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颜握着暖宝的手,认真解释:“钱财是身外之物,钱和你们比,我和你爸爸毫不犹豫的选你们,就怕遇上那零点零几的几率,再多的钱也不好使。”
阳宝自己呸了三下,反过来安慰妈妈。
“我们兄妹仨都会好好的,不会有事,在外面我一直都很警惕,我会看着哥哥和姐姐的。”
元宝箍着阳宝,弹了他脑门两下:“到底谁看着谁?一天就你最能得瑟。”
元宝也跟妈妈说:“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看着打闹的兄弟俩,童欣颜眸色温柔,叮嘱道:“在外面要听大哥和马叔叔的话,坚决不能脱离队伍。”
三个孩子都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爸说咱家新房子盖完没人住,没有人气,到时我们回七家沟住一段时间。”元宝说道。
阳宝兴奋的说:“我们可以去打猎,去爸爸挖的陷阱看看,有没有野物。”
“让马涛和曹老大领着你们,别进深山。”
跟孩子们聊完,童欣颜拿着钱去找马涛,跟他又叮嘱一番。
马涛是侦察兵,不但身手好,人也敏锐,是安保队长,有他跟着,童欣颜能放心。
曹敏两个哥哥身手好,没经过专业的训练,人没那么警觉和敏感,经过马涛训练后,人机灵不少,没那么憨了。
晚饭后,十二个人继续看信,睡觉前看了一大半,大概剩二三百封信没看了。
有十一封信是寻求资助的,阳宝松了一口气,特困初中生资助金额一年160元,高中生是220元。
都资助了,一年增加两千块钱,他家可以承受,再多可就要啃树皮了。
晚上三个孩子扛着被褥到童欣颜的房间睡觉,阳宝睡相不好,被安排在炕尾。
元宝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并且警告道:“你晚上再踹我脸上,我直接给你扔下炕。”
阳宝躺下,翘着腿,脑袋看向大哥:“扔的时候麻烦给我裹上被子,别给我冻感冒了,到时还得花钱看病。”
想起陆江辰说阳宝踹到他命根子了,疼的冷汗都出来了,童欣颜哈哈笑。
“元宝关灯。”
“老三去。”阳宝用脚踢了下阳宝。
阳宝哀叹一声,认命的下地关灯,此刻他无比的想念白铭泽,小弟走了,他没有手下可以使唤了。
暖宝带了自己的被褥,挨着童欣颜,小声的说:“那爸爸比我们先回来?”
童欣颜侧身对着暖宝,嗯了一声:“安排好,留个人在那看着,爸爸可以先回来,他应该比你们先到家。”
阳宝调侃起父母来:“我爸肯定是想妈妈了。”
童欣颜温声笑道:“爸爸也想你们了,每次打电话都说起你们。”
暖宝和阳宝对老家没有印象了,要回去,有点兴奋,问了很多以前在乡下的生活,母子四个黑着灯,兴致勃勃的畅谈。
童欣颜也不催他们睡觉,聊着聊着就困了,龙凤胎打起了小呼噜。
元宝还取笑他们,一会母子俩也不说话了,相继沉沉睡去。
元宝他们是上午十点的火车,早饭后,一家人继续看信,人多力量大,一会就看完了。
一共十三封信,童欣颜收起来。
八点半阳宝就要出发去火车站,九点十分童欣颜和守在家里的安保开着两辆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到停车场,几个孩子没有一个矫情的,下车后一人身上挂着一个行李袋。
东西都被马涛他们拿了,童欣颜两手空空,有点尴尬,看暖宝身上挂着的大行李袋,她说道:“暖宝,行李袋给妈妈。”
暖宝穿着花裤子和白t恤,戴着太阳帽和蛤蟆镜,四宝跟她一样的穿搭,两个小姑娘都臭美的披散着长发,站在一起像一对漂亮的姐妹花。
暖宝挽着妈妈的胳膊:“行李袋不重,我自己背着。”
“舅妈,暖宝有力气,背两个行李袋她都不在话下。”四宝笑嘻嘻的说。
暑假,火车站人比平时多了些。
元宝说:“妈,你送我们到进站口就行,不用陪我们等车。”
“我送你们上车。”童欣颜工作后一个月也就回家两次,陪孩子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孩子们出远门,她请假来送他们,肯定要送上车。
一直把人送上车,放好行李,几个孩子要打扑克,童欣颜又叮嘱一番才下车了。
出来后从站前广场去停车场,童欣颜看到蒋露了,瞥了一眼,她脚步没做停留。
蒋露化着浓妆,穿着拖地长裙,也能看出腿有毛病,走路一高一矮的,她身边除了何其怀还有一个男人。
童欣颜去了严毅诚家,把信给杜阿姨。
“这全国各地都有,分散了,想做回访有点困难。”
童欣颜也知道回访困难:“回访暂时去不了,去一次费用不少,既然他们写信了,有村长和老师签字,就资助他们。”
杜阿姨神情温和:“我马上写信跟他们联系,争取在新学期开学前把资助金寄到学生手中。”
童欣颜说:“杜阿姨辛苦了。”
杜阿姨给童欣颜倒了杯白开水:“不辛苦,有工作做我很高兴。”
跟杜阿姨聊完,童欣颜去了蒋雪柠的单位,请她父母吃顿饭,下午她还得回响水镇。
蒋雪柠下班,在楼下看到童欣颜,问道:“送完元宝他们了?”
童欣颜嗯了一声,跟蒋雪柠说:“你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咱俩聊会。”
蒋雪柠秒懂,上车后问童欣颜:“有什么八卦?”
童欣颜把看见蒋露出门的事说了。
蒋雪柠幸灾乐祸:“京城这些人表面客气,私下没人再跟她深交,除了谢云欢他们,她在京城没有朋友了。”
童欣颜:“正常人都不想往她身边凑,一言不合就要弄死人,谁不怕。”
蒋雪柠头疼:“蒋露忽悠我沈家的三哥辞职了,这次沈三哥跟我父母一起来的京城,他现在跟蒋露一起干。”
“你在火车站看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