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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在古代休假种田搞基建 > 第204章 野望的身世有点复杂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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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野望的身世有点复杂呐

船名“小祖宗号”,这名字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取得,是阿蒲用岛上最坚硬的“铁鳞木”加“琉璃鲸骨”拼成,桅杆顶端挂着一只会发光的琉璃球,夜里像第二颗月亮,然后就被岛主弄了这个不着调的号。

老杜把舵,宫少守船头,阿甜在厨房叮叮当当,空气里飘着蟹黄汤包的味儿。老算盘蹲在货舱,算盘珠子噼啪,把一箱箱银两、药材、暗器、咸鱼都算得明明白白。

林悦坐在船尾,把那只刻着“别怕”的贝壳挂在颈侧。她换了身利落的水手短打,头发束成高马尾,疤在日光下像一道浅金的闪电。

阿烈第一次离开小岛,站在她旁边,红瞳被药滴成温润的琥珀,手脚的锁链早已换成软皮护腕。他低声问:“鲸落城……真的会吃人吗?”

林悦笑:“吃人的是城,又不是我们。”

宫少回头,抛给他一把短刃:“刀名‘潮生’,阿蒲新打的,见血封喉,也砍得断枷锁。带着,别丢。”

阿烈握刀,指尖微颤,像握住一条新的命运线。

水面雾浓得像化不开的牛乳,罗盘失灵,风也停了。老杜啐了一口:“见鬼,这片海老子跑了二十年,第一次见这么邪性的雾。”

阿蒲拎着琉璃灯爬上桅杆,灯里那条会发电的小鱼噼啪乱撞,照得四周一片惨白。雾里传来歌声,女声,低回婉转,像母亲在哄睡。

林悦瞬间捂住阿烈的耳朵:“别听,按照我的指示线路走。”

奇了怪了,线路一对,雾就散了。

海面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只多了一只浮在水面的纸灯笼,灯笼上画着一轮血月。

阿蒲把灯笼捞上来,拆开,里头一张薄纸:

“鲸落城,月圆见。”

落款是一枚朱印,图案——红瞳、锁链、倒悬的鲸。

清晨,一座黑色巨城破雾而出。

城墙由鲸骨与类似水泥的玩意儿浇筑,高百丈,城门是一道倒悬的鲸尾骨,森白锋利。城上空盘旋着无数黑羽海鸦,叫声像铁器刮骨。

城门前,已有船队停泊:盐商、武馆、官府、海盗……旗帜各异,却都安静得诡异。

老杜低声道:“看来到这儿来的,不止我们。”

守城的是一队戴银面具的“侍鲸卫”,面具额心刻着同样的红瞳印。他们不说话,只抬手示意众人进城。

城内街道空旷,青石板缝隙里渗出潮湿腥气,两侧商铺紧闭,门楣上挂满风干的鱼尾。唯一开门的,是中央广场那座圆形拍卖场——黑市,却比黑市更堂皇。

拍卖场门口,竖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框刻着“照骨”二字。

林悦抬眼,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镜里,她仍是十一岁,疤却不见了,左眼血红,像阿烈。

阿烈亦看向镜中,镜里他锁链缠身,脚边躺着无数尸骨。

宫少握住林悦手腕:“别信,幻觉、幻境。”

话音未落,铜镜自中间裂开,一道女声叹息:“阿悦,你连母亲的话都不肯信了吗?”

拍卖场深处,帷幕缓缓升起。

高台之上,坐着一位白衣女子,乌发如瀑,眼尾与林悦有七分像,却更锋利。她赤足,脚踝系着一根极细的金链,链上坠着一枚小小鲸骨哨。

林悦喉咙发紧:“这是…我…娘?”

女子垂眸,目光落在她颈侧的贝壳,轻笑:“原来你还留着。”

台下,侍鲸卫押上一排蒙面人,皆是这几日失踪的船员。女子抬手,指尖一点,其中一人面纱落地——赫然是曾在黑市卖阿烈的那个拍卖师。

“当年,是他把你卖去杀手盟。”女子声音温柔,“娘替你抓回来了,随你处置。”

拍卖师抖如筛糠,却发不出声——舌头已被拔掉。

林悦指甲陷入掌心:“我要的,不是他的命。”

女子叹息:“那便看娘给你的第二份礼物。”

帷幕再升,一座铁笼缓缓降下。笼里关着的,是一只幼年“裂海鲸”,通体银蓝,腹部却被铁钩贯穿,血染碧海。

女子抚摸鲸骨哨,轻声道:“以血饲鲸,可开城门暗道,直达皇城宝库。阿悦,你替娘杀它,宝库归你;不杀,它今夜也会因伤口溃烂而死。”

广场鸦雀无声,只余鲸幼崽低低的哀鸣。

阿烈猛地握住林悦手臂,声音嘶哑:“别……”

林悦抬头,望向高台,眼底一片冰凉:“娘,你错了。我不是来拿宝库的。”

她反手拔刀,却不是朝向幼鲸,而是朝自己手腕——

血线溅出,落在幼鲸伤口。奇异的事发生:血珠所落之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女子脸色终于变了:“你……觉醒了‘眠月血’?”

林悦抱起幼鲸,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广场听得清清楚楚:

“今日起,鲸落城不再拍卖活物;若有违者——”

宫少、阿烈、老杜、阿蒲……所有人拔刀、张弓、亮暗器,齐声应和:

“杀无赦。”

女子沉默良久,忽而轻笑,眼底浮起一丝久违的柔软:“好,很好。不愧是我的女儿。”

她抬手,鲸骨哨吹响。

城墙外,万鲸齐鸣,黑羽海鸦惊飞,遮天蔽日。

城门缓缓合拢,却在最后一刻,停住。

女子抛下一枚令牌,落在林悦脚边,令面刻着“月眠”二字。

“宝库钥匙,给你。但记住——”

“鲸落城真正的主人,从来不是你娘,而是你自己。”

......

夜深,小祖宗号在城内港口补给。

幼鲸被安置在特制的水箱,老谢正用雪见草捣汁给它擦伤口,它时不时用脑袋顶一顶老谢的手,逗得老头儿哈哈大笑。

林悦坐在桅杆上,把玩着那枚令牌。

宫少抛给她一壶酒:“接下来,回岛?”

她摇头,望向更远的北方:“去皇城。”

“抢宝库?”

“不,抢人。”

“幻境里,准确的说是回忆?梦境?我娘告诉我——当年那场大火,是谁点的。”

“等我,把干净的世界带回来。”野望轻声说着,就让她替野望解开当年的疑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