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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圣恩意识在混沌中浮沉,耳畔嗡鸣声里夹杂着韩冬青撕心裂肺的呼喊:“输血!快给他输血!”

消毒水气味突然浓烈起来,冰凉的针头刺入肘窝,粘稠的液体灌注进血管。

他在坠落,像被抛入海底的锚,四周漂浮着破碎的记忆残片——刺目的无影灯、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还有快艇上楚恒远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

束缚衣带深深勒进肋骨,顾圣恩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禁锢在疗养院环形音乐厅最中央的猩红色座椅上,三千个空座位密密麻麻向四周辐射。

他试着活动手腕,发现连指尖都被拘束在特制手套里。

\"哥的专属包厢。\"楚恒远皮鞋跟敲击木地板,从帷幕里走出。墨绿色西装衬得他眼神愈发诡异。

他走到舞台中央的施坦威钢琴前:\"知道哥x瘾辛苦。我放好片,请观赏。\"

投影光束突然刺穿穹顶黑暗,在环形墙面上展开三百六十度全景画面。

画面里,许鸮崽抱着考研练习册走在梧桐道上,浅栗色短发被夏风吹得凌乱。

楚恒远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按下投影仪的放大键,影像再次扩大,瞬间笼罩全部墙壁:六个男人围拢住许鸮崽,拳打脚踢...

顾圣恩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楚恒远,低吼道:“姓楚的,我早就该杀你!”

“特意为你准备的。一点心意。哥,笑纳。\"

座椅绑带在剧烈挣扎中发出吱呀声,最终断裂。

顾圣恩被束缚衣包裹着,像一颗粽子跳起来,飞速冲向舞台,额头猛撞楚恒远鼻梁。

楚恒远鼻血鲜血飞溅在投影墙壁上,恰巧蒙住墙上许鸮崽含泪的眼睛。

混乱中顾圣恩咬住对方手腕,楚恒远猛甩开对方的牙,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愉悦。

\"哥,不感谢我?这么高清的画质,看的够清楚?\"楚恒远讥讽道,\"医生说你的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天天和玩具鸟说话。我放的可是最近最新最贵的片,你看到什么了,这么激动?\"

顾圣恩再次跳起起来,冲向他。

楚恒远突然神经质地笑,快速掏出西装内袋里的注射器,针尖猛地抵住冲过来的男人颈动脉。

“这是最新型神经毒素,我要你清醒地见证,小鸟是怎么被拔光羽毛。”

楚恒远蹲下身,拽起摔倒在地的男人,按着人坐到最前排。

顾圣恩成为第一排VIp观众。

楚恒远走到舞台最中央,朝着并不存在的人群深鞠一躬,然后优雅的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开始弹奏,肖邦的《夜曲》。

响亮的钢琴独奏在巨大的空间里震荡。

映画里,施暴者正用美工刀划开许鸮崽的牛仔裤,悠长舒缓的音乐为黑白影像伴奏,像是上世纪的老电影。

许鸮崽脸上皮肤如鸡蛋白一样透亮,晶莹的汗珠滚落到他的饱满的唇珠上,一滑,又掉到瘦削的锁骨窝里。

他睫毛像鸟儿翅膀扑腾着,稚嫩脸上懵懂无措的表情快速被惊恐代替,紧接着又被执着的反抗点燃...

顾圣恩听见自己颅骨内传来瓷器迸裂的脆响。他咬紧后槽牙,舌心血痂脱落,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尾椎,顾圣恩突然意识到\"认罪”的真相。

\"钢琴声效不错?这可是柏林音歌厅同款。\"楚恒远指尖飞快的跳跃。

一曲结束,楚恒远在影片失控瞬间,按暂停键。

他走到顾圣恩面前,附身轻问:“接下来的内容,要付费观看。顾总,现在还有钱充值吗?”

“姓楚的,我绝对会让你坐穿牢底。”

“哥,好大的口气。你不看看你自己在哪。我觉得六个人,还是太少。哥,下次几个好?”

“哥,你说个数,我满足你所有需求,要所有男人装扮成鸟?”

顾圣恩脸色阴冷的瞧着楚恒远 。

“怎么现在不闹了?就只在许鸮崽面前耍无赖?演的如此深情,奥斯卡欠你一座奖杯。”楚恒远眯起眼睛下打量男人,“怎么不继续做你的演员梦了?

为了帮姜烨找儿子,东南亚各地建造度假村,挨个探访?

我去看过你的戏剧表演。你身体很漂亮。长发的时候更美。”

顾圣恩冷冷瞧着楚恒远,讥讽道:“呵。你还打我主意?”

楚恒远叹了口气:\"小时候打过,但哥拳头太硬。我求你做个好哥哥疼疼我,你把我脑门打肿。前额这块头发变成银色,再也不长黑发。”

“你妈是小三,你是野种。我母亲自杀和你们脱不了干系。”

“顾总,冤枉啊。你母亲成瘾发狂,父亲暴戾成性,你更是一身怪病。怎么就推到我头上。你以前一心情不好就来我家打砸。”

楚恒远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他手轻轻敲打着桌面:“我看你今天又难受了,我让这六个人来陪你,怎么样?帮帮你,你在这孤单寂寞,不是滋味。”

顾圣恩质问道:“顾松因为我喜欢男人把我扔在这。他要是知道你也这样,他会怎么做?”

楚恒远勾起嘴角:“他不会信你。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财产,你的父亲,你的情人,包括你,都变成我的。”

顾圣恩冷“哼”一声,道:“是你撞的我。”

楚恒远垂目,又缓缓抬起锋利的眼睛:“哥,我得不到的东西,就抢。我抢你,你不给。我就只能抢你的东西了。”

“你这么做,想证明什么?”

“十四年前,暴雨,你浑身是血的跑来我家砸东西,追着我打。那天你一直追,我逃到垃圾场找许景炎,你也跟来了。

最后倒是你和我朋友睡在棚屋里。我在棚屋外看了整夜。听说最后你在眼镜店被抓了,顾松把你关在东山防空洞里一整年。就在这一年,我和我妈不得不再次搬走。是你,让我离开了许鸮崽。”

楚恒远轻声道:“我先认识他,我才是他的朋友、伴侣,你后来居上,凭什么?”

顾圣恩手心还能感觉到那几根银色的发丝,讥讽道:“你若有半点真意,不会撞他、对他开枪。”

楚恒远轻笑一声:“不止。我还要把他生腌,切成片,吃下去。让他永远和我成为一个人。

永、不、分、开。

到时候,哥,你还舍得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