的下摆扫过门口的地毯，动作好像比平时快了些。我偷偷抬头，看见她走到走廊拐角时，抬手捋了捋头发，指尖在发梢上顿了一下，才消失在视线里。
我摸着发烫的脸颊，嘿嘿笑了两声。
看来，延迟变回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嘛。至少，我好像发现了斯内普教授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她好像……并不讨厌我刚才那句“挺好看的”？
明天的日光草，可得好好摘啊。当然，要是能再“不小心”耽误一天，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