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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万浪孤舟,沧海一粟 > 第4章 银之森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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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人把烛芯颤了颤,暖光漫过指尖,从前啊,有片银得像浸了月光的林子,名叫奥日诺列勃。您且凑近些,听我慢慢说今晚的故事将从这里讲起:此刻那林子里,茶会的香还没散呢。

小妖精踩着光斑转圈,绒毛扫过铃兰时,连风都跟着晃;精灵们的笑混着茶盏碰响的脆声,漫在树墩旁,连年轮里的光都跟着软。您说,这片藏着甜香、裹着软光的土地,到底是副什么模样?

别急,烛火还亮着呐——这故事啊,就从这片还浸着茶甜的林子,慢慢铺开来——

阳光斜斜漫过世界树的年轮,把茶盏里的月桂茶映得发暖,雾气裹着清苦的香,绕着桌角飘了半圈——茶会过半,曜石指尖轻轻碰了碰茶盏边缘,光便顺着他的动作晃了晃:“我想旅者不止这一个故事吧。”

我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汤还带着晨露的凉:“当然。”话刚出口,便想起华夏山间的晨雾、希腊学园里的笑声,还有伙伴们打闹时溅起的酒花,“我向他们讲起在华夏翻山时,遇见的云雾绕着松枝;去希腊求学时,和同窗在橄榄树下辩论,争到最后忘了主题,反倒蹲在地上分蜜饼。

话音未落,围在身边的小毛团们突然动了——它们晃着软乎乎的身子,周身的光轻轻颤,竟从我的话语里扯出一个又一个光球:白的裹着华夏的松香,蓝的带着希腊的橄榄味,软乎乎的,像把言语里的暖意揉成了实体。“是故事!轻飘飘的像!”最前头的白球子晃着尾巴,用光托着光球往树洞的方向飘,“我们要把它搬进洞穴里,存着慢慢听!”

月芙托着腮蹲在茶桌旁,银发垂在桌沿,光落在发梢上,像撒了把碎银:“真好啊,你还去过希腊?丝之国的旅者,还有别的故事吗?”她眼睫轻轻颤,望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对远方的好奇。

识识的淡蓝魔力像轻纱裹着块蜂蜜蛋糕飘过来,蛋糕上的糖霜沾着细碎的光:“再尝尝,所有人都听着呢。”狐狸尾巴轻轻扫过卷轴,羽毛笔悬在纸面上,等着记下新的故事。

“斯拉夫小仙灵,还有北欧精灵,这片土地真是神奇。”灰烬的声音在脑里轻响,带着点叹服,“讲了这么多故事,你小子难道不好奇他们是怎么来的吗?”

我指尖捏着茶盏耳,望着树墩上飘来飘去的光球笑:“我当然好奇。但咱华夏人讲究‘礼尚往来’——先把我的故事讲透了,再听他们说奥日诺列博的事,才不算失礼。”

风裹着铃兰的香晃了晃,吹得光球轻轻飘。丰丰蹲在树墩上啃蜂蜜蛋糕,糖霜沾在绒毛上,暖黄的光把糕渣都映得发亮;月芙还托着腮,眼神跟着我的话语转;曜石望着飘远的光球,嘴角噙着浅笑,斗篷上的缠枝纹,光落在上面,竟像活了似的,顺着纹路轻轻爬;识识的羽毛笔在卷轴上沙沙响,每一笔都裹着淡蓝的光;精灵儿童的尖耳朵在草丛边露着,光落在耳尖上,软乎乎的,连呼吸都不敢太重,怕扰了桌上的话。

风突然停了,银白桦的枝桠悬着不动,连铃兰都忘了晃——我捧着茶盏,指尖攥得发紧,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在希腊,曾有位哲人,用生命扞卫真理,最后死在了他最爱的民主里……”

月芙的银发垂在膝头,泪滴砸在绒毛上,晕开细碎的光,像把晨露凝成了钻;曜石的指尖顿在茶盏边,眼睫垂着,连斗篷上的缠枝纹都似凝了神。林间的光全静了,连光虫都悬在半空,没敢扇动翅膀——整座奥日诺列博,都在听那半句没说完的遗憾。

我吸了吸鼻子,茶雾凝在睫毛上,混着泪往下滚:“在华夏,还有位大臣,把自己当祭品,刻进法律里,为一个帝国垫了基石……”话尾发颤,毕竟一位是学园里教我“追问”的老师,一位是曾在松树下和我喝酒的前辈。指节捏得发白,茶盏里的月桂茶,漾开细碎的纹。

“呜呜呜,不哭不哭……”小毛团们涌过来,软绒蹭过脸颊,把泪蹭成细碎的光,“你能记得他们,就是最好的事啦!”最前头的白球子用耳朵顶了顶我的手背,暖光裹着安慰,轻轻晃。

