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犹豫着睁开一条缝,当看到脚下飞速倒退的村庄和田野时,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晨雾如同白色的海洋,在山谷间翻滚;远处的河流像条银色的带子,蜿蜒着流向天际;朝阳正从云层中探出头,将金色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
“哇……” 林依忍不住惊叹出声,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喜悦。
陈风带着她在天空中缓缓盘旋,飞过熟悉的山坡,飞过镇上的诊所,飞过小时候常去的河边。风声在耳边呼啸,林依的笑声清脆悦耳,驱散了陈风心中的阴霾。他忽然觉得,或许不能修炼也未必是坏事 —— 至少林依能在这片土地上,安稳地度过一生,不必经历修真界的血雨腥风。
当他们落回山坡时,林依的脸颊红扑扑的,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兴奋地叽叽喳喳:“太神奇了!刚才我好像看到王婶在给她家的菜地浇水,还有谢小怀在诊所门口晒草药……”
陈风笑着听她说,心中却做了一个决定。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林依:“这是我偶然得到的古医书,里面有些药方或许对你有用。就算不能修真,做个妙手回春的神医也不错。”
林依接过医书,封面上 “青囊经” 三个字苍劲有力,纸张虽然陈旧,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她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的字迹娟秀工整,还配有精美的草药插图,显然是前人精心抄写的孤本。
“这…… 太贵重了。” 林依的声音有些颤抖。
“给你就拿着。” 陈风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照顾好自己。”
离开林依家后,陈风去了谢小怀的家。院子里晒满了各种草药,散发着浓郁的药味。谢小怀正在碾药槽前忙碌,穿着白背心,额头上渗着汗珠,比起几年前成熟了不少。看到陈风进来,他愣了一下,随即扔下碾药锤,激动地冲了上来:“风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看看。” 陈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感觉到他体内气血充盈,筋骨强健,显然古武修炼得颇有成效。
“风哥,你这些年去哪了?大家都为你担心。” 谢小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说这个了。快进屋坐,我给你泡壶好茶。”
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陈风坐在椅子上,看着谢小怀熟练地泡茶,心中颇有感触。当年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小地痞,如今已经是附近一带有名的高手了。
“风哥,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谢小怀递给他一杯茶,眼中带着期待。
“过两天就走。” 陈风如实回答。
谢小怀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也是,风哥你这样的人物,肯定不会一直待在咱们这小地方。”
陈风知道他指的是修真,点了点头:“这些年一直都忙于修炼,我家那边你也经常去看望我父母,你有心了。”
“咱俩不说这些峰哥你永远是我的大哥。那……” 谢小怀犹豫了一下,“你能教教我吗?就像武侠小说里那样,飞檐走壁,隔空打物。”
陈风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摇了摇头:“你现在修炼的古武就很好,循序渐进,适合凡人修炼。我练的功法太过霸道,不仅需要海量的资源,还伴随着极大的风险,不适合你。”
谢小怀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风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练古武,将来也能像你一样,保护大家。”
陈风心中一动,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玉瓶:“这里面有三枚‘壮体丹’,能强身健体,打通经脉,对你修炼古武或许有帮助。”
谢小怀接过玉瓶,打开一看,里面的丹药通体浑圆,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虽然不懂丹药的价值,但也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连忙道谢:“谢谢风哥!”
“好好努力。” 陈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告辞。
离开后,陈风又去了几个小时候玩伴的家。他们大多已成家立业,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陈风没有打扰太多,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留下一些改善体质的丹药,便悄然离开。
回到家时,夕阳已经西斜。院子里,母亲正在给鸡喂食,父亲在修理农具,奶奶坐在门槛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温暖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构成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陈风站在门口,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中忽然涌上一股不舍。
“小风回来了。” 母亲最先看到他,笑着擦了擦手,“快进屋,饭快做好了。”
陈风走进屋,楚盈已经将炼制小世界的材料准备好了。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闪烁着幽光的星辰铁,散发着药香的千年灵木,流淌着水光的深海珍珠……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块拳头大小的墟土,通体灰色,却散发着厚重的土系气息。
“主人,所有材料都已准备就绪。” 楚盈站在石桌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他而言,能参与炼制小世界,也是一种难得的历练。
陈风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楚盈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石桌上的材料瞬间漂浮起来,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复杂的阵法。墟土位于阵法中央,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气息。星辰铁化作一道道流光,缠绕在墟土周围;千年灵木释放出绿色的光点,融入墟土之中;深海珍珠则化作一汪清泉,滋润着墟土。
陈风也没有闲着,他运转太极无双诀,黑白气旋在周身旋转,源源不断地将灵力注入阵法。他能感觉到墟土在吸收各种材料的力量,体积在一点点变大,表面开始浮现出山川河流的虚影。
“嗡 ——”
阵法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墟土猛地膨胀起来,化作一个丈许大小的光球。光球内部,隐约可见山川湖泊,日月星辰,俨然一个缩小版的世界,当然这些是陈峰的错觉,因为他知道这个小世界即是练成也只能容纳下几人,勉强活动和居住。楚盈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喝道:“定!”
光球的光芒渐渐收敛,最终化作一个巴掌大小的晶体,悬浮在半空中。晶体内部,空间已经稳定下来,甚至能看到流云在山谷间飘动。
“成了!算得上是超常发挥,这虚拟空间炼制出接近二十方” 楚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