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老刘你冷静点~!”闫埠贵赶紧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回椅子上。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从你们被带走到现在都过去多久了?许大茂和他爹许富贵又不是傻子,你们没搜到东西,他们难道不会把东西转移?我敢打赌现在那老宅子里,怕是比你们脸还干净!”(钱多多:我不信!!)
刘海忠瞬间蔫了,瘫在椅子上喃喃道:“那…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当然不能算!”
闫埠贵阴险地笑了笑,凑近刘海忠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关键是要找到他们把钱和东西转移到哪里去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分析道:“许大茂现在警惕性正高,不好动,但他爹许富贵盯起来容易多了,还有他媳妇秦京茹现在看着安分,但保不齐会露出马脚。”
“这事儿得耐心,得悄悄来…”
刘海忠此刻对闫埠贵已是言听计从,连忙问道:“老闫,你说具体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闫埠贵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一副运筹帷幄的军师模样:“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光天那边你也别告诉,他性子急容易坏事。另外你得想办法联系李怀德,让他派人给我盯死了许富贵。”
与此同时,对门许家,许富贵、许母也都在许大茂家里吃饭。
许大茂低声问道:“爹,那些东西你放哪里了,是不是老宅!”
许富贵脸色一变,怒喝道:“闭嘴,以后给我忘了这些东西。”
许母也劝道:“大茂,那些东西现在留着就是祸害,你可不能再惦记了,你爹都已经处理好了。”
许大茂不满道:“我就是问一下,咱们大院知道咱们老宅的人不少,现在闫家、刘家都被我得罪死了,我就是给我爹提个醒。”
许富贵心里一紧,但神色不变的说道:“哼,你能想到的,你爹我早就想到了。”
秦京茹看了一眼,并没有插嘴,这种事她向来很少参与。
许大茂端起酒杯,说道:“爹您办事肯定比我老道,来,我敬您一杯。”
许富贵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你最近不要瞎折腾,我一直不让你去入职就是因为最近你的名声不太好,等过阵子这事情淡化了,你再入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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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半山,吕六叔宅邸。
书房里,吕六叔刚放下电话,电话那头是远在湾湾的吕跃年迈的父母。
吕六叔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安抚着老友,声称已经动用了所有关系在寻找,让他们放宽心。
但挂断电话后,他就疲惫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揉了揉紧锁的眉心。
吕跃这么久没有消息,九成九是出事了。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不等他回应,他的保镖头目阿强就推门走了进来。
阿强的脸色极其难看,手里紧紧捏着一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
“六叔…”阿强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将信封双手递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塞在了大门口的信箱里…外面的兄弟…都没看见是谁放的。”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安保人员,竟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送到门口,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和挑衅。
阿强此刻恨不得立刻去把门口那几个轮值的家伙揪过来狠狠教训一顿。
吕六叔倒是没说什么,接过信封,入手很薄。
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仔细看了看信封表面。
没有任何署名和地址,就是一个常见的牛皮纸信封。
他用裁纸刀划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折叠的信纸。
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二十多个字:
“冯久被坡豪杀死在金三角,他已与乃篷将军达成新合作,独占港岛货源。”
短短一行字,信息量却大得惊人。
冯久死了?死在金三角?还是被坡豪干掉的?
坡豪拿到了乃篷将军的独家供货权?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港岛的白粉市场,即将迎来一次彻底的洗牌。
原本由吕跃居中协调,四大庄家(向家、马家、坡豪、冯久)分庭抗礼的格局,被彻底打破了。
吕六叔的脑子“嗡”的一声,无数线索和碎片开始在他脑海里疯狂碰撞、拼接。
冯久是吕跃手下负责分销的重要人物之一,他为什么会突然跑去金三角?
坡豪一直是吕跃掌控内野心最大、也最不受控的一个。
现在冯久死在了坡豪手里,坡豪拿到了独家渠道…
那么吕跃的失踪…
一个猜测窜上了吕六叔的心头:坡豪为了独占白粉渠道,他设计干掉了吕跃,然后趁着冯久独自前往金三角的机会,将其一并铲除,彻底掌控了港岛的毒品命脉!
这么一想,很多事情仿佛瞬间就通了!
为什么吕跃失踪得如此干净利落,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因为动手的是对他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为什么坡豪能那么快在金三角达成合作,还杀了冯久!?因为他早有预谋~!
“砰~!”吕六叔猛地一拳砸在红木书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欲喷射出无尽的怒火~!
“坡豪,你这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吕六叔大声怒骂道。
他一直以为吕跃的失踪可能是仇家报复,或者是上面有人要动他,却万万没想到,祸起萧墙,问题竟然出在了内部。
“六叔…”阿强看到吕六叔如此震怒,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信…是?”
吕六叔将信纸递给阿强,沉声道:“你自己看。”
阿强快速扫过,脸色也是瞬间大变:“这…坡豪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吕六叔冷笑一声,眼神阴鸷,“阿跃在的时候还能压住他,现在阿跃生死未卜…不,很可能已经遭了他的毒手,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独占货源,掌控港岛市场,他坡豪就能成为新的地下皇帝~!”
他站起身,在书房里烦躁地来回走着:“这封信…送信的人是谁?是敌是友?他告诉我们这些,目的何在?”
是提醒?是警告?还是想借刀杀人,挑起我们和坡豪的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