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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业不动声色的轻轻推开了她,语气温和带着不舍说道:“我不能久待,说几句话便走。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记,但我需要时机,须保你我全身而退才成。”

羽仙连忙点头,如果说她曾经还有些不信任,那在刚刚见到他纵马驰骋,向她疾奔而来时就已经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急切的说道:“我昨晚去找你,可叫了许久的门你都没开,我还以为你始乱终弃,是在诳我!萧郎,我差点儿误解了你!”

萧业心中一惊,俊颜上却仍是温和的笑容,他伸手握住了羽仙的手,暗暗打探。

“我昨晚喝醉了,睡得太沉,若是知道你来如何会不开门?是王爷让你去的,还是你自己去的?”

一旁的谷易也连忙附和道:“原来是姑娘您叫门啊,我也喝醉了,还以为是猫叫呢!”

羽仙毫不怀疑,答道:“是我自己去的,我听说你今日会离开越州。”

萧业放下心来,心想幸好自己返了回来,不然惹恼了羽仙,保不齐她会向梁王说些什么。

他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我已向王爷提了你的事,王爷答应我,待大业功成之际,便成全你我。”

羽仙闻言,又喜又悲,喜的是萧业心里果然有她,悲的是现在就要别离,不知何日重聚。

“萧郎!”她泪眼婆娑,扑进了萧业怀里。

萧业轻声安慰着她,再三保证不会忘记她,会早日来越州接她。这才将羽仙安抚住,与其“依依惜别”。

萧业“一步三回头”的辞别羽仙后,终于在再三面露不舍后,猛挥马鞭,“狠心”疾驰而去。

谷易在马背上回头,见长亭上的羽仙饱含泪水与柔情,仍在目送着萧业的身影。不禁感叹道:

“公子,怪不得二师父说您得女人缘,看您刚刚对羽仙姑娘的柔情,若非我跟了您多年,差点儿就被您骗了!”

萧业扫了他一眼,俊美无俦的脸上早已不见了蜂缠蝶恋的儿女之态,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无情。

“你记住,男人只有在面对自己的女人时,才分男女。此外,只有强弱。”

诚然,他对羽仙是许了虚情,做了假意,但他并不觉得愧疚,正如羽仙对痴情的冯会亭一般,没有对错,只是无缘无分。

而在他眼里,无论什么人,只要不是生死相托的朋友,那便只有强弱之分——强者掌控一切,弱者被掌控一切,弱肉强食,天道使然。

即便是女人也不例外,唯一例外的就是谢姮。

她不一样,她是他的女人,所以没有强弱之分,只有两心相依,水乳交融。

想到谢姮,萧业的黑眸中弥漫着浓浓的柔情,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但在回京前,他还要再见一人。

一路急行军,大队人马只用了三日便来到了安州地界。

这日傍晚,萧业见到了这几日挂念的杨元孙。

杨元孙见萧业骑着黑鬃骏马,领着数百号兵士气势磅礴,驰骋而来,不禁大为震撼。

“哎呀,我就说萧爷有大本事,不像普通人,原来竟是个官爷啊!”

萧业来到跟前翻身下马,下令就地安营扎寨。随后趁着众人忙碌,谈既白和乔南、慎玉淳叙旧之际,将杨元孙叫到了一旁。

“杨老板如何知晓的花神楼?”萧业单刀直入的问道。

杨元孙有些奇怪,花神楼的事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提这茬?但仍如实答道:

“给州牧府送酒时,无意中听到别驾大人跟别人吹牛,我才知道什么花神楼,花主会……

唉,说来也是巧,那几日我正和我家那悍婆娘吵了一架,被其劈头盖脸捶了一顿,这才跺脚巴天的要来花神楼找天仙般的姑娘……”

杨元孙絮絮叨叨,萧业打断了他,面露恍然之状,“哦,你说的是滨州别驾大人啊,我倒是见过一面!对了,他那个痦子是长在左脸还是右脸?时间太久,我都记不清了。”

杨元孙眨巴眨巴眼睛,“别驾大人脸上没有痦子啊!萧爷说的是州牧大人吧,他那个痦子长在右脸!”

萧业扯了下嘴角,轻描淡写的说道:“哦,对,方缮方州牧,看来是我记混了。”

杨元孙连忙机灵的接口道:“萧爷您是贵人多忘事!我在越州的时候听说,城里来了两位天子尊使,所以就是您和谈爷?”

萧业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杨元孙激动的手舞足蹈,倍感荣耀,“哎呦!那您两位的官可够大的!小民我到刺史府送酒都只能送到门房,没想到有一天会跟天子尊使一起逛青楼!回去啊,我要是说出来……”

说着,杨元孙忽然止住了声,认真问道:“萧爷,这能说吗?”

萧业轻笑一声,黑眸带着笑意望着他,缓缓道:“能说,”

“真的啊!”

“不过说出去你的小命就丢了。”

萧业的语气仍是温煦,神色也不严厉,更无威胁。

杨元孙怔怔的望着他,一时弄不清他是玩笑还是认真。

萧业又问道:“听说滨州多匪患,百姓很不太平吗?”

杨元孙不敢再嬉笑,拘束答道:“呃……说是这么说,可我家每次给滨州各处酒楼送酒,走的山路也不少,从没遇过山匪。

倒是沂州,每次一发水灾,就有不少灾民跑到滨州地界,不过也没闹出什么大事。”

萧业微微颔首,暗自思索。传闻滨州一直匪患猖獗,而州牧方缮每年都向朝廷申请军需补给剿匪,却屡剿不清。

当时沂州州牧高载活着时,与滨州州牧方缮因此事没少扯皮。

方缮说剿匪不力是因沂州流民不绝,高载则辩称沂州赈灾妥当,并无此事。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沂州和滨州各有苦衷,因此皇帝并未因滨州剿匪不利而降罪。

当时,萧业对两州的争执并未在意,如今细细思忖,滨州匪患,沂州灾民,大概就是梁王的养兵之道。

此时,萧业也明白了秋松溪当初引导流民入京,为何能够行事那般高效,且具有极强指挥力。

因为他和沂州的流民早就暗中勾连,那些滨州的匪徒很多应是来自沂州流民。

而梁王的这招——募流为兵,藏兵以匪。任谁能想到相距越州遥远的滨州匪患竟是梁王的兵力?

好一个掩人耳目,形兵之极,至于无形!这和那明晃晃摆在面前的大纺车,有异曲同工之妙,还真是梁王的风格!

杨元孙见他沉默不语,神色严肃,便知刚刚不是开玩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忐忑不安。

“萧爷,萧大人,小民只是说句玩笑话,您不会真要杀我吧?”

萧业审视了他一眼,正色道:“真正想杀你的人,是不会打你招呼的。包袱里还有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