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这长鼻子在关键时刻还算靠得住。” 山治吐出一口烟圈,露出了笑容。
“乌索普!太帅了!” 乔巴在船上(假设在)激动地蹦跳。
可雅看着那个在伙伴簇拥下,虽然被路飞勒得龇牙咧嘴却笑得无比灿烂的长鼻子青年,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是纯粹的、为他找到真正道路的喜悦。
卡文迪许静静地听着乌索普的宣言,看着他被伙伴们热情地“蹂躏”,看着他眼中那份对现有羁绊的无比珍视和骄傲。他脸上的寒冰并未完全融化,但那股冰冷的怒意却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情绪取代——那是理解,甚至是一丝……羡慕?
“哼……” 卡文迪许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他没有再说什么招揽的话,也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恼羞成怒地动手。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洁白的袖口,目光在草帽一伙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定格在路飞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
“为了伙伴……哪怕是天上的星辰也会射落吗?” 他低声重复了一句乌索普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像是在品味其中的分量。“蒙奇·d·路飞……草帽小子……你的船上,还真是聚集了一群有趣的‘怪物’。”
他不再看乌索普,而是将视线投向远方的大海,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朗,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更高的傲气:“也罢。看来‘狙击之王’的心,早已被你这顶草帽锚定了。强求无益。”
他转身,华丽的大氅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迈步向他的“红玫瑰号”走去。巴托洛米奥和马帝古德连忙跟上。
“喂!小白脸!就这么走了?” 巴基有些不甘心地喊道,似乎还想看场好戏。
卡文迪许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首,丢下一句:“美第奇家的玫瑰,只向真正的勇者绽放。乌索普,你今天的‘铅星’,我记住了。下次在大海上相遇,希望你的弹弓,还能像今天一样,让本公子刮目相看。” 这句话,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一种强者间的认可和期待。
他登上红玫瑰号,甲板上的水手立刻忙碌起来。巨大的宝石玫瑰在阳光下依旧璀璨夺目,只是中心那颗最小的红宝石,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撞击痕迹,成为了乌索普狙击传说中一个永恒的注脚。
“扬帆!起航!” 卡文迪许清朗的声音传来。
“是!卡文迪许船长!”
在草帽一伙和西罗布村众人的注视下,华丽无比的红玫瑰号缓缓驶离港口,船尾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航迹,如同卡文迪许那复杂难言的心绪。
直到那艘船变成海平线上的一个小点,乌索普才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虚脱般,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呼……吓、吓死我了……” 刚才的豪情万丈瞬间消失,熟悉的“胆小乌索普”模式回归,他拍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那家伙的眼神……最后看过来的时候还是好可怕啊!我还以为他要拔剑砍了我呢!”
“哈哈哈哈!你不是挺厉害的嘛!狙击之王!” 路飞大笑着拍他的背。
“笨蛋!那是在伙伴面前不能丢脸啊!” 乌索普揉着被路飞拍痛的后背,龇牙咧嘴,但眼中却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他看向伙伴们,又看向远处可雅欣慰的笑容,再看向自己手中的弹弓“兜”。
这一次,他握住它的手,无比坚定。
“不过……这种感觉……” 他低声自语,嘴角忍不住咧开一个巨大的笑容,“真不赖啊!本大爷果然是个了不起的海上战士!下次见面,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本大爷更厉害的招式!比如……能自动追踪的‘必杀·火鸟星改’!或者……召唤八千部下……”
“喂喂,又开始吹牛了!” 娜美无奈扶额,但语气里却充满了笑意。
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也映照着西罗布村港口这群吵闹不休、却又羁绊深厚的年轻人。乌索普的弹弓,不仅射穿了宝石玫瑰,更在这一天,彻底射穿了他心中对自身力量的最后一丝怀疑。狙击之王的传说,从西罗布村这个小小的港口,伴随着海风,真正扬帆起航,驶向了那片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伟大航路。
而在远去的红玫瑰号甲板上,卡文迪许凭栏而立,海风吹拂着他金色的卷发。他望着草帽团的方向,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抹欣赏并未消散,反而沉淀下来,化为一种对“对手”和“同类”的认可。
“草帽小子……乌索普……” 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战意与期待交织的弧度,“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的舞台,看来会比我想象的更有趣。我们……后会有期。”
他优雅地抽出腰间的名剑“杜兰德尔”,剑身在夕阳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未来必将到来的、强者之间的碰撞。大海的篇章,又翻过了充满戏剧性的一页,而新的风暴,正在远方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