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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姚把静安和冬儿送回家,开车走了。

他没有回长胜,而是直接去了老坎子。

老余已经回来,他惦记家里的事情,也准备这两天搬家,离开安城,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小姚来到老余家门外。

院子里有狗,他的车子在门前一停,院子里的狗就叫了起来。

老余听到外面就一辆车,一个人,他让媳妇别动,自己走了出来。

黑暗中,小姚低声地说:“余哥,是我。”

老余说:“你怎么来了?”

夜色黑漆漆的,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能听清对方的声音。

老余打开门,跟小姚站在门口说话。他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小姚。

小姚没接烟,他焦急地说:“余哥,六哥出事了——”

老余点烟的手一抖,火一下子灭了。

小姚从车里拿出一个兜子,递给老余。

小姚说:“这是六哥给你的,让你搬家用。”

老余没有接钱,他擦亮打火机,点着烟:“六哥想让我干啥?”

小姚说:“六哥让你搬出去躲几年,等风声不紧了,你再回来。要是在外面住着好,就别回来了。”

老余没有说话,沉默地站着,一根烟吸到一半,他扔了烟:“我不走了——”

——

老谢一早去医院看艳子。

顺子和一个女人在病房里陪着艳子。艳子已经苏醒,左腿打着石膏。

艳子看到老谢,就哭了:“谢哥,我真啥事没干,你抓我干啥?葛丽华的死,跟我没关系。”

老谢说:“我想问你点事,你跳楼是葛涛让你跳的?”

艳子说:“六哥让我跑,不是让我跳楼,我没抓住暖气管道,就掉下来——”

老谢还想问艳子一些事,手机忽然响了,同事告诉老谢,老余来自首。

老谢转身要走,艳子叫住他:“谢哥,六哥啥时候回来?他啥坏事都没干过,你抓他干啥?”

老谢说:“晚一点我再来,你先好好养病——”

——

老谢没有去审老余,同事去审的。

问:“你去小巴黎,拎着那箱子假钱,谁给你的?”

老余说:“没谁给我,我捡的。”

问:“在哪捡的?”

老余说:“在火车站,我去外地打工回来,看到有个兜子没人要,我就拎回来了。”

问:“你拎着钱去小巴黎,是葛涛让你栽赃冯老板吧?”

老余说:“我不认识葛涛。你们说的葛涛是谁?我去小巴黎找女的玩,后来有事走得匆忙,忘记了那兜子钱,回来之后看到门口都是警察,我就没敢进去——”

问:“你拎着十万块去玩?”

老余说:“我刚从外地回来,没到家,那些钱当然就拎在手里,听说小巴黎啥节目都有,女的给钱就走,我就想开开洋荤——”

——

中午下班,静安去了医院。

艳子已经换了单人病房。

病房里,顺子和一个长胜的服务员,在跟艳子说着什么。

病床旁还有一些机器,艳子腿上打着石膏。

静安拎着水果进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之前,被艳子的三个姐姐打了一顿,静安恨艳子。后来艳子给静安道歉,赔了钱,但艳子说话特别难听。

静安在心里也诅咒过艳子。可现在看到艳子可怜巴巴地躺在病床上,她心里也不好受,说不上来的滋味。

艳子看到静安去了,连忙说:“我听顺子说了,昨晚你背着孩子来的,我过去那么对你,你还管我的事——”

静安说:“二平给我打电话,她看到你出事了,我担心你,就来看看。你家人没来呀?”

病房里没看到艳子的几个姐姐。

艳子说:“我没敢让我姐姐她们知道,她们要是知道,就会去找谢哥撒泼,万一再整出别的事——等六哥出来再说吧。”

静安说:“六哥咋样了,有消息吗?”

艳子摇头。

一旁的顺子说:“李哥刚才来过。”

静安说:“他现在干啥去了?”

