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隐藏的伤势
午后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姜皓月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却没心思削皮，只是盯着斯内普打着石膏的腿发呆。。。。。。。。。。。。。。。。。。。。。。。。。。
“哦，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放下苹果，凑近了些，“我还没好好看你到底伤到哪了。之前光顾着慌了，医生说的那些专业术语我也没听懂。”
斯内普靠在床头，翻看着一本借来的魔法史书籍，闻言抬了抬眼：“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姜皓月挑眉，伸手轻轻碰了碰他腿上的石膏，“这玩意儿都快从脚踝打到膝盖了，还叫没什么大碍？”
他绕到病床另一侧，目光落在斯内普的手臂上——那里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能看到渗出的血迹。“还有这个，昨天换药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伤口深得能看见骨头。”
姜皓月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呃，这也不能算轻伤吧？你也真能扛哈，从昨天到现在，除了皱眉头，就没见你哼过一声。”
换作是他，早就疼得嗷嗷叫了。
斯内普合上书，看着他紧锁的眉头，语气平淡：“比起以前的伤，这些不算什么。”
姜皓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些关于战争、关于黑魔法、关于他身上无数旧伤疤的传闻。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发酸。
他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拿起刚才那个苹果，重新开始削皮。刀刃在他手里灵活地转动，果皮连成一条长长的线，不断落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算了算了。”姜皓月削好苹果，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递给他，“说这些也没用。你好好养伤就是了，别的不用管。”
他看着斯内普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突然想起以前喂“猫”的时候，也是这样把食物弄成小块，生怕它噎到。
脸莫名有点发烫。
“医生说你至少还要躺一个月，腿才能拆石膏。”姜皓月转移话题，拿起手机翻了翻日程，“正好，这个暑假还长，我有的是时间陪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反正你欠我的‘罐头钱’还没还清，就当是……抵债了。”
斯内普嚼着苹果，没说话，只是黑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像错觉。
姜皓月看着他平静的样子，心里却还是有点不踏实。他总觉得，斯内普藏起来的伤痛，远比表现出来的要多。那些看不见的旧伤疤，那些深埋心底的过往，或许才是最疼的。
但他没再问。
有些事，既然对方不想说，他就不该追问。
就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他吃苹果，看着阳光落在他的黑袍上，就很好。
姜皓月拿起一块苹果塞进自己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
或许，这个充满意外的暑假，也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