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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林家小院张灯结彩,前所未有的热闹。

堂屋里大火烧得旺旺的,巨大的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温暖的空气当中。

苏氏坐在主位,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女婿笑得合不拢嘴。

林蔓蔓和谢应疏坐在一旁,谢应疏正在跟林砚讲京城的事,让他提前熟悉一下。

他看得出来这小子非池中之物,将来必定一飞冲天,提早了解这些对他来说不是坏事。

星雨星月也被林蔓蔓拉上了桌子,不允许她们自己做小桌,在一张大桌上才算是一家人呢。

窗外是漆黑寒冷的冬夜,唯有远处村落零星的爆竹声划破寂静,窗内却是灯火通明,暖意融融,欢声笑语几乎要掀翻屋顶。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晰而略显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屋内的热闹气氛。

大家都是一愣,这大年三十的晚上,家家户户都在团圆守岁,谁会在这个时候上门?

苏氏胆子要小一些,心里一下紧张起来。

林蔓蔓赶紧安慰她,“娘,没事儿的。”

谢应疏放下了筷子,“我去看看。”

他神色平静地站起身,往外走去,他常年习武,感官敏锐,并未察觉到门外有恶意或者危险气息,所以并没有太过紧张。

走到院门口,谢应疏沉声问道,“哪位?”

门外传来一道带着几分懒洋洋笑意的声音,“谢将军,故人来访,讨杯水酒,不知可否赏光?”

这个声音谢应疏怎么会不认识,他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前面一人身披玄色狐裘,身姿挺拔,面容俊雅,嘴角噙着一抹惯有的,仿佛对事事皆不挂心的闲适笑容。

不是沈行知又是谁呢?

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着宝蓝色锦缎棉袍,唇红齿白,眉眼灵动,此刻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沈兄?”

谢应疏虽然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不过看到了人也着实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目光掠过沈行之,落在那个少年身上,大概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沈行之还未答话,那少年已经一眼看到了堂屋门口的林蔓蔓,立即从沈行知旁边站了出来。

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响起,半是抱怨半是亲昵地喊道,“蔓蔓姐,你可真不够义气,我左等右等你也不来,结果你来了京城直接就进宫去了,等我再想去见你,你都已经走了,竟然都不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我还是从别处不知道的,我看你压根儿就没有把我当回事儿。”

林蔓蔓闻声望去,也算是解了心底的疑惑,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

她看到了沈行之和沈瓒,眼中掠过一丝惊喜,笑着说道,“我这是故意的,你看看,我没有见你,就让你主动来我这里做客了,我们在这里团聚不是更有意思吗?”

她直接过去拉沈瓒进了院子,笑着说道,“快进来,外面天气这么冷,你看你眉毛上都要结冰了。”

沈行之也跟着侄儿慢悠悠地踱步进来,对着满屋子惊讶的目光拱手笑道,“沈某不请自来,骚扰各位团圆实在是罪过,只是我的侄儿听闻嘉禾县主在此,在家中闹腾得不行,非要来见一面,我这做二叔的被他缠得没法子,只好带他出来,满足他的心愿,顺便也躲躲京城那些烦心的人和事。”

他话语轻松,但提到烦心的人和事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

谢应疏立刻明了,三皇子倒台后,原本依附其的沈家自然受到牵连,处境艰难。

想必也是走投无路,又想来找这个早就已经与家族划清界限,如今却十分得皇帝器重的皇商帮忙周旋。

以沈行之的性子,当然是懒得搭理,干脆带着真心亲近的侄儿一走了之,图个清净。

“沈东家哪里的话,你什么时候来我们都欢迎,快坐下吧。”林蔓蔓是真心欢迎他们到来。

她笑着招呼沈瓒坐在自己身边,又认真跟他道了歉,“是我不对,下次去京城,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这一次行程太着急了,没有待太久。”

沈瓒刚刚虽然怒气冲冲,但却是带着撒娇的意味,林蔓蔓稍微一哄,他心情就好了。

“好吧,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再有一次我可不原谅你了。”

林蔓蔓笑个不停,又介绍他给苏氏和林砚认识,沈行之他们是认识的,这个沈瓒还是第一次来。

林砚得知这个人就是当初他和姐姐在山上偶然救下的那个富贵人家的小子,不由得十分惊讶。

当初那小子比他还瘦小,怎么几年过去,反倒比他高大了呢?

林砚有点不服气,他做梦都想变得高大伟岸,想要保护家人,他可得好好讨教讨教,也不知道这小子整天吃的些什么,长这么快。

苏氏笑着招呼之后,连忙站起身来,“贵客临门,你们先坐,我再去准备几样饭菜,星雨星月先去添两副碗筷来,再跟我去厨房帮帮忙。”

两人赶紧应下,跟着苏氏去忙活了。

沈行之本想让苏氏不要麻烦,林蔓蔓笑着说,“我娘最是喜欢做菜,对她来说不麻烦,反倒是展示手艺的机会,这农庄你也有份,我娘是庄子上的厨子,今日也算是手底下的人给东家露两手,你这个当东家的不得给面子啊?”

沈行之笑着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便心安理得接受了。

他和谢应疏坐在一起,沈瓒则是一直黏着林蔓蔓,虽然许久未见,但却十分亲近,一口一个蔓蔓姐姐,喊得谢应疏都有点吃醋了。

只不过自己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继续跟沈行之喝酒。

“沈兄倒是会挑时候,这除夕夜跑来,是算准了我家有好酒好菜?”谢应疏难得开起玩笑。

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与沈行之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彼此之间无需客套,说笑两句还是很正常的。

沈行之接过酒杯,嗅了嗅酒香,惬意地眯起眼,“京城虽大,却难得这般自在烟火气,还是你们这里好。”

这倒是真话,自从他与这帮人熟悉起来,就时不时想着这里的日子,要不是手头事情实在太多,他真想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