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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楼。

如果外面还需要将衣服裹紧些,那么到了里面简直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脱个精光。

这里简直像个火炉。

环境越暖和,人们的脑子就越容易糊涂。

许延被带到了一个雅间,因为花魁就在里面。

“可我只是来喝茶的。”

老鸨温柔道:“不错,只是跟花魁喝杯茶而已,并不会耽误多少时辰。”

她说完立马对敖妤道:“请两位来旁边的雅间,只要这位长老肯进去跟我们的花魁喝杯茶,聊一聊,自然就可以出来了。”

敖妤冷笑道:“聊一聊?聊到床上去吗?”

老鸨忍不住掩嘴轻笑:“这种事难道不是男人说了算么?”

敖妤轻哼一声,转而看向许延,“这里的人不干净,因此你最好早些出来。”

许延轻轻点头:“好。”

敖妤转而看向老鸨,“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老鸨微笑道:“放心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两位,但凡长老身上少了一块儿肉,姑娘都可以随时拿我开刀。”

雅间的布置很简洁,一张大而柔软的床,一张檀木做的桌子,一尊香炉内正燃着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造型很奇特的铜镜。

屋内燃着灯火,光从粉红的纱罩内照出。

粉红的薄纱床帘,一道人影在其间若隐若现。

地上铺满了地毯,哪怕光脚踏在上边也是温暖的。

花魁的确光着脚。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笑,只穿一件紧身的白衣,完美地勾勒出身体的每一段线条。

她的眸子清冷而忧郁,仿佛一尊冰冷的石像,漠视世间的一切。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偏偏还光着脚,像是她神圣中的一丝瑕疵,却又更容易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你为什么还戴着面纱?”

许延找了个话题开口,因为这个女人像是根本不会讲话,他甚至要怀疑这是不是个哑巴。

花魁道:“在等你揭下来。”

“你自己难道不能揭?”

“不能。”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似乎不肯多说一句多余的话。

许延顿了顿,像是思考了一下,还是给她揭了下来。

一张洁白无瑕的脸,丝毫不会让人失望。

唯一有些让人失望的或许就是,这张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像是拿刀一点点精心刻出来的一样。

“她平时一定是用牛奶洗的脸。”

许延心里这样想着。

不过他实在没什么兴致,他的确很赶时间。

“我是来喝茶的。”

花魁点点头,自桌上的茶壶里为他倒了一杯。

许延端起杯子,正想喝下去的时候,忽然又顿住了。

这茶里会不会下了药?

于是他连茶也不想喝了。

“你能不能替我喝?”

花魁像是愣了愣,不过还是接过茶杯饮尽。

许延松了口气,微笑道:“茶喝完了,我也该走了。”

但他没能走,因为他的脑袋有些晕,连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恍惚。

一双手似乎扶到了他的胳膊上,他的步伐开始不受控制,只能隐隐看到在朝床边走去。

有些事的确是男人说了算的,但现在他说了的确不算了,因为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的衣物被解下,花魁的动作很快。

不过她没有再进行下一步,而是跪在了铜镜面前。

镜面内的画面开始扭曲,像是一道漩涡。

花魁的额头地贴着地毯,眼睛是闭着的,丝毫不敢多看一眼。

不过几息的时间,她已经晕了过去。

漩涡内这时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这身影当然是个女人,只不过脸上戴着个白猫面具,只露着一双眼睛和嘴唇。

她缓缓走至床边,看着床上的许延,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细而长的舌头,像是蛇的信子。

她从头到脚抚摸了一番他的身体,眼里满是渴望,但不是情人的渴望,而是看到美味食物般的渴望。

她像是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那种吃了他的欲望,眼里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吃了他会有什么代价。

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刀,从头打量到脚,最终眼神锁定到了脚上。

她捏着他的脚,脚底因为常年的走路已有了一块老茧。

刀轻轻地在上面刮了一层,一块儿脚皮缓缓掉落。

大小刚好,绝不至于不能走路。

这面具女像是捧着什么了不得的圣物,颤抖着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她的眼睛这才看向倒在地上的花魁。

于是花魁的衣物也掉落,人则被放在了许延的身边。

轻轻挥手,香炉内的香已熄灭,那种淡淡的香气也终于渐渐消散。

她最后看了眼床上的许延,眼里闪过浓浓的不舍跟贪婪,却也不敢耽搁,缓缓又钻入了镜面上的漩涡。

漩涡消散,镜面又恢复了平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盏茶的功夫。

许延的脑袋有些痛,在香味消散的时候他就感到有些痛,只是还不太清醒。

但当他清醒的时候,他倒宁可自己没有醒过来。

身边正紧靠着一具娇躯,额上似乎还在冒着汗,像是经历了什么很累的事。

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他的心顿时都凉了半截。

什么都没有,那多半就意味着什么都有了。

他来不及多想,赶忙将花魁推醒,然后像个偷情被抓的丈夫一样迅速地穿好了衣物。

花魁缓缓睁开了眼,一脸茫然地看着许延,像是在发呆。

掉落在地上的衣物被一起扔了上来。

“那个……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许延扶着额头,一脸的绝望,却也只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花魁没讲话,又恢复了那种清冷的样子,甚至连点脸红的迹象都没有,只是默不作声地穿好了衣物。

许延沉默了一会儿,想思考现在的情况是怎么造成的,但他显然一下想不明白,而且现实也容不得他多想了。

他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那个……我叫唐三藏。”

花魁点点头,没有回应。

许延有些尴尬道:“虽然我也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儿吧……不过吧,我现在确实得走了。”

花魁又点点头。

许延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道:“这样这样……这回是不行了,等我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负责好吧。”

花魁眼里像是有些困惑,开口道:“不必。”

许延也不想再跟她多解释了,只留了一句:“这回真是个意外,我之后肯定回来好吧。”

话毕,人已经冲了出去。

花魁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像是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好笑,倒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嘶……”

许延刚出门,忽然就觉着脚底有点疼,像是脚皮破了一样。

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赶忙冲进一旁的雅间。

敖妤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时间并没有过多久,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一定是做不完的。

这一点她还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