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降下了车窗,脸色难看的看向季余文“你疯了?快上车!”
李文婷看到司云还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季余文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他这是什么态度!
司云看他那样也气得不行,但看到他的手还在流血,就下了车打算抓去医院。
他走到季余文面前,刚想拉住他的手,季余文就往后退了一步。
司云的手一顿,手指动了一下收了回来,抬眼看向他,声音像似不带有一丝情绪“我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你们忙吧,我先走了”季余文冷着脸说完后就走了。
司云正想追上去,可是他跟被定在原地般一动不动。
被他冷冰冰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就好像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司云,司云?”
“啊?怎么了”司云回过神来。
李文婷摇摇头“看你发呆很久了,你有空吗?麻烦送雨嫣回家一趟。”
司云看向那个动作无处不透露着端庄、优雅的少女,点了点头,声音冷清“上车吧。”
说完转身上了副驾驶,内心一直在想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
【你就这样走了?】
那不然?等着看他们亲一起?
【这很不像你啊!】要是在平常,呵呵,懂得都懂。
我是一个!很!大!方!的!人!季余文咬牙切齿的说。
【……】
季余文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左右看看有没有人,确认没人后就靠墙蹲下。
001奇怪的看着他,随后就听到这人在偷偷的哭。
【……】能别这样吗哥,我宁愿你站起来杀人,真的。
001正想安慰他,就听到他说“爹的,疼死我了,早知道让他死了。”
一阵皮鞋声响起,紧接着就看到一双皮鞋出现在他眼前。
“你就是跑到这偷偷哭?”
听到那人的声音季余文猛的抬头,就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司云心里猛地钝痛一下,他不禁感到奇怪,为什么看到面前这人哭心里会莫名的难受。
“你跟踪我?”季余文哑着嗓子质问他。
司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季余文吸一吸鼻子“担心我没死透,来补一脚?”
司云深吸一口气后蹲下来看他,咬着牙说:“你明知道我担心你,你还说那些让人误解的话!”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听到他这样说季余文又委屈了起来。
这让司云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明白这人怎么又要哭了起来,难道大少爷脾气都是这样差的吗?
“我跟你道歉,你跟我去医院行吗?”司云不自觉的放轻了声。
他低头看季余文哭红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巴还不自知的撅了起来,他不明白一个男的为什么能这么好看。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说完便站起来等他。
没一会儿又低头看他“怎么了?”
“脚麻!起不来”季余文闭着眼睛冲他喊道。
反正是他自己问的,可不是我想让他抱我,要是他有一点的不耐烦,小花就会了结他。
【……】
“那、那我抱你去?”司云象征性问了一下他,没等他回答就将他抱起。
季余文低着头没说话,司云以为他还在闹脾气,没想到怀里的人嘴角微微上扬。
走出巷子后,人多了起来,但司云毫不在意的快步将他抱往医院。
季余文尴尬的往他怀里埋了埋,小声的说:“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了。”
“没事,快到了”司云抱着他脚步平稳,就是呼吸有些喘。
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院,又是上次那个医院,事不过三,这一定是他最后一次来!
“怎么又是你?”那个女医生惊讶的看着他。
季余文尴尬的想挠挠头,刚抬起右手发现疼的不行,就换了左手。
“见义勇为去了”季余文红着脸说。
“哈哈哈,没想到小同志挺热心肠的”医生笑着说道,手上拿着剪刀。
司云没想到这人还会害羞。
女医生边帮他看着伤口边问道“有对象了吗?我们医院…”
毕竟她觉得面前这个青年形象是极好的,脾气看起来也不差,正好她侄女还没适婚对象。
季余文没想到还有人给他介绍对象,正想拒绝,司云没等女医生说完就替他回答了“他有未婚妻了。”
季余文瞬间抬起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挑衅对着他说:“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我没有!”
医生一听,这不是有戏吗!她正想给他介绍自己的侄女,又听到他说:“但是有适婚对象了,不好意思啊”
司云脸色难看,但也没说什么。
“没事没事”女医生尴尬的给他继续看着伤口,不禁感叹,可惜了。
“别让伤口碰水了,一天换一次纱布。”
唉,这样的基因生出来的孩子得多好看啊。
季余文点头应着。
【你就作吧】
我哪作了!凭什么他说有就有,我还真没有。
【……】
虽然护士小姐手下动作很轻,但是架不住他怕疼啊,又怕在这人面前丢面子只能咬着牙忍着。
等换好出来后,季余文才松了口气。
“我送你吧!”司云站在他面前拦住了他。
季余文从头到尾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不用了,你的车就留着接你的未婚妻吧。”
司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未婚妻。”
“你车子不就是给你未婚妻坐的吗?就连送我来医院都是跑来!”
“你、你听我解释”司云没想到他会误会,他是先让小张送那两位先回去了,但并不是只有未婚妻能坐的意思。
“解释什么?那不是你的未婚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季余文好笑的看着他“你不会喜欢我吧?”
司云被他问的一愣,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那确实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
但他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跟李文婷是不一样的,总不能跟他说,他和李文婷的婚约就是因为革命吧。
这能说吗?他不能因为自己破坏了计划。
季余文见他不说话,也没再说什么,拦下一辆黄包车就走了,只剩他一人站在原地。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宛如一座孤独的雕塑,静静地矗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