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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大大们救命!

最近作者正为这个月的全勤奖愁得头秃,今天实在没忍住,跑去咨询了番茄的客服小姐姐。

小姐姐人超好,给我支了个招:让我厚着脸皮来跟大家伙儿商量商量~

大家读新章节时,如果碰到广告,能不能稍微停留几秒再点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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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到这里的都是咱老铁了!拜托大家帮帮忙!!

球球了!

祝每位读者每天都有香香、软软的嘴子可以吃!)

“师父!师父!他们...在吃嘴子!真的不骗您!”

“什么?!” 李莫愁清冷的面容骤然一僵,眼底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怒。

她甚至没给洪凌波再开口的机会,脚下轻点树枝,微尘不起,青灰色的道袍身影已如鬼魅般无声拔地,轻盈地落定在旁边一株枝繁叶茂的古树高处。

位置选得极刁钻,既能将河边情形尽收眼底,又能完美隐于浓荫之中。

她锐利的目光穿透枝叶缝隙,精准地锁定了河边的两人。

只见苏婉清手执一方素白绢帕,正微微踮起脚尖,动作轻柔得近乎小心翼翼,在杨过的唇角细细擦拭。

杨过则顺从地微低着头,脸上漾着温和的笑意,任她施为。

两人距离虽近,却毫无半分狎昵狎邪之意,只有一种纯粹的、带着关切的气息在流淌。

哪里是什么“吃嘴子”?

分明是擦嘴!

想是杨过方才进食沾上了糕点碎屑。

李莫愁:“……”

她那双冰寒刺骨的眼眸瞬间冻结,死死钉在了下方洪凌波惨白的脸上。

“洪、凌、波!” 她的声音像是从冰窖深处刮出,每个字都裹着森然寒气,“你不是说,在‘吃嘴子’吗?”

“吃嘴子”三个字被她咬得极重,仿佛要将这荒谬的词语嚼碎。

洪凌波被师父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和那几乎能刺穿骨髓的眼神吓得浑身剧颤,头皮炸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嘴快闯下了弥天大祸!

家乡话里,“吃嘴”和“擦嘴”发音本就含糊,她方才只顾着看热闹,舌头一打滑就捅破了天!

“师…师父!”洪凌波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摆手,舌头像打了死结,“是、是、是嘴瓢!弟子说错了!是擦嘴!擦嘴啊!苏姑娘在帮杨过擦…擦嘴角的糕点屑!弟子一时口误!千真万确!师父明鉴!”

她恨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再吞回去,心底哀嚎:完了,这次捅马蜂窝了。

李莫愁死死瞪着她,那眼神锐利如淬毒的冰锥,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千百个透明窟窿。

她堂堂赤练仙子,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竟因为徒弟一句荒谬绝伦的“吃嘴子”,就做出这等…这等躲在树上窥视小辈的腌臜行径!

真是笨蛋徒弟。

擦嘴和吃嘴能一样吗?!

一字之差,云泥之别!

一股恼火在李莫愁心头翻涌,让她杀心都有了。

洪凌波被师父看得双腿发软,膝盖直打颤。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师父!您…您刚才不是还说,门规要‘清静自守,莫理外务闲事’吗?您这样偷看别人,好像…好像也……”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果然,李莫愁闻言,怒极反笑。

那笑容毫无暖意,反而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气。

她微微歪头,凤目斜睨着抖如筛糠的徒弟,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坠地,带着一种忍无可忍的极致嘲弄:

“门规?呵……” 她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迫感瞬间让洪凌波窒息。

“我的好徒儿,你且竖起耳朵,听听为师这名号……赤练仙子!”

李莫愁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一字一顿,清晰地砸在洪凌波心上:

“你、看、为、师、这、模、样,这、行、事、作、风……”

“我、看、起、来、像、是、会、被、那、门、规、束、缚、的、人、吗?!”

洪凌波:“……”

她彻底哑了火,冷汗如瀑,顺着鬓角滑落。

是啊,她师父是赤练仙子李莫愁!清规戒律于她,不过是脚底尘埃!

自己方才那句蠢话,简直是往油锅里泼水!

看着徒弟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李莫愁胸中那股邪火才稍稍平复一丝。

这蠢徒弟美则美矣,犯蠢可不是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

现在最蠢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居然收这样的笨蛋美人为徒。

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洪凌波,冰冷的目光重新投向河岸。

杨过与苏婉清并未察觉树上的窥视,两人并肩沿着河岸缓行,距离渐近,低语声也断断续续飘来。

杨过摇了摇头,“苏姐姐,有时……我连我自己是谁,都快要分不清了。”

“傻瓜,你就是杨过啊。”苏婉清的声音轻柔却异常笃定。

“是,你们都说我是杨过,我也觉着这躯壳、这名字该是我的……可有时候,”杨过猛地停下脚步,痛苦地按住太阳穴,声音变得破碎不堪。

“我脑子里有无数的记忆碎片在互相冲撞!我是杨过,但是有时我又觉得张小凡!我见过高耸入云的楼宇,刺破苍穹,一种叫玻璃的东西映着刺眼的光!我见过巨大的铁鸟轰鸣着掠过天空……那些景象真实得可怕!还有那座长满桃花的海岛……日常出现在我的梦里。那些记忆,它们撕扯着我!”

苏婉清心中一痛,毫不犹豫地握住他冰凉颤抖的手:“我不管你是杨过,还是张小凡,或者是别的谁!杨过,张小凡,都只是名字!我喜欢的是你,是站在我面前、活生生的你!”

“苏姐姐……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杨过摊开双手,像是展示一个破碎不堪的自己,“旁人都笑我疯癫痴傻。这样的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值得你……如此待我?”

“傻瓜!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苏婉清眼中泪光闪烁。

树上的李莫愁静静听着,冰封的心湖深处,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慨悄然泛起。

痴男怨女,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她见过太多太多……

两人又低声交谈片刻,内容模糊不清,就在李莫愁准备放弃听下去的时候,只听得杨过最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陡然清晰而坚定:

“……苏姐姐,给我两年!就两年!让我弄清楚我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寻回自己,堂堂正正地回来找你!”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恳切与决绝。

“唯有那样完整的我,才配得上你的喜欢!”

苏婉清抬起泪眼,眸子里交织着深不见底的痛楚与一丝清醒的绝望。她死死盯着杨过,声音嘶哑颤抖:

“两年?……弄清楚?” 她泪水夺眶而出,“万一……万一你永远搞不清楚呢?万一这混乱的记忆纠缠你一辈子呢?” 她逼视着他,仿佛要将他刻进灵魂深处,“万一……万一你……一去不回呢?!”

这几个沉重的“万一”,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杨过的心口。他看到了她眼中对未来深不见底的恐惧。

杨过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脊背挺得笔直。他迎向苏婉清泪光摩挲的双眼,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苏姐姐!”他正色道,:“我杨过立誓!答应你的事,纵使刀山火海,九死一生,也必定做到!一诺,重于千金!两年之后,无论是否寻得答案,无论我是谁,我必踏碎千山万水,回来见你!此誓天地为鉴!若有违背,叫我杨过——”

“够了!” 苏婉清尖声打断他即将出口的毒誓。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够了……够了……” 她连说三个“够了”,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破碎。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

她压抑已久的委屈、不舍、绝望,连同那渺茫却执拗的期盼,终于决堤而出——化作撕心裂肺的痛哭,在他怀中剧烈颤抖。

杨过紧紧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手臂收得死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