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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穿越洪荒之当东皇太一 > 第654章 动机湮灭万念灰,太一燃心续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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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动机湮灭万念灰,太一燃心续薪火

经历了“注意力涣散”那场集体神游天外的危机,被陆炎一声鼎鸣强行将所有飘忽的魂儿拽回躯壳后,厨房陷入了一种刻意维持的、“两眼发直”的专注。小家伙狗刨时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爪下每一寸土地;量断勺烧火时火焰凝聚如柱,仿佛要将锅底烧穿一个洞来证明自己的专注;怨鸹时钟的滴答声如同尺子量过般精准均匀。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过度用力、近乎僵硬的“认真”氛围。

陆炎看着这强行“聚焦”后略显诡异的场面,只求这最后的收尾工作——比如把灶台擦一遍——能顺遂完成。他甚至开始怀念那些只需要应对物理攻击的日子,至少刀剑临身,躲开或者挡回去便是,哪像现在,要跟手下们脑子里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认知bug”斗智斗勇,其凶险程度堪比独自面对诛仙剑阵。

然而,这厨房的“认知劫难”仿佛一位立志要穷尽所有认知漏洞的“终极测试员”。在接连撼动了感知、思维、意识、记忆、未来、感官、潜意识、集体意识、元认知乃至注意力之后,它终于将目标指向了驱动一切认知与行为的最终源头——【动机】。

这一次的异变,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万物终结般的死寂。

最先显露端倪的,是净坛扫帚。它正按照“极度专注”的原则,一丝不苟地清扫着地面。忽然,它那挥舞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彻底停止。它悬浮在半空,帚毛低垂,没有任何外在干扰,但它就是……不想动了。不是累了,不是坏了,而是内心深处那个“为什么要清扫?”的答案,消失了。地面干净与否,似乎变得毫无意义。维持厨房整洁这个曾经根深蒂固的“动机”,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留下一片虚无的空白。

“沙沙……”它发出一点微弱的、近乎叹息的声响,然后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僵立原地,灵光黯淡。

这声充满虚无感的“沙沙”,如同死亡宣告的前奏。

紧接着,滤布的过滤动作停滞了,灵液悬停在布纹中,不再流动。它不再关心纯净与否,过滤的“动机”湮灭了。“噗……”一声轻响,如同信念破碎的声音。

怨鸹时钟的指针停在了某个随机的刻度上,不再走动。计时失去了意义,因为它找不到“为何要计时”的理由。那维系它存在的、对“秩序”和“报时”的执念,烟消云散。“咕……”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时间长河断流处的回响。

量断勺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黯淡,从炽白的火柱变成一小簇摇曳的、随时可能熄灭的小火苗。燃烧的“动机”消失了,维持热量的“理由”不见了。“滋……”火焰发出微弱而不稳定的哀鸣,仿佛在问:“为何而燃?”

混沌卤鼎的鼎内,那原本玄奥翻滚的混沌气息变得死水一潭,卤汁停止了微沸,香气不再散发。调和滋味、孕育美味的“动机”彻底沉寂。“嘟……”一声悠长而空洞的余韵,仿佛混沌本身都对“存在”失去了兴趣。

而小家伙,这个动机向来简单直接的存在,遭遇了最直观的冲击。它正保持着极度专注的狗刨姿势,后腿蹬地,前爪扬起,眼神锐利。忽然,那股驱动它刨地的、源自本能的“快乐”和“活动身体”的动机,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僵在那里,抬起的爪子忘了落下,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空洞。

“咿……呀?”它发出一个充满困惑的音节,但这困惑很快也消散了,因为连“困惑”这种情绪产生的动机,似乎也失去了根基。它慢慢地、一点点地放下了爪子,蜷缩起身子,趴在地上,眼神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灰暗无光,仿佛一颗被抽走了所有活力的毛绒团子。不饿,不困,不想玩,不想动,甚至……不想存在。

整个厨房,陷入了一场“动机湮灭”的终极死寂!所有器灵和小家伙的“行为驱动力”——无论是本能、职责、习惯、欲望——都在瞬间蒸发!它们没有损坏,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失去了“为何要行动”的理由!功能彻底停摆,灵性陷入一种万念俱灰的、绝对的无为状态!空间里弥漫着一种比任何混乱都要可怕的、绝对的静止与虚无感,仿佛连时间本身都因为失去了向前流动的“动机”而趋于凝固。

陆炎刚拿起抹布,就感觉自己的动作也凝滞了一瞬,一股莫名的“这一切有何意义?”的虚无感试图涌入他的道心,被他那万劫不磨的东皇意志强行碾碎。他心头剧震,瞬间洞察了这比之前所有认知灾难都更加根本、更加恐怖的危机!

“动机湮灭?!连‘想’做事的念头都要剥夺?!”陆炎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这是要直接从根源上终结一切吗?!”

他明悟,这是【动机劫】!极致的“专注”于“当下行动”本身,反而导致了对“行动意义”的抽离和审视,当这种审视走到极端,便引动了深藏于存在根源的、对“动机”本身的质疑与瓦解!这是认知灾难的终极形态之一,直接攻击行为与存在的“第一因”!

必须立刻重新点燃“动机”的火种!需要一种能定义意义、赋予价值、重启存在驱动力、或者说能作为“万物引擎”的终极力量!

