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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既白被拖进了酒肆,姚知远连斟了几大碗酒,叫嚷着不喝就是跟他爹一样把自己当傻子耍呢。

谈既白无法,为示尊敬只得硬着头皮灌下去。他本来就酒量不佳,又是干喝,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夜幕深沉,酒肆的人来来去去,连谈家的车夫也被姚知远灌醉了。

亥初时分,两声更鼓声传进了酒肆后院,谈既白抬起手臂摸了摸额头,忽觉一阵寒冷,神志渐渐回归。

一阵隐隐约约的低泣声传来,谈既白听出是女子的声音,他惶惑的睁眼,循声望去,霎时瞪大了眼睛——一个女子赤身裸体的坐在自己身边!

“你你……你是谁?”

谈既白瞬间弹跳开来,身上一冷,低头一看自己竟也未着寸缕!他赶忙抓起衾被要裹住自己,那女子竟也来抢被子,两人各执一角,互不相让。

“公子刚刚毫无廉耻强暴了奴家,现在却生出了廉耻心了吗?”

谈既白大惊失色,“你胡说什么?我衣衫呢?快把我衣衫给我!”

那女子哭道:“公子自己脱了个精光,却来问奴家要衣衫!奴家的衣衫呢?奴家的衣衫被公子撕了个粉碎,公子现在连个遮羞的衾被也不给奴家吗?”

谈既白转头瞧了一眼地上凌乱破碎的女人衣服,脸色一白,转头又见那女子梨花带雨、衣不蔽体,白花花的晃得他眼花。

他连忙将衾被丢给了那女子,起身下地拽下了床帏幔子,一边裹住自己,一边急切问道:“我衣衫呢?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在酒肆吗?姚公呢?”

那女子哭诉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做下那些畜生行为时怎么没想到这些……”

谈既白急声斥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怎么可能对你……对你轻薄!”

那女子闻言恼恨道:“好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身子一抽什么账都不认了?奴家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奴家不日就要许人了,你让我怎么活啊……”

那女子一边哭喊一边掀起了衾被,谈既白见那褥单上当真有一片血迹!

他额头渗出汗来,手上抓着裹着的帷幔不知所措。

忽然,外面传来姚知远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声。

“哎呀,你这女儿可真是贤良淑德,端方知礼,一点儿也不像小门小户的女子!”

“多谢姚公夸奖,能遇到姚公是我们父女二人的福气……”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谈既白惊恐的盯着那两扇木门。

只听门外又传来姚知远讶异的声音,“咦?怎么里面有哭声?”

谈既白咽了咽口水,面色惨白的看着那两扇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女儿!”

“谈家小子?你怎么在这?”

门口的两人异口同声惊喊出声,谈既白脸色更白了,那床上的女子则哭的更响亮了。

姚知远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揪住了谈既白,怒发冲冠道:“你对小九做了什么?”

那酒肆掌柜的也拉住谈既白,嚷嚷着要拿他见官。

姚知远吼道:“还见什么官?他自己就是官!你小子说,你对小九做了什么?”

那酒肆掌柜一拍大腿说,“哎呦,姚公,你还问他做什么?这情况不是很明显吗?他把我家闺女奸污了!”

谈既白紧紧拽着被二人扯的摇摇欲坠的遮羞布,急赤白脸的辩解着:“我没有,姚公,我俩一起喝酒的,我也不知道怎么……”

姚知远呸了一声,“你没有?你没有你裤子自己长腿跑了?好你个谈既白啊,亏老夫还一声一个‘好贤侄’唤着你,你就这么对长辈的?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老夫未过门的九姨娘!你他娘的烝到老夫头上了,老夫今日不扒了你的皮,老夫不姓姚!”

谈既白恍然大悟,“姚公,是你陷害我!你和我父亲生了嫌隙报复不了我父亲就对付我是不是?姚公,我谈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怎么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污蔑我!”

话音落后,只听那女子凄厉喊叫一声,“姚公,奴家今生和你做不成夫妻,来世再清清白白的跟你!”

说罢,那女子裹着衾被猛然冲下床榻,一头碰在了墙上,血花四溅!

揪扯的谈既白和姚知远目瞪口呆,那酒肆掌柜的哀嚎一嗓子“女儿啊!”抓着谈既白的手更用力了。

姚知远一把松开了谈既白,冲上前去查看了那女子的气息,捶胸顿足的哭喊道:“小九啊,何须死啊?为何要死啊?何至于此啊!”

谈既白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惊骇非常,已然僵住了,任凭酒肆掌柜捶打谩骂。

姚知远抹了一把眼泪,一把推开那酒肆掌柜,揪住谈既白恨恨道:“今日你若不给小九一个说法,老夫就告到御前,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谈家是什么书香门第,都出什么货色!”

谈既白直愣愣的看着他,脸色发白,“姚公,我……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我呸!”姚知远唾了一口,“为了让你丢脸,我拿小九的命讹你吗?谈既白,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看看,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因为你的禽兽恶行惨烈而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谈既白看着地上血流满面的凄惨女尸,想到刚刚这个女子还坐在自己面前哭泣,更是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姚知远见他不说话,大吼一声,“赔银子,十万两!”

“十万两?”谈既白瞪大了眼睛。

“怎么?一条人命加上你这身官服,还有你谈家的清誉,不值十万两?”姚知远捋了捋胡须,眼中现出阴险。

谈既白六神无主,事已至此,即便真是讹诈他也没有办法了。

“姚公,十万两我真没有,我一年的俸禄一百三十两……”

“我管你有没有!你没有你去贪去抢,再不然把你谈家的宅子庄子卖了!”

“姚公,咱们两家相识多年,私交甚厚……”

谈既白还想求情,但被酒肆掌柜打断了,“我就这一个女儿,不给银子就见官!外面都是喝酒的人,咱们让大家伙评评理,堂堂朝廷命官奸污民女,草菅人命,到底有没有王法!”

说着,那酒肆掌柜就拖着谈既白往外走。

谈既白慌忙护住遮羞的帷幔,口中连连告饶。

姚知远冷笑一声,“贤侄,你可想好了,出了这个门,你这身官服、你谈家的清誉,还有你爹几十年来建立的威望可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