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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离婚后她火爆全球,携子下跪不原谅 > 第236章 没有父亲,只有杀母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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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没有父亲,只有杀母仇人

顾殒欣赏谢南乔的优秀和冲劲,也觉得身为男人,该给自己的女人安全感,所以在谢南乔指出她家里经商,不想让外界觉得她高攀了他后,毅然从军校退学,进了另一所大学边读边开始经商。

毕业两年后,他的公司提前上市,他也买好了婚房准备向谢南乔求婚。

这是两人之前的约定。

求婚那夜,消失许久的时妃重新进入他的视野,以那样的方式。

所以,即使时妃亲口承认是因为喜欢才和他结婚,他也无法相信。

十几岁的情谊能存多久?

她要真喜欢,又何至于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那么多年不联系?

他宁愿相信谢南乔说的:她认为是谢冰莹抢走了自己的父亲,报复在谢南乔身上,让她也尝尝被人抢走男人的滋味!

可她以cover这个名字一直暗中帮他这件事成了新的铁证,证明……他可能错了。

烟丝燃尽,掉了一地的灰。

如同他凌乱的心。

——

“小妃。”

时妃刚从小区走出来,就听到有人叫。

看到陆谨扬,时妃微微一愣:

“谨扬哥?”

“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谨扬虽然是顾殒的好朋友,却是当初爬床事件后唯一没有指责和看不起她的人。

每次对她也都十分客气温和,像个真正的大哥哥。

时妃对他一直有很好的印象。

陆谨扬笑着走过来,习惯性摸摸她的脑袋,“回来了好几天。”

“不过,你怎么搬到这儿来了?”

他打量着周边。

“要不是阿殒告诉我,还真不知道。”

听到他提顾殒,时妃脸上的笑容淡下了许多。

陆谨扬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终于……愿意放下了?”

“嗯。”

“就这么把顾殒让给谢南乔,甘心?”

只有陆谨扬亲眼见过谢南乔欺负时妃。

也只有陆谨扬知道,她曾经把顾殒放在怎样的地位。

他们其实还有一层关系——病友。

在她病得最重的时候,曾经一遍又一遍画着顾殒的画像。

她身边的日记本里,满满记载了对顾殒的感激,喜欢。

那时候的时妃状况很差,不仅有严重的抑郁症,还伴随着创伤后应激反应。

每一个小小的响动都会引起她剧烈的反应。

每一点小小的波折,都会惊得她想要拿起利刃狠狠切割自己的身体。

不是想自虐待,是只有在感受到疼痛、闻到血腥味,才能暂时从灭顶的灰暗中挣脱出来,得到短暂的解脱。

很多病人就是因为想要这份解脱,才一时用重了力,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时候陆谨扬也刚从这种状况里被抢救回来。

看到她画那么多的顾殒,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说她想活下来,她还没跟顾殒表白呢。

她说这话时,暗淡到几乎要寂灭的眼里窜出了极细的一道线光,那样倔强。

或许她的倔强感染了他,才有了求生欲望,也给自己立下了一个志向。

看到陆谨扬,时妃自然也想到了很多过往。

自从有了顾殒的保护,谢南乔指使的那些人再不敢欺负她。

谢南乔极为不满,有意在孙月英面前提了一嘴,说她跟男生走得近,有早恋迹象。

“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闹出什么,告到我妈那儿,她可还怀着弟弟呢。”

孙月英不想管时妃,但牵涉到大孙子立马就变了态度,姿态强硬地把她绑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江潮更是给她办理了休学。

他们对外宣称,她得了精神病。

谢冰莹表面上似乎从不针对她,饮食住行与谢南乔一致,甚至更好。

左右邻里无人不夸。

却总在有意无意之间说几句诋毁时蓓元的话。

十几岁的孩子哪里能接受母亲被冤枉,大声反驳。

她稍一大声,就会得到孙月英的厉声辱骂,还有江潮的拳打脚踢!

孙月英在乎的,是大孙子会被吓到。

江潮在意的是自己的黑历史,想用暴力逼她扭转想法,承认母亲是个坏人。

承认他和谢冰莹是被母亲强行分开的!

谢冰莹和谢南乔不断用这些操纵着孙月英和江潮的情绪,两人变本加厉地伤害她。

被没收了通讯工具求救无门,被当狗一样对待,没完没了的惩罚,看不到未来的黑暗,还有铺天盖地的对母亲的冤枉……

她日渐消瘦麻木,一步步堕入抑郁的深渊。

后来舅舅出现,带她离开江家,去看病。

她不想舅舅失望,不想母亲白白受冤,也不想江家人吃了人血馒头却活得潇洒自在。

只有用对顾殒的喜欢来鼓励自己。

那是她那时,唯一能找到的力量来源。

病情好转后,舅舅怕她回到原来的地方又会引起情绪波动,转去了别的地方参加高考。

一想到这些,心情无比压抑。

时妃摇摇头,将不愉快摇掉,问道:“谨扬哥,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陆谨扬眉间微微一暗,摇头,“没有。”

时妃不知道他找谁。

只知道他那时候毫无生的意志力,已经割腕了几次。

不过豪门家事向来瞒得紧,直到现在,外界都不知情。

陆谨扬接着又是一笑,“不过,我还会接着找的。”

不管她在何方,在做什么,他都会把她找到!

用一生,偿还对她的亏欠。

“加油!”

她不爱了,却总希望陆谨扬能有结果。

陆谨扬嗯一声。

话锋一转,“顾殒让我查你和你父亲的情况,我该怎么说?”

陆谨扬开了一家侦探社,本可以自己去查这些。

他突然想听听时妃会怎么说。

时妃唇角无声浮起冷笑。

结婚六年,顾殒真真对她一无所知。

越确定这一点,越庆幸与他离了婚。

“我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叫江潮的杀母仇人!”

顾殒想问,她不会瞒。

“江潮当初软弱无能,贫困潦倒,被谢冰莹父母嫌弃,棒打鸳鸯强行拆散了他们。”

“他在最落魄的时候碰到我母亲,两人结婚。我母亲喜欢他,心疼他,由着他做软饭男,自己出外做生意,给了他锦衣玉食的生活。”

“他不仅不感恩,反而跟生意落败的谢冰莹搅在一起,用我妈挣的钱去心疼谢冰莹,养着她和她的公司。”

“之后两个人渣越做越离谱,不断转走我母亲公司的钱财,掏空了公司。”

“我母亲因为相信他而从不怀疑,直至有一天亲眼看到两个人渣抱在一起!”

即使事情过去十几年,如今提起,时妃依旧恨得拳头紧握,眼眶红透,眼底恨意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