说话间,淡蓝色的光团从话语里凝出来,裹着希腊的橄榄凉,坠得毛团的耳朵都往下弯;又一个淡金色的光团漫出来,浸着华夏的松烟色,光重得像攥了半捧月光——两个光球都比先前的大,沉得飘不起来。

丰丰抹了把泪(绒毛上还沾着糕渣),暖光裹着光球:“要搬故事了!加油加油!”小毛团们立刻围上来,用软乎乎的耳朵顶住光球,有的扛着蓝光,有的托着金光,“嘿咻嘿咻!嘿咻嘿咻!”号子声裹着软光,在年轮上滚出轻响。

“小心点,别摔碎了——这故事金贵着呢!”识识的狐狸尾巴扫过光球边缘,淡蓝光漫过卷轴,“额外故事流程:轻的自己飘回洞穴,这样重的,咱们一起搬。”

曜石站起身,指尖拂过斗篷上的缠枝纹,光顺着纹路漫开,语气软了些:“看来,亲爱的客人,我有必要正式邀请你,在奥日诺列勃做客。”

月芙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暖得像裹了晨露,脸上还挂着泪痕,却笑出了光:“旅者,你叫什么名字呀?”

“无名。”

“无名者,跟我走!”她拽着我往林间走,银发扫过手背,痒得像风拂铃兰,“我带你逛森林!”

“我也要去!”丰丰追上来,暖光晃得急,“无名,你可别信她——她是个路痴!上次把橡树认成精灵长老,还跟树聊了半宿!”

“在客人面前别揭我短!”月芙红了耳尖,脚步却没停。

“这是全森林都知道的事!”

曜石望着我们的背影笑,指尖碰了碰茶盏:“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拜托妹妹和丰丰为你带路了。”

识识飘在他身边,狐狸尾巴卷着卷轴,淡蓝光漫过纸面:“玩得开心噢,无名旅者!”风又起了,带着月桂香,卷着小毛团的号子声,往森林深处飘去。

月芙的手暖乎乎的,拽着我在林间左颠右跑——脚下的青苔软得像踩了团绒,枝桠上的光粒被晃得往下掉,连躲在草叶间的小鹿都蹦着往后退,差点撞翻藏蜜果的石罐。

“慢一点慢一点嘛!”丰丰的暖光在后面追得急,小鹿尾巴甩得快,“跑这么快,林间的小鹿都跟不上你,再跑要撞着世界树的根啦!”

说真的,这姑娘是真可爱。刚拐过一丛铃兰,她脚下滑了下,趔趄着要摔——我伸手拽住她时,才见她银发上沾了片水灵灵的草叶,光落在叶尖的露水上,晃得她黑曜石般的眼睛更亮,望着我时,耳尖还泛着粉。

我心里软了软:她好美啊!

“星若的火焰画像,还印在你脑子里呢。”灰烬的声音在脑内飘着,带着点促狭的笑。

我赶紧回:“我只是觉得人家漂亮,没别的。”

“是吗?嘻嘻嘻嘻嘻。”那笑声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

“别告诉小祖宗,这是咱俩的小秘密。”我攥紧月芙的手,怕她再摔。

“发乎情,止乎礼,我懂我懂。”灰烬的语气更不正经了,“想交红颜知己是吧?”

你别他妈瞎猜!我真没你想的那个意思!

“发什么呆呢!”月芙拽了拽我的袖子,晃得我回神,她指了指前面闪着光的树洞,“快点,还有好多地方没带你走过呢,晚了就赶不上看光虫归巢啦!”

奥日诺列博·树心秘影

丰丰的暖光在前面晃得急,连周身的光粒都跟着颤,风里的月桂香突然淡了,换成股清冽的木气:“要到了,要到了!前面就是所有故事的起点!”话音刚落,林间的光突然聚过来,绕着我们的脚边转,像在引路。

我心里一紧:“难不成?”

“故事的起点?”灰烬的声音在脑里炸响,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惊讶,“这林子里还藏着这号地方?”

下一秒,视线突然亮起来——一棵银白的大树撞进眼里,高耸得快戳破云层,枝干上裹着层淡流光,像把月光揉进了木头里。粗实的树根盘在地上,深扎进青苔下的泥土,可往上长到一半,树干却没继续合拢,反倒像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分开,向两侧舒展,银白的叶子垂下来,像挂了满树的碎星。

而在枝干分开的空隙里,一颗金红色的心脏正悬着——“扑通、扑通、扑通”,跳得跟大地的节奏共振,每跳一下,就有金红色的血珠坠下来,顺着树干的纹路漫进泥土,渗进青苔的缝隙里,连旁边的小草都跟着直起腰,沾了点金辉。

“这他妈是世界树!怎么长这样?”灰烬的声音都变了调,“照理说不应该是枝干合拢、裹着树心的吗?哪有这样敞着心的?”

