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文山一直没给他实施的机会。
要想打人甚至是杀人,他不可能大白天的就动手,但郑文山晚上根本不出去。
赵青禾两姐妹也同样不给他任何机会,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到哪都是一起的。
秦淮茹的感冒一直不好,让他结婚的事情一拖再拖。
傻柱的火气实在憋太大了,只能去找聋老太消火。
是的,的确是找聋老太。
不过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消火方式。
自从杨翠兰把聋老太很久以前的那些算计告诉给他,傻柱就开始了针对聋老太的计划。
最近更是把这种针对发挥到极致。
刘花主任已经来四合院里开过会了,会议的结果是保留刘海中的管事大爷职位,不过也给了大家保证,如果他处事不公,欢迎大家到街道办举报,到时候她自然会把刘海中的表现反馈给轧钢厂。
这让刘海中浑身难受,这管事大爷还有什么可做的,但不做他更难受,毕竟现在全院只剩下他一人。
刘花给他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监管聋老太。
聋老太被各街道借去使用的密集期已经过去,最近也总在后院晒太阳。
她甚至打过赵青禾两姐妹的主意,想要试试看能不能从她们两人下手,找个伺候自己的人。
但这根本不可能成功。
傻柱因为再次确认了刘花的态度,才开始直白地针对聋老太。
他想要聋老太的遗嘱,另外也是想要确认地下所谓的宝藏究竟存不存在。
傻柱从中院过来,看到郑文山享受的样子,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围着他伺候。
晚上更是能……
再对比自己这些天的憋屈、牙疼、腿伤未愈,还有秦淮茹那若即若离的态度和迟迟无法落实的婚事,心里的邪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心中怒骂一句:“狗男女!嘚瑟吧!我看你们能嘚瑟到几时!”
虽然这样想,但他跟其他人一样,最近之所以来后院勤了些,也有跟其他人一样的理由,就是想来看看郑家的这两个女人,看看她们伺候人的样子。
然后好回去想象一下自己替代郑文山的位置。
但现在,他无处发泄的怒火急需一个宣泄口。
他看向正眯着眼打盹、晒着太阳的聋老太。
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你和易中海以前那些算计,我傻柱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你居然还藏着掖着,什么遗嘱、宝藏,屁都不放一个!
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
傻柱阴沉着脸,几步就跨到了聋老太面前,挡住了她的阳光。
聋老太疑惑地睁开眼,看到是傻柱,习惯性地想摆出那副老祖宗的谱,皱起眉头含糊道:“傻柱子……挡着我太阳了……”
傻柱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豁口:“晒太阳?您老这日子过得挺舒坦啊?心里就没点亏心事,能晒得这么踏实?”
傻柱的声音不小,立刻吸引了正在享受帝王服务的郑文山,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狗咬狗一幕。
聋老太眯了眯眼睛:“柱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进屋说吧!”傻柱要做的事情,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
聋老太房间里,她一进屋就坐在了床边上。
“老太太,我直说了吧!你以前对何大清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傻柱开门见山地道。
听到傻柱直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聋老太布满皱纹的脸皮抽了抽。
她心里其实早已料到了几分,傻柱近日来的怠慢和那股压抑不住的不耐烦,都在预示着眼下的摊牌。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
她深吸了一口因为长期没人打扫而带着霉味的空气,声音嘶哑地回道:
“柱子……你……你这是听哪个嚼舌根的胡吣?我……我一个孤老婆子,能对你爹做什么……”
傻柱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杨翠兰曾经说的那些话,让他此刻再看聋老太这番作态,只觉得无比虚伪和可恶。
“还装?杨翠兰都说了!白寡妇是你找来的,算计着我爹跟人跑了,好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是吧?你他妈胃口倒不小!居然算计了我这么多年!”
聋老太知道再完全否认已无意义,只能死死咬住最后一点筹码。
“天爷啊……我冤枉啊……那白寡妇是自己贴上的……跟我有啥关系啊……杨翠兰就是故意胡说的,她跟我有仇啊……”
傻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干嚎:“少来这套!哭给谁看?现在没人吃你这套了!我就问你,房契呢?”
聋老太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眼神躲闪,支吾着:“房契……房契……我藏得太好,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了……老了,记性不行了……”
“找不着?”傻柱根本不信,逼近一步,“那你说的地下的宝贝呢?啊?也是骗我的?”
提到这个,聋老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透着肯定:“有!真有!柱子!奶奶没骗你!就在这地下,三米深,值大钱的宝贝!你信奶奶!”
看着她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傻柱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到了这个时候,这老东西还想用不知道真假的宝藏吊着他!
他强压着立刻动手逼问的冲动,咬着牙提出另一个方案:“行,房契丢了是吧?没关系!你现在就给我写个字据,立遗嘱!白纸黑字写明,你这房子,死后归我何雨柱!
只要你写了,我以后继续给你送饭盒,保证你能安稳地继续过下去。”
聋老太一听要动真格的,立刻又缩了回去:“不行……现在不行……柱子,你最近几天都没给我送饭盒,你让我怎么信你?
你得接着给我送饭盒,好好伺候我……等我闭眼那天,肯定……肯定把遗嘱给你……”
等你闭眼?
傻柱看着眼前这老聋子,虽然被游街批斗,精神竟并没什么不好的苗头,天知道她还能熬多久?
自己已经伺候了她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难道还要继续等下去?
等到最后可能一场空?
一股压抑已久的邪火猛地窜上傻柱的头顶,所有的算计、不甘和最近在郑文山身上受到的无处释放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
他猛地抬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聋老太干瘦的脸上,直接将她打得歪倒在炕上。
傻柱喘着粗气,指着懵了的聋老太,恶狠狠地下了最后通牒:“老东西,给你脸不要脸!听着,就两天!两天之内,不把遗嘱老老实实交到我手上……”
他凑近些,盯着她惊恐的眼睛,语气森冷:“……往后我天天来‘伺候’你一顿!你不是假冒烈属吗?那你猜猜,这院里院外,还有谁会来管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