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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聊什么呢,这么热闹?”皇上把陈嘉架在腿上,看向身旁的太后。

“皇上,你来得正好。”太后笑吟吟的看向下首的贵妃和曲婕妤,说:“宏儿年岁不小了,还有昭阳,也该张罗了。”

皇上点点头:“宏儿的事,我听贵妃提过一嘴,不过,昭阳才十二,这么早议亲是否早了些?”

听他这意思,还想再多留昭阳在宫里几年,太后想着,这可等不了。

昭阳一日不成婚,一日就不能搬到公主府去住,她不能出宫,许多事,就不好办了。

太后心里虽急,但面上不动声色:“昭阳这孩子主意大,我们在这说破天都没用,还是得她自己乐意才行。”

想起大女儿的脾气,皇上对太后这番话深以为然。

“皇上,皇上!”王小贵急匆匆跑进殿内,手里攥着一份军报。

“何事如此慌张?”皇上看向跑的踉踉跄跄的王小贵,脸色微变。

李宗显见皇上略有不悦,瞪了一眼徒弟,轻骂道:“糊涂东西,皇上太后跟前还如此不稳重,该罚!”

王小贵压根顾不顾得上被罚与否了,只见他着急万分的大叫道:“皇上,不好了,南越赵王三月内连吞兰、滇、桂三国,数日前整顿大军,已攻下益州!”

“什么!”不等皇上作出反应,太后就先拍桌而起:“小小南越,竟敢侵犯我国边土,反了他了!”

“军报呢?”皇上面不改色。

“请皇上御览。”王小贵双手奉上军报,李宗显从他手中接过,再双手递交皇上。

皇上一目十行,几瞬便看完了奏报,陈嘉坐在他怀里,从头到尾也看了一遍。

军报上写的比王小贵说的还严峻,当然,也不乏是当地知府刻意夸大军情,以求朝廷重视。

皇上看完军报,匆匆走了,回到紫宸殿,急召心腹大臣,共同商议国家大事。

荣寿宫的女人们面面相觑,贵妃陡然的靠在椅背上,心里明白,皇家是顾不得给大皇子选妃了。

……

“阿姐,我觉得不妥。”太子看着昭阳写下小字条,命人传给二舅曲峥嵘,他原本是不想过问的,叹了好几番气,最后还是决定出声制止。

“阿弟,此次南征赵王,是二舅掌兵再立新功的大好时机,不让二舅去,难不成把大舅从北边调回来,还是我们眼睁睁看着广平侯请命?他可是箫谨的外公!”

昭阳公主不明白太子为何要助长竞争对手的气焰。

十万大军的指挥权,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姐,你莫要着急,先坐下,听我慢慢讲。”太子拉着昭阳坐在茶室中。

“我倒要听听,你能讲出什么花来!”昭阳冷哼一声,勉强坐下。

太子慢条斯理的清洗茶具、滤泡茶叶,先给昭阳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茶,昭阳冷静下来,脸上的红晕慢慢消散。

“阿姐,整个大齐的兵力全加起来,不过百万,北部从东往西九边重镇,其中四镇约三十万的兵力由大舅一人统管,若二舅领兵十万南下讨赵,这大齐近乎一半的兵力握在曲家人手里,父皇只怕要寝食难安了。”

昭阳听完,不屑道:“他总归要难安的,只要拿下讨征南越的指挥权,十万大军在手,主动权在我手,还怕他作甚。”

太子笑了笑:“阿姐,照你这么说,大舅直接起兵造反自立为王就是了,何必在北边苦苦的当一个吃沙子的柱国大将军了。”

昭阳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蠕动双唇,久久无言

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阿姐,我明白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可想过,三十万大军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皇权又是什么?”

“那咱们就不争了,十万大军拱手让人?”

太子道:“二舅这个请战讨赵的奏折还是要写的。”

昭阳被他搞糊涂了:“什么意思?”

太子道:“人吃五谷杂粮,就算壮如二舅,也总有生病的时候吧,请战是一个武将为国效劳的忠心,生病是给父皇一个不选他的台阶。”

昭阳狠狠皱起眉头:“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太子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问:“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昭阳性子直,最不喜欢兜圈子。

“武器、粮草,只要控制住了后勤补给,就能助父皇顺利收回兵权,二舅身上挂着兵部侍郎的职衔,这个活儿,非他莫属。”

“妙哉,妙啊!”昭阳兴奋的站起来,立马撕毁方才写的小字条,又重新写了一张。

她如此莽撞,太子不由得摇了摇头,阿姐性子直来直去的,一身臭毛病,肚子里盛不下二两油,还总着争啊斗啊的,哪天被人套进去都不知道。

……

“你说这个主意是太子出的?”皇上愣了一瞬,回头看向影卫。

“是。”影卫把东宫里姐弟俩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学给皇上听。

皇上听后先是一喜,而后便是满面愁容,李宗显小心地望了他一眼,道:“皇上,太子聪慧非常,又心性良善,百姓有福了。”

“可太子这性子也忒软了,一国之君怎可心慈手软,毫无争斗之心!”皇上不满。

一瞬间,李宗显心里想了好多,但都没说出口,他总不能劝皇上把其他皇子当磨刀石给太子练手吧。

他不作声,皇上兀自说道:“总得想个法子激一激太子才好……”

太子年岁尚小,不急于一事,皇上只嘴上嘀咕了两句,心思又转回战事。

这场战事由广平侯张文忠挂帅,中间牵牵扯扯一直打了两年多,而后南越被赶回老家,继续俯首称臣,乖乖的上贡。

其间,大皇子的婚事被耽搁了两年多,贵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见着皇上就提这事,闹得皇上都不来她宫里了。

大皇子很能沉得住气,时不时就劝一劝贵妃,一直到陈嘉六岁多的时候,开始进学了,皇上才重提大皇子和昭阳的婚事。

对一个不爱学习的孩子来说,读书是一件很苦恼的事。

五皇子坐在陈嘉右侧,拱来拱去,像茅房的一只蛆。

“五哥,你能不能消停点。”陈嘉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我想去园子里扑蝴蝶。”五皇子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百无聊赖。

“哈哈,哪有男孩子喜欢扑蝴蝶的?”笑出声的是徐巧巧,陈嘉舅舅承恩公的庶女,也是唯一的独女,两人年纪相仿,承恩公便把女儿送进宫给外甥女当伴读。

“要你多嘴。”五皇子白楞一眼徐巧巧。

“对我表姐客气些!”陈嘉勾起毛笔,狠狠敲了他的手背。

五皇子原本对徐巧巧是十分客气的,毕竟徐巧巧是皇后的侄女,他可惹不起。

但徐巧巧有个嘴碎的毛病,无论谁说话,只要有她的场合,必须得插一句,而且她肠子直,说话不中听,五皇子被她气了好几回,对她就不如从前那般客气了。

两人不咸不淡的斗起嘴来,坐在陈嘉前面的六皇子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