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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隐约传来侍女惊慌的声音:\"司徒法王请留步,容奴婢通禀......\"却哪里拦得住这位说一不二的煞神。

司徒烈一进殿,目光如电,瞬间就落在了正与殷如梦对坐、手持酒杯的杨过身上。

他眉头瞬间拧紧,脸上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愕与怒意。

一个低阶药童,竟然与朱雀法王同席饮酒?

简直是荒谬!僭越!

“哼!”司徒烈冷哼一声,“殷师妹,你殿中何时多了这等不知尊卑、胆大妄为的小子?竟敢与你平起平坐,饮酒作乐?!”

他根本不给殷如梦解释的机会,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解释。在他眼中,杨过的行为已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不敬之罪!

话音未落,司徒烈身形暴起,如同猛虎出柙,右手五指成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取杨过咽喉!

这一爪狠辣无比,分明是存了立毙对方于掌下的心思!

劲风扑面,杀气凛然!

杨过心中大骇!这司徒烈出手太快太狠,完全超乎预料!

他若不动用真实武功,绝难抵挡,顷刻间便会毙命!

眼看虎爪将至,杨过脸上瞬间布满“惊骇”,脚下仿佛慌乱地一错,一个踉跄向侧后方跌去,姿势颇为狼狈,却恰到好处地让那凌厉的爪风擦着脖颈掠过。

“法王饶命!”杨过口中惊呼,身形却如喝醉般歪斜扭转,看似笨拙,每每都在间不容发之际,以毫厘之差避开司徒烈后续连绵不绝的猛攻。

他偶尔被迫出手格挡,也是双掌交错,运起约莫三四成的内力,使出江湖上常见的“黑狗掏心”、“铁门闩”等粗浅招式,与司徒烈的刚猛掌力硬碰。

“砰!”

一声闷响,劲气四溢,震得旁边桌上的杯盏嗡嗡作响。

杨过装作身不由己地向后滑出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司徒烈眼中精光爆射,死死盯住杨过:“好小子!居然深藏不露!这等武功,混入我明教丹房,意欲何为?!受死!”

他更无疑虑,认定杨过是奸细,杀心更盛,周身气势暴涨,便要再次出手。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冷眼旁观的殷如梦终于开口。

她缓缓站起身,脸上醉意似乎消散了不少,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只是眼眸深处,寒意更盛。

“司徒法王,在本座丹心殿内,对本座的人下杀手,是否太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她目光转向司徒烈,语气平淡,却带着针尖般的锐利。

司徒烈动作一滞,浓眉紧皱:“殷师妹!此子……”

“他是我新收的药童,陪我饮杯酒,有何不可?”殷如梦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慵懒,“至于他的武功……本座自有考量,不劳师兄费心。”

司徒烈看看殷如梦,又看看强压下气血翻涌、面色凝重的杨过,重重哼了一声:“此子来历不明,武功怪异,殷师妹,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狠狠瞪了杨过一眼,转身大步离去,殿内那令人窒息的杀气也随之消散。

殿内重归寂静,香炉青烟袅袅。

杨过向殷如梦执礼致谢,谢她方才出言维护。

殷如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眸色深沉如古井寒潭,不起半分涟漪。

“你,很好。”她只淡淡吐出三字,广袖轻拂,“且去疗伤罢。”

杨过心头一凛,知她定是看出了什么。当下不敢多言,躬身退出丹心殿。

这明教总坛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他不过初来乍到,竟已不知不觉间,踏入了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

“临危不惧,应对有度,还懂得藏锋守拙……”见杨过离开,殷如梦指尖轻叩扶手,唇边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秦蛇儿,你倒是让本座愈发好奇了。”

她望向殿外翻涌的云海,声音渐低:“本座很想知道,你这身修为,这般心性,究竟所为何来……”

杨过回到自己那间位于丹房后院的简陋居所,方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今夜种种在脑海中翻涌。

如梦灯下醉态的惊鸿一瞥,那似能勾魂摄魄的眼波。

司徒烈骤然而至的凛冽杀机,那险死还生的惊险瞬间。

他行至水盆前,掬起冷水用力泼在脸上,试图驱散那份莫名的燥热与纷乱思绪。

冰凉触感让他精神一振,抬头的瞬间,却在水中倒影里,仿佛又看见了殷如梦支颐浅笑的模样,那双眸子水光潋滟,仿佛就在眼前凝视着他。

心头没来由地一悸,一股异样的暖流竟自丹田悄然升起,丝丝缕缕,缠缠绕绕,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酥麻感。

杨过猛地摇头,运起内力,试图将这古怪的感应压下。

“莫非……是那杯酒?”他眉头紧锁,回想起殷如梦亲自推过的那杯酒,以及她指尖似无意触碰他手背的瞬间。当时只觉是上位者惯有的试探与掌控,此刻想来,那触碰……似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阴寒气息。

他盘膝坐于榻上,凝神内视,真气运转数个周天,却并未发现任何中毒或异常的迹象。那暖流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已寻不到半分踪迹,仿佛只是他心神激荡下的错觉。

可越是查不出问题,他心头的不安就越发清晰。

与此同时,远在丹心殿内的殷如梦,正闭目凝神,指尖轻轻抚过腕间一个造型奇古的银镯。

镯身内侧,一只细微如尘的蛊虫正散发着与她脉搏同步的、幽幽的荧光。

她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尽在掌握的清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