陆炎目光扫过这片“万念俱灰”的厨房。他看到熄灭的火、停摆的钟、僵立的布和扫帚、死寂的鼎,以及那个蜷缩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颜色的小家伙。

任何外部的命令、鼓励、甚至威胁在此刻都毫无意义,因为他们连“接受命令”的动机都没有了。需要一种能从内部、从存在本源层面,重新点燃那“想要……”的原始冲动!

陆炎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令人绝望的死寂。他将意识沉入自身那作为洪荒至尊、其存在本身即为一种“绝对意志”、一种“不容置疑的动机”的东皇本源最深处!他要沟通那源自混沌开辟、代表着“存在即行动”、“生命本身即是目的”的根源力量——【生命之火·动机之源】!

同时,他将自身那历经无量量劫、无数次面临绝境却从未放弃、始终燃烧着“我要存在”、“我要胜利”、“我要守护”的强烈意志,作为引信!

“万念俱灰,动机湮灭!存在无由,皇心……燃灯!”

陆炎猛地睁开双眼,他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两簇微小却无比炽烈、蕴含着“我要”这最原始最强大动机的火苗在燃烧!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施展任何绚烂的道法,只是将这股纯粹到极致的、“我要让这一切继续下去”的东皇意志,混合着那“生命之火”的本源力量,如同最温柔的春风,又如同最坚定的洪流,向着整个厨房,向着每一个器灵和小家伙那死寂的动机核心,覆盖而去!

这股力量,并非灌输某个具体的动机,而是重新激活那“拥有动机”的底层能力本身!它宣告:存在,即是动机!生命,自有其驱动力!无需追问终极意义,这燃烧的过程,本身便是意义!

“混沌死水,皇意燎原!心灯……续焰!”

无声的轰鸣在每一个存在的意识最深处炸响!

那湮灭的动机,如同被投入了火星的干涸草原,猛地重新燃烧起来:

净坛扫帚那低垂的帚毛无风自动,一股“此地当净”的纯粹念头如同新芽破土,它重新开始挥舞,清扫的动作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珍惜与坚定。

滤布微微一颤,那悬停的灵液再次流动,“过滤乃吾之天性”的认知回归,过滤效率甚至比之前更高。

怨鸹时钟的指针猛地一跳,滴答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时间不息,吾计不止”的铿锵决绝。

量断勺那奄奄一息的火苗“轰”地一声重新燃起,炽烈而稳定,“燃烧即是存在”的信念让它光芒万丈。

混沌卤鼎“嘟”地一声长鸣,死水般的混沌气息再次翻滚涌动,“调和万味,孕育生机”的使命感让它鼎内的卤汁重新焕发出诱人的生机与香气。

而小家伙,那蜷缩的毛茸茸身体猛地一颤,灰暗的眼神如同被点亮的星辰,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彩。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最纯粹的“我想动!我想玩!我想吃!我想活着!”的强烈动机,如同火山喷发般涌遍全身!

“咿呀——!!!”

它发出一声响亮到几乎能震碎虚无的欢呼,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不再是之前那种刻板的专注,而是充满了鲜活、灵动与无限活力的、真正的狗刨!它绕着陆炎的腿疯狂转圈,尾巴摇成了螺旋桨,用脑袋使劲蹭着他,表达着失而复得的、对“存在”本身的热爱与喜悦!

所有的“动机湮灭”危机,在这源自存在本源的“心灯续焰”之力下,如同阳光驱散永夜,瞬间土崩瓦解!器灵们和小家伙的动机核心被重新点燃,而且燃烧得比以往更加纯粹、更加炽烈!功能不仅恢复,更带上了一种历经虚无而后重生的、更加坚韧不拔的意味!

陆炎(感觉刚才那一下点燃自身存在意志作为火种的行为,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甚至比以往更加“有干劲”的众“人”,身体微微晃了一下,扶着灶台才站稳。他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这次,他是真正触碰到了认知灾难的底层,并与之进行了一场关乎“存在意义”的终极博弈。

这爹当的,不仅要负责员工的身心健康、认知稳定、人格完整、意识独立、思维刹车、注意力集中,现在还得兼职存在意义赋予者和动机之火守护神,防止下属们因“万念俱灰”而集体“宕机”。

他看着在自己腿边欢快撒欢、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我想”的小家伙,以及周围器灵们那灵光灼灼、干劲十足(甚至因为经历了动机湮灭而更加珍视这份“能动性”)的状态,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欣慰交织在心头。

“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无比温和,“想动,就动吧。想扫,就扫吧。想燃,就燃吧。无需理由,存在本身……即是最大的动机。”

小家伙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重获新生的光彩,它用力点头:“咿呀!想!” 然后继续它的快乐狗刨,这一次,每一爪都刨得发自内心,充满了生命的喜悦。

众器灵也纷纷运转,厨房里再次充满了生机勃勃的、蕴含着明确“动机”的声响。

陆炎缓缓直起身,感觉自己的道心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淬炼。他决定,等缓过这口气,他一定要在厨房最显眼的地方,刻下两个大字——“我想”。

至少,在琢磨如何应对下一场可能涉及“自由意志悖论”或者“决定论在厨房的具象化”的危机之前,先享受这片刻动机充盈、存在有力的……鲜活时光。虽然这鲜活,是他几乎燃尽心力才重新“点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