顺子说:“他说去找老谢——”

静安想着一上午她给老谢打电话,老谢都没接。他越不接电话,静安心里越没底,越担心葛涛的事情会大。

听到李宏伟去找老谢,她放心了一些。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静安希望葛丽华案件的真凶快点抓到,但她不希望葛涛跟这件事有关。

如果葛涛是真凶,那抓不抓呢?

静安脑子里乱哄哄的。

从医院大厅出来,一辆灰白色的212忽然冲进医院,停在大厅门前的台阶下。

葛涛和李宏伟,还有小姚从车里出来。

葛涛手里攥着一瓶矿泉水,在肿胀的左脸上来回地骨碌着。里面的牙还有些疼,会不会掉牙?

老谢这个瘪犊子,真够手黑的,那些钱白给了,不如扔到江里打水漂,还听个动静!

刚踏上台阶,就看到静安从医院里匆匆地走出来。

葛涛的眼睛上下打量静安,对一旁的小姚说:“你去给艳子买点吃的,我在这儿等你。”

小姚匆匆地走了。

葛涛又对李宏伟说:“你先去看看艳子,我和静安聊两句。”

李宏伟想跟静安解释,昨晚没接电话的事情,是田小雨把手机关了。

但听葛涛这么说,就想着以后再跟静安解释吧。李宏伟和静安打了一声招呼,进了医院大厅。

葛涛走到静安面前:“小姚跟我说了,昨天艳子的事情,我替她谢谢你。”

静安打量葛涛,发现葛涛的脸有点变样。“六哥,你脸咋地了?”

葛涛说:“你可真会问,我就这么点缺彩儿的地方,你就偏偏问这儿。”

静安担心地问:“没事吧?”

葛涛梗着脖子:“能没事吗?没事你进里头待一会儿?”

看静安的表情,他缓和了语气:“我知道你进去过,真不是好地方,老谢下手太妈黑!”

静安说:“你没事就好,艳子在楼上住院部呢,我走了。”

静安已经走过去,攥着钥匙打开自行车的车锁。

葛涛跟了过来,盯着静安的后背,忽然阴沉的声音问:“昨晚吃饭,是老谢让你跟我说的那句话吧?”

静安回头看着葛涛,点点头,她没有否认,而是承认了:“是他让我说的——”

葛涛走近静安,拿下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吃惊地说:“你咋这么傻呢?跟谁近你不知道吗?咱俩的关系还不如老谢近吗?你相信老谢?他们条子哪有一句实话?他让你说啥你就说啥?你的脑袋呢?”

静安说:“我上哪懂这些?我心思能早点破案,抓到杀葛丽华的真凶,谁知道他把你带走了?你以前要是跟丽华没有那些破事,能有今天的事儿?”

葛涛说:“你是真傻假傻?当初不是为了气你吗?谁让你不跟我了?”

静安气恼地说:“你还讲不讲理?你气谁呀?咱俩处得好好的,你听你妈话要结婚,不能娶我这个二婚女人,你自己扔下我不管了,你去结婚。

“你娶了艳子,反过头来,还要我做你相好的——我咋那么贱呢,还跟你?”

葛涛也急赤白脸地说:“我不是说过吗,就算娶了别人,我也只对你好。”

静安说:“好个屁?你对我好,你却娶别人,你任凭艳子骂我那些难听的话!赶紧滚一边去,我走了,再也不想看到你!”

葛涛却拦住静安:“我决定了,要跟艳子离婚,你跟那个姓侯的也分开吧。”

静安回头了冷冷地看着葛涛:“你消停地跟艳子过日子吧,我对你啥想法都没有。”

静安推着自行车要走,自行车却推不动,被葛涛的手攥住了后车座。

葛涛说:“对我没想法,你大半夜的背着孩子,还出来找人帮我?”

静安说:“我是觉得艳子是无辜的,我是帮艳子,不是帮你。”

静安长舒了一口气,一字一字地对葛涛说:“给老谢提供新线索的人,是我。我不知道老谢因为这个新线索,把你抓了。六哥,我瞒着你的事都说了,要打要罚随你!”

静安豁出去了,与其跟葛涛藏着这个秘密,还不如说出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