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这点反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不堪一击。
中午时分,十几辆黑色的豪车,如同一群钢铁猛兽,粗暴地碾过贫民区泥泞的道路,最终停在了韩婉琳那破败的小院前。
车门打开。
沈建国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定制西装,脚下的名贵皮鞋踩在脏污的地面上,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仿佛踏足这里,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韩婉琳,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沈建国看都没看她手中的菜刀,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
“看来,你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
“沈建国!你休想!有本事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韩婉琳色厉内荏地尖叫着,握着菜刀的手,却因为恐惧而不住地颤抖。
“如你所愿。”
沈建国冷漠地吐出四个字,随即对着身后的保镖微微偏了偏头。
“动手。”
“是!”
两个保镖瞬间动了!
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韩婉琳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腕一麻,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股巨力传来,她整个人被粗暴地推到了一边。
“妈!”
地窖的木板被一脚踹开,藏在里面的沈飞听到动静,立刻冲了出来,正好看到母亲被推倒的一幕,顿时双目赤红!
“不准碰我妈!”
他怒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幼狮,挥着拳头就朝着那两个保镖冲了过去。
然而,他面对的是身经百战的武者。
其中一个保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只是随意地一挥手。
“砰!”
沈飞整个人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到,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然后摔落在地,当场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小飞!”
韩婉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连滚带爬地扑到儿子身边。
“废物,终究是废物。”
沈建国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不再废话,直接一挥手。
“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带回去!分开关起来!”
……
沈家,阴暗潮湿的地下囚室。
韩婉琳和沈飞,被分别关在了两个相邻但无法看见对方的房间里。
无论韩婉琳如何哭喊、咒骂、哀求,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个地方,就像是一座坟墓,隔绝了所有的声音和希望。
她不知道沈飞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无尽的担忧和恐惧,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内心。
主宅,书房内。
江薇芸端着一碗亲手炖的燕窝,款款走来,放到了沈建国的面前。
她穿着一身华贵的旗袍,身段婀娜,脸上带着温婉贤淑的笑容。
“建国,还在为那对母子的事烦心吗?”
沈建国揉了揉眉心,端起燕窝喝了一口,烦躁地说道:“那个贱人,骨头还挺硬,到现在还不肯松口。再耗下去,只会耽误了业儿的大事。”
江薇芸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柔声说道:“建国,何必跟一个贱民置气呢?”
“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能让她,或者说,能让沈飞那个小废物,主动求着要去北境呢。”
“哦?”沈建国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江薇芸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前些日子,我娘家那边,在一处古武者遗迹里意外得到了一种奇毒,名为‘三尸脑神丹’。”
“这种毒,无色无味,一旦服下,初期并无任何症状。”
“但七日之后,便会毒发!”
“届时,中毒者会头痛欲裂,如万虫噬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七天七夜,化作一滩脓水而死!”
“最关键的是,这种毒,我们江家不仅有毒药,还有……缓解毒性的古方!”
听到这里,沈建国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的眼睛猛地一亮,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好!好一个‘三尸脑神丹’!薇芸,你果然是我的贤内助!”
“只要给韩婉琳那个贱人下了毒,不怕沈飞那个小废物不乖乖就范!”
“为了他母亲的解药,别说去北境,就算让他去死,他恐怕都会毫不犹豫!”
江薇芸掩嘴轻笑:“正是这个道理。到时候,我们只需每月给他母亲提供一次缓解药剂,就能让他像一条最听话的狗一样,在北境为业儿拼死拼活地赚取军功了。”
“好!就这么办!”
沈建国一拍桌子,眼中再无半分犹豫,“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
“放心吧,建国。”
江薇芸的笑容,愈发妩媚,也愈发……歹毒。
阴暗的囚室里。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
江薇芸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她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碗里是清澈见底的水。
“韩婉琳,家主让我,给你送水来了。”她笑意盈盈地说道。
韩婉琳警惕地看着她,缩在墙角,声音沙哑:“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江薇芸将水碗放到地上,一步步逼近,“只是想请你,喝点东西。”
“我不会喝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
江薇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狰狞!
她对着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韩婉琳死死按在地上。
江薇芸蹲下身,捏住韩婉琳的下巴,强行将她的嘴掰开,然后将那一碗下了毒的水,猛地灌了进去!
“唔……咳咳咳……”
韩婉琳剧烈地挣扎着,呛得满脸通红,但大部分的毒水,还是顺着她的喉咙,流进了肚子里。
做完这一切,江薇芸满意地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剧烈咳嗽的韩婉琳,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好好享受吧,我的好姐姐。很快,你的好儿子,就会来求我们了。”
说完,她带着人,扬长而去。
铁门再次重重关上。
没过多久,韩婉琳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皮越来越重,最终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
另一间囚室。
“咔哒”一声,铁门打开了。
江薇芸出现在门口,对着满身伤痕,眼神却依旧倔强的沈飞,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
“沈飞,你可以走了。”
沈飞一愣,警惕地看着她:“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招?”江薇芸轻笑一声,“我们只是觉得,一直关着你也没什么意思。你母亲已经在外面等你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说罢,她便侧身让开了路。
两个保镖将昏迷不醒的韩婉琳拖了过来,扔在了沈飞的面前。
“妈!!”
沈飞看到母亲的样子,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将她扶起。
“妈!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他拼命地摇晃着,可韩婉琳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丝毫反应。
“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
江薇芸淡淡地说道,“带着她,滚回你们那肮脏的贫民区去吧。”
“记住,不要再出现在沈家门前,否则……下一次,她可就不仅仅是睡着这么简单了。”
沈飞抱着母亲冰冷的身体,抬头死死地盯着江薇芸,那眼神,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他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但他更清楚,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母亲的安危最重要!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昏迷的母亲背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了这座如同地狱般的囚室。
回到那间破败的小院。
沈飞将母亲轻轻地放在床上,他焦急地检查着,却发现母亲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呼吸也还算平稳,只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那时只有十几岁的沈飞还以为是母亲太累睡着了,于是便没有理会。
直到……七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