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目光上下打量着,嗤笑嘲讽,“我管你们这骚羊买还是卖的呢,我们这绣楼不是你们能进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这话一出,云冬末恶狠狠地瞪眼小二,转身看向余月,“阿姐,这绣楼的小二都这般没礼貌,那后边掌柜的定然不是个好的!我不要在这绣楼里找师傅,阿姐我们走!”
余月看着气冲冲牵着自己手离开的云冬末,面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笑。
这小丫头都知道护着自己了,平日里真是没白疼她……
………
云冬末牵着余月走出距离绣楼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表情带着些许气意的开口,“这都是些什么人,开店铺竟然都不知道管教小二!”
余月没有丝毫的怒意,抬手摸着云冬末的发顶安抚,“好了不生气了,这种为人不行的地方我们不去也行,等这几日我再给你找其他的师傅。”
云冬末乖巧的点头。
二人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时,刚转身一辆马车停在二人身边,丫鬟率先下车,将手伸进去扶着里边的人下车。
余月看着下来的妇人,面上扬起轻笑,“覃夫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苗凤面上满是笑意,满眼感激的上前,“我一切都好,真没想到真是余神医你,刚刚我还以为是看错人了。”
苗凤说着看眼余月身旁的黑山羊,疑惑出声,“余神医你这是?”
余月看眼山羊收神,“如今我全家搬到了府城,接下来的时日打算做点小生意,买只山羊回去有用。”
苗凤轻点头,并不多问,“既然如此,余神医想去哪我送你。”
余月摇头拒绝,“覃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就在前边不远处,走路就能到了。”
苗凤见状也不再多强求,侧身对着身旁的丫鬟吩咐,“你先去绣楼,将定做的衣裳拿出来,另外按照余神医的身形再选几样花样好的衣裳。”
丫鬟福身,准备离开时被余月唤住,“劳烦问下覃夫人,那绣楼里不仅仅是教绣活?”
苗凤点头笑应,“这绣楼里不仅仅教绣活,还能量身裁剪衣物,里边花色款式新颖,是各家小姐最喜欢去的地方呢。”
余月听到这,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多谢覃夫人相告,只是绣楼里边的衣裳还是不用了。”
这话一出,云冬末点头附和,“阿姐说的没错,我们身上穿的衣裳大多都是阿娘做的,阿姐刚想去绣楼给我找个师傅,可还没进门呢就被赶出来了。”
小人儿说着将双拳紧握起来。
苗凤听到这眉头瞬间皱起来,“余神医,你们刚被绣楼给赶出来了?”
余月轻点头不语。
苗凤面上一怒,“去告知绣楼,新做的几身衣裳我都不喜欢,还有往后我都不会去绣楼了。”
丫鬟福身转身脚步匆匆地向绣楼方向走去。
余月收神,看向苗凤开口,“覃夫人意思我懂,只是这样一来,日后你若是做衣裳时……”
苗凤面带笑意,毫不在意的开口,“几件衣裳而已,在哪做不是做,更何况绣楼这般狗眼看人低的地方,多花一文钱我都觉得不值当。”
说着看向余月,“余神医,我刚听小丫头说你们想找个绣娘?”
余月点头,勾唇看眼云冬末出声,“正是,家妹对女工感兴趣,便想着找个师傅好好学习番。”
这话一出,苗凤满脸笑意的开口,“既然是找师傅,那你看看我如何?”
余月二人不解的看过去。
苗凤知道自己情绪激动了,轻咳声出声,“虽说我常年在绣楼做衣裳,可我的女工是跟江南最好的绣娘学过的,余神医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将小丫头送到我跟前学习。”
听到这话,余月压制住面上的笑意,“覃夫人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贵公子刚出生,免得身边离不开你。”
一提到自己孩子,苗凤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余神医不担忧,孩子有乳母跟丫鬟伺候,往后只要我在跟前便行,教绣活的话并不耽误,更何况绣活只是指点一二,大多时间得自己绣。”
余月见状便不再推辞,看向苗凤笑应声,“既然覃夫人这般说,那我便不客气了,明日的话我便将家妹送过来。”
苗凤点头笑应。
余月抬头,目光看向苗凤的面色,虽说红润却仍旧能看出虚弱。
“夫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让我诊个脉?”
听到余月这样说,苗凤自是万分乐意。
余月几息时间收手,“无碍,夫人日后多加注意就行。”
二人寒暄番,余月目送苗凤上了马车离开,回头看向云冬末,“冬末,等会回去不跟娘说刚在绣楼的事,知道了吗?”
云冬末小脸严肃的点头,“阿姐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余月轻笑,牵起云冬末向店铺方向走去。
………
等二人牵着山羊进到院子时,见宋巧娘聚精会神的坐在大桌前缝制着衣裳,二人悄声的坐在一边。
坐在屋内窗边心不在焉看书的江清璟,看到二人真牵回了一只羊,立马丢下书兴冲冲地跑出去,“阿姐!你真的买了只羊回来了吗?”
这话让宋巧娘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向余月,看眼山羊开口,“闺女,这羊看着奶挺足的,多少银子买回来了?”
余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娘,我跟冬末刚到市场门口碰到这只羊就买了,只要一两银子。”
宋巧娘面带笑意轻点头,“一两银子挺值当,最主要的是我看这只羊奶水挺足,回来就能用了。”
“娘,我先将羊奶挤出来煮好热着,等稚归醒来看她喝不喝。”
这话一出,江情璟脸上的肉抽搐着,“阿姐,你真让稚归喝羊奶啊?这样一来不就真成山羊的宝宝了?”
这话让几人哭笑不得。
余月一本正经的表情看过去,“我看着这羊奶能挤出来不少,等会你们几个也一人喝一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