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卿也不知道清漓带她飞了多久,不过从天亮飞到天黑,狐狸才将她放下来。
她落地以后只觉得双脚轻飘飘的,有生之年也是第一次用这么魔幻的方式赶路,感受相当的奇妙。
黎卿卿整理了一下因为被抱着弄得凌乱的衣裙,才转身看向清漓。
只见清漓正用一种欣赏中带着暧昧的眼神望着她,莫名看的黎卿卿汗毛直立,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注意了一下四周,降落的这个地方距离城郭不远,她干脆抬腿往城的方向走去,装作看不见清漓的神色。
清漓看着黎卿卿的动作一愣,神色怪异了一瞬,才抬腿跟了上去。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黎卿卿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是狐狸,我对双修没兴趣,也不想在野外...交合。”
黎卿卿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
【这只狐狸每天都在试图勾引我,真的好可怕,周围没人我真怕被他给吃了。】
她心里泪流满面,脚下走的更快了,她怀疑清漓是不是故意的,才没有直接带她进城。
【他要是想用强的,我也反抗不了啊....完蛋了完蛋了....】
清漓被她僵硬的语气弄得一愣,等听到她说了什么以后,当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并且越笑越大声,笑得黎卿卿心里毛毛的。
“你干什么!”
听着他不停的笑,黎卿卿终于被弄得炸毛了,语气抓狂的转头看向他。
清漓在发现黎卿卿吗没再继续走以后,才不再笑,而是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因为你真的很可爱。”
他的夸奖分明很正常,但落在黎卿卿耳朵里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道。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爆红,甚至有种当场逃跑的冲动。
“就算我想到得到主人,也不会选在这种地方,九尾狐的对住的地方很挑剔,主人要是想,我可以带你回我的宫殿,它在雪山上。”
清漓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语气慢条斯理地说道。
听完清漓的话,黎卿卿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是我自作多情想太多了....好丢人。】
她的心中顿时被羞恼充斥,这次再没等清漓一点,干脆小跑着往城的方向,不想再看见清漓一点。
实在是她脑补的太多。
她下意识代入原剧情里的清漓,他的确会是那种随地大小做的性格,不分地方不分场合,有没有人也无所谓,总是喜欢追求刺激,以至于在原剧情里把女主弄哭了多少次。
若是主角换成她,那黎卿卿完全可以当场去世,哪怕她知道清漓有隐身的能力,不会真的让别人看见,她也绝对接受不了。
狐狸诡异的xp要是在她身上发挥,她完全可以去死一死了。
黎卿卿的想法不是毫无根据,只不过不能代入现在清漓。
清漓也是被她的态度搞得乐的不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防他犯成这样,往常可都是别人贴上来,再被他推开。
而且在野外苟合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做的出来,粗俗不斯文,也不合礼仪。
只有野狐才会做那种事,他可是高贵的九尾狐,是神兽。
虽然力量还没恢复,但他才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
...
黎卿卿进了城,这边是姬国的一个小城,比皇城要差上不少。
晚上没办法赶路,清漓也应该累了,自己总不能让清漓一路上抱着她去找白龙,这座城本来就在她计划好的路线之中,颜子修他们就算跟着来找她,也可以找到这里,她打算等颜子修他们追过来,再继续一起赶路。
好在马车虽然不在身边,但她的身上带着盘缠,很轻松就找到了一处客栈。
清漓也随之追了上来,跟她住在同一间客栈,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
黎卿卿看见清漓的时候神色明显警惕了些,清漓挑了挑眉,没有再继续靠近。
少女这才安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栈的居住环境绝对算不上多好,外面总是会有来来往往的人声,安全性也没什么保证,黎卿卿晚上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感觉不太安稳,害怕下一秒就有人闯进她的房间。
她承认自己可能是想的有点多,但她很久没出过这种远门,古代也不如现代那般安全,她一个女生住,的确会很不安心。
【客栈里不是总有那种杀人灭口走错房间的事情吗....我会不会那么倒霉啊....半夜会不会进贼啊?我应该能打过吧?可万一是什么妖物鬼物呢?烦死了烦死了。】
黎卿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想起身,就看见窗外翻进来一个黑影。
她的心跳险些因此暂停,起身就想拿起旁边椅子朝那黑影袭击过去,结果下一秒她的腰就被狐尾缠上了。
“!”
黎卿卿一瞬间也不知道该安心还是该警惕。
是清漓的话,起码不会丧命,但身子可能会保不住。
【他怎么又来了.....他不会想趁着夜黑风高吃了我吧?】
黎卿卿心里抓狂,清漓能听见她的心声有多欲哭无泪,在隔壁自然也能听见她心里有多慌张,他这么好心的来找她,想要陪陪她,结果居然被当成了坏人。
还吃了她。
一口都不够塞牙缝的。
要真是他这种级别的大妖,就算吃一个城的人也不在话下,何况是她这小小一只。
低头看去都不到他的胸口,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清漓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将人用尾巴卷起,安稳的放在床上。
“睡吧,晚上我守着你。”
他的话音落下,黎卿卿直接就是呆住。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清漓在月光下的侧脸,漆黑的夜里月光透着窗子照进来,正好能看见他的轮廓有多俊美,清晰分明,像是古画里摄人心魄的妖精,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个狐狸精。
【居然这么好心....真的假的...】
黎卿卿被他的尾巴控制着,也起不了身,只能躺在床上一边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