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徐锐扯过浴袍裹在自己身上,又拿来一件给林云书裹上后,将人抱进浴室。
虽然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林云书还是有些放不开,不太能接受两人一起洗。
她脸颊泛着未褪的潮红,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你去客浴洗。”
徐锐看着她眼底还未散去的羞赧,没舍得为难她,低头在她发顶印了个轻吻:“好,你先洗。”
浴室的门被关上。
男人轻笑了一声。
目光落在床单那抹浅浅的猩红上时,笑意却渐渐淡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轻轻刺了一下,漫开密密麻麻的疼惜。
刚才还是太急了,该再耐心些,再让着她些才对。
徐锐听着浴室里停了水声,赶紧找来干净的床单换下。
林云书出来的时候,他正好抚平最后一个角落的褶皱。
徐锐转过身,快步走过去,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里满是歉疚:“对不起,刚才弄疼你了。”
“没……没关系。”林云书轻轻应着。
徐锐弯腰将她抱上床,又拿来干净的毛巾,蹲在床边替她擦干脚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你先睡,我去洗个澡就来陪你。”
“好。”
徐锐冲完澡回来,林云书还没有睡。
她侧着身子,蜷缩在被窝里,面朝着落地窗,时而眨一眨眸子。
刚才还带着情欲楚楚动人的眸子,现在看起来竟透出几分楚楚可怜。
徐锐放轻脚步走过去,心想莫不是刚才将人欺负得太狠了?
他掀开被角,轻轻躺了上去,伸手将人揽进怀里。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
“书书,是不是生气了?”
林云书摇头:“没有。”
“可我看着,你不开心。”徐锐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背。
“我没有不开心。”
“是不是还很痛?”
“只有一点点痛了。”
徐锐的心彻底慌了,既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很痛,为何闷闷不乐?
他从枕头下摸出林云书的手机,递给她:“书书,解锁。我帮你提请假申请,明天在家休息一天。”
“不行,明天有重要的事。”
“我替你去。”
“那更不行。”林云书往他怀里蹭了蹭,更贴近几分,手轻轻搭上他的腰。
可语气依旧淡淡的,没了往常的娇软。
徐锐轻抚着她的背,继续问:“可是我哪里没做好?”
“嗯。”这次她轻轻应了声。
“那你得告诉我,我才能改。”
林云书沉默了几秒,才小声说:“时间太久了,我腰疼。”
徐锐轻轻笑出声:“那这个改不了。”
他喉结滚动一下后又说:“这也不能改。你且忍着点,多做几次,慢慢就习惯了。”
林云书:“……”
上午他带她在文裕镇上逛了半天,晚上又被他折腾到两点多,林云书早就困得不行,又加上身体上有些不适,此刻实在没力气多说话。
徐锐久久没听到回音,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安然入睡,呼吸均匀又绵长。
他心里又疼又悔。
早知道就多等几天,等到周末了。
第二天,徐锐醒得较早。
他盯着怀里人熟睡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将怀里的人叫醒。
林云书抬眸一对上他的视线,两颊就泛起了红晕。
她软乎乎地问:“锐哥,几点了?”
“七点。”徐锐抬手,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又问,“真不考虑休息一天?”
“不行呀,得去上班,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好吧。”徐锐没再劝,起身帮她拿了衣服。
早上他没让林云书开车,先绕路带她去吃了早餐,再送她到公司楼下,才驱车去傅氏总部。
他到公司时,竟意外发现,傅总今天来了。
而且办公室里还坐着另一个人,是 “今夜不醉” 的老板裴晋。
徐锐让陈瑜去楼下买了三杯咖啡,随后三人坐在傅凛舟办公室讨论“吉威”相关细节。
结束后,徐锐送走裴晋,又折回了傅凛舟的办公室。
今天都正月十七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公司见着他。
傅凛舟还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脚尖惬意地点着地面,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傅总,您这年假休得可真够长的!”
傅凛舟轻笑,嘴角勾着笑:“你若是有媳妇,我也批你半个月假。”
“此话当真?” 徐锐立刻追问。
“当真。”傅凛舟点头,语气笃定。
徐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举起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手上的那枚男士钻戒钻石不大,只有三十分,可在办公室的灯光下爆发出的光芒依旧耀眼。
“行了行了!”傅凛舟一脸嫌弃地别开眼,“嘚瑟样!刚才讨论项目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不算。”
“怎么不算?”
“没领红本,不具有法律效应,姑娘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媳妇。”傅凛舟打趣道。
“明天就去领。”徐锐顺嘴就答。
傅凛舟:“……”
他指尖点了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坐起身子,眼底发光。
“你是不是该给我发个红包?”
徐锐:“??”
“我怎么说也算是你们俩的半个月老吧?”
徐锐这才恍然,他无奈地笑笑:“傅总什么时候看得上这点小钱了?”
话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摸出手机给他转了二万四。
他本以为傅总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没成想他秒点了收款。
还嫌不够:“去年按照你的份额分下来,你得有八千多万吧,就给我这点?抠搜!”
“傅总,我要买房结婚,兜里穷得很!”
傅凛舟没再跟他开玩笑,语气认真起来,问起了两人的近况。
他倒是没那么闲,要窥探别人的感情生活,主要这是家里那位磕的cp,他得回去汇报进度,免得她一时兴起问起的时候,他答不上来。
徐锐捡着关键的简单说了几句,领证的打算、看房子的事,都提了提。
聊完私事,傅凛舟让他再招一个特助助理。
理由很实在:“我想多歇会儿,往后公司的事得多靠你,总不能让你累死,不然上哪儿找这么趁手的工具人。”
另一边,下午的林云书正对着上周的报表犯困,一边敲键盘一边打哈欠,电脑端登着的微信图标不停闪烁。
她轻轻点开,是原总裁办同事陈瑜发来的消息。
陈瑜:“书书,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个?”
林云书懒懒敲着键盘:“没精神,先来个好消息提提神。”
陈瑜:“你喜欢的锐哥,估计要升职啦。刚才让我往人事部发通知,说要招聘特助助理呢。你说哪家公司会给特助单独配助理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要动职位了。”
林云书指尖悬在键盘上思索,心中藏着了然。
以徐锐如今在公司的分量,下一步怕是要往副总位置上走了。
不过 “副总” 也好,“特助” 也罢,于他而言大抵只是个头衔的差别。
他现在虽是特助身份,手里握着的权限、能拍板的事,早就和副总没什么两样了。
她回过去,带着真心的笑意:“那这可得先恭喜你们。等锐哥有了助理,你们的工作也能轻松些。”
陈瑜:“那当然。”
林云书又问:“那坏消息是什么?”
陈瑜斟酌了一下言辞:“坏消息就是……你对锐哥的喜欢,可能彻底要画上句号了。”
“今天,我看见锐哥左手无名指上带了一枚戒指,带钻的,应该是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