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叠个甲,客串的骑士或者怪人都有可能会ooc
三月七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等、等等……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她掰着手指头,一脸难以置信地总结道。“所以意思是……他先帮坏人打自己人,再把能救人的道具摧毁了,最后还去后辈家白吃白喝顺便把后辈打了一顿?”
她转向门矢士,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警惕。“那个……这位路过的骑士先生,你确定你这套「爱心关怀」流程……没哪里搞反了吗?”
门矢士闻言非但没有反驳,反而轻笑一声,随手整理了下领口。
“流程没错,顺序也没错。教育后辈的方式有很多种——”
三月七眼中闪烁着既好奇的光芒。“那...在你的旅途中,有没有遇到过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就是那种强大到让人感到绝望的对手?”
门矢士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胸前的品红色相机。“每个骑士都会遇到这样的时刻。”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这副铠甲之下,依然是会受伤、会流血的血肉之躯。”
“但真正的骑士,就是在明知道可能失败的情况下,依然选择挺身而出。不是因为不惧恐惧,而是因为即使恐惧也要继续前进。”
门矢士微微扬起嘴角,像是在回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骑士不会流泪——”
云泽轻声接道。“所以天空下起了大雨。”
“那雨水,是天空替我们流下的眼泪,诉说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沉重的告别。”
“雨中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雨水冲刷着铠甲,却冲不走内心的伤痕;掩盖了呐喊,却盖不住那份决绝。”
“但正是这场雨,成了最终的洗礼。”
“它将所有迷茫和软弱一同冲刷干净,而那在暴雨中毅然变身的身影,就是骑士们最决绝、最强大的证明。”
就在这时,门矢士再次举起相机,对着列车组按下快门。
“咔嚓。”
“不过这些话听起来还真不像我会说的。”他恢复了一贯的戏谑语气,“毕竟,我只是个路过的假面骑士罢了。”
“哦,对了,这个给你。”门矢士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本空白的奇幻驾驭书,漫不经心地抛给云泽。
云泽接过书,面露疑惑。“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门矢士侧身走向缓缓展开的极光帷幕,头也不回地轻笑一声。“是啊……为什么呢?我也在找原因呢。”他的身影逐渐没入色彩迷离的波纹中,唯有最后一句话轻飘飘地传来。
“或许只是觉得,你会用得上吧。”
帷幕闭合的刹那,他最后的声音清晰落。“加纳......”
姬子望着极光帷幕消失的方向,微微挑眉。“你的这位前辈……还真是个让人完全捉摸不透的人呢。”
云泽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依然停留在门矢士消失的地方,轻声说道。
“他就是这样的存在啊……永远用最随性的方式出现,留下最让人在意的礼物,说着最模棱两可的话,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但你不得不承认——每一次他的出现,都意味着某个重要的故事即将发生转折。”
三月七不安地环顾四周,小声嘀咕。“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我们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姬子沉稳地扫视着空旷的大剧院,回应道。“在梦境里,应该也不会有第二个「大剧院」了。”
三月七立刻把矛头转向星期日。“那就是星期日在晃点我们?说好了在舞台上一决胜负,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这算什么对决啊?”
她话音未落,星期日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如同幽魂般从大厅的各个角落幽幽传来。“抱歉,让你久等了,三月七小姐。”
三月七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一颤。“吓我一跳!你……你在哪儿说话呢?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星期日的声音依旧从容不迫,仿佛早已融入这座剧院的每一寸空气。
“我就在幕布后方等待各位。在盛典开场前,遵循阿斯德纳的古老传统,我想邀请诸位一同观赏三出幕前剧。”
“历史是面镜子,它映照出宇宙最本真的面貌。我们也可借这个机会,更深入地了解匹诺康尼和星神的历史。”
“而未来的轮廓——自然就在其中显现。”
“不妨就从这天地初开讲起吧——自黄昏战争以降,天穹空虚,大地混沌。”
“为教天地万物归于可知,「秩序」太一降生。这便是头一日。”
“祂采星云做成羽拔,造了有黑白键的大琴。击打白键,太阳升起,击打黑键,月亮升起。昼夜就这样成了。这便是第二日。”
下一秒,前方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幅巨大画作。那画仿佛拥有生命,紧接着,无数双看不见的手自画面中缓缓显现——它们扭曲、伸展,最终汇聚于画作中央,一点点将画面撕裂。一道深邃的裂缝随之绽开。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静立的人偶仿佛接收到无声的指令,齐齐转向,朝着画作聚集而来。
三月七紧张地低语。“人偶都聚集在画框周围……是想让我们进去吗?”
还未等众人反应,一股强大的吸力如狂风般呼啸而来,将所有人毫无抵抗地卷入画中。
画内的世界光怪陆离:空中漂浮着大量形态各异、色彩纷杂的方块,有的泛着紫色光晕,有的则是深沉的暗色,共同营造出一种既破碎又迷离的奇异视觉。
三月七稳住身形,惊讶地四处张望。“咱们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姬子分析着周遭环境。“这地方的氛围……和星期日的内心世界很像。也许这所谓的「幕前剧」,也是他某种相似能力的展现。”
“根据他所说,这出剧目名叫《囚人颂》,再结合周边的氛围……恐怕接下来要上演的,正是匹诺康尼不愿回首的过去。”
三月七闻言,顿时哭丧着脸。“最近几次开拓之旅都没进监狱,我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呢!结果还是难逃此劫……看来监狱和我有缘啊。”
云泽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笑,提醒道。“不不不,三月你忘记了吗?匹诺康尼的前身,就是着名的「边陲监狱」啊。”
“换种方式来讲,从我们踏入匹诺康尼的那一刻起,其实就已经算是——踏入监狱的大门了。只不过这座监狱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