我盯着那颗跳动的树心,脑子飞速转:“上次精神旅行去北欧,见过的世界树不是这样的……”手不自觉摸向背囊,指尖碰到团软乎乎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芬里尔狼毛团——毛团在手里微微发热,毛尖沾着点淡金的光,像在回应树心的跳动。

月芙的眼神忽然变了——先前的活泼像被风收走,只剩沉甸甸的虔诚,她望着我手里的毛团,声音轻却稳:“是芬里尔狼毛。旅者,借我一用。”我把毛团递过去,触到她掌心时,毛团突然化开,青白色的光裹着她的手,像披了层薄霜。

下一秒,她对着世界树屈膝跪下,银发垂在光里,连呼吸都放轻了——我望着她的背影,竟没了半分先前摔跤时的冒失,心里嘀咕:“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傻乎乎的姑娘吗?”

“如修女般虔诚。”灰烬的声音在脑里沉下来,“果然,精灵对世界树的敬畏,刻在骨子里。”

月芙开口时,声音裹着树心的震颤,像北欧史诗里的吟唱:“严寒的冬天来临时,我们携世界树一滴泪,随女王踏上征程。”话音落,世界树的光突然漫开,淡金裹着银白,顺着枝干往下淌,连树根旁的青苔都亮了。

丰丰的荧光晃得更甚,语气里带着斯拉夫歌谣的温厚,像在讲给大地听:“彼时大地尽是荒芜雪原,裂谷敞着巨口,连狼嚎都寻不见踪迹。”风卷着他的话,吹得铃兰花轻轻响,“叮铃铃”的声儿,混着树心的“扑通”声。

森林里的草叶突然起了共鸣,银白的光从叶尖漫开,连成一片软绒似的光海。月芙的祷言还在继续,字字都透着力量:“冰崖崩断,木舟碎裂。女王执魔法、引箭雨,一次次披荆斩棘。”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世界树的树杈间,竟似映出模糊的影——是穿银甲的女王,正举着剑劈开风雪。

目光往下移,树底立着座小小的雕像,刻的该是当年的女王,裙摆上还沾着雪的纹路。丰丰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疼惜:“在荒芜岁月里,大地母亲的裂痕从未愈合。她沉默着,似在垂泪。”

“于一次又一次的复活中,她寻到了新家园的路。我们遇见了可爱的仙灵。”月芙的头垂得更低,虔诚里多了暖意。丰丰跟着接话,荧光蹭过树心的金红血珠:“在漫长又漫长的守望中,我们见北方来的希望——携一滴泪的北欧精灵。”

“女王领精灵种下树苗,仙灵们悉心呵护。”两人的声音渐渐合在一起,世界树突然发出轻响,枝干晃了晃,银白的叶子落下来,像撒了场光雨。鸟儿从上空掠过,翅膀沾着树的光,飞得更轻了。

最后,月芙和丰丰的声音叠成一句,裹着树心的跳动:“大树从裂缝中猛然钻出,大地的裂痕被愈合。树从中间裂开,淌下金红的圣血——似在替大地母亲哭泣。”

话音落的瞬间,芬里尔狼毛化成的青光突然飞起来,绕着世界树转了圈,冲上高空——炸开漫天极光雨,粉的、紫的、银的光带晃得人睁不开眼。紧接着,整座银色森林突然开满花:铃兰的淡紫、雪绒花的白,顺着树根漫开,连风里都裹着花香。

月芙慢慢起身,声音轻得像落雪:“最后,女王步入迷雾。”

丰丰的荧光跟着暗了暗,却带着暖意:“森林,就此诞生。”

月芙的银发还沾着极光的碎光,风一吹就晃出银亮的弧,黑曜石般的眼睛望着我时,指尖还残留着树心的温;丰丰和毛团们围着我的脚边转,暖黄、淡蓝的荧光裹着软绒,小耳朵轻轻蹭过我的裤脚,连呼吸都带着铃兰的甜。

他们一同开口,声音混着世界树的轻响,软得像浸了晨露:“欢迎你,东方来的旅者。”

面包人:朋友啊,你瞧方才那树心的金红跳动、极光漫过银枝的模样,是不是连呼吸都沾着神圣的软光?仿佛整个人都浸在童话般的梦里,连指尖都留着毛团蹭过的暖意。

奥日诺列勃的森林里,还有好些角落没被揭开面纱呢——说不定下次探秘,就能遇上新的仙灵伙伴,或是撞上个藏着蜜果的树洞,尽是有趣的事儿等着。

抬手吹灭烛火,烛芯最后一点暖光颤了颤,火星子飘了飘,像颗小流星落进空气里。我的朋友。愿你今夜的梦里,有整片极光裹着你,还有软乎乎的毛团蹭着枕边,连梦都是甜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