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和聂珩要一起去临川,其他人知道后,没有反对,只有担心。
赵卿容:”你们两人一同去有个照应是不错,可此行会不会很危险?”
聂珩:“二婶不必太担心,明火已经扑灭了。”
李雯君:“那你们千万小心些。”
沈桃言:”好。“
要想尽快赶到临川,得走水路。
叠珠和留香跟着沈桃言一块去,叠玉留在府里,帮着赵卿容处理二房的事情。
沈桃言晕马车,自然也晕船。
叠珠:“奴婢带了先前大公子给的药丸子。”
她打开瓷瓶,倒出一颗,小心地送进沈桃言的嘴里。
留香端了水来,沈桃言就着咽下了药丸。
聂珩进来了:“怎么样,还是很难受?”
沈桃言:“没事,我还能行。”
聂珩坐到了她的身边:“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儿?”
沈桃言摇头,捏着他的袖子:“你陪我坐一会儿。”
他身上的菖蒲香好像让她感觉好受一点儿了。
然后,她歪靠在他的臂膀,还用脸贴着他蹭了蹭。
聂珩被她的动作弄得脸红了,他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头贴了贴她的额头:“好。”
叠珠和留香识趣地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两人。
聂珩身上的菖蒲香比药丸子还有用。
沈桃言问聂珩要菖蒲香,可她发现单单的菖蒲香没用。
身上不舒服,可她又不想太麻烦聂珩,因为这一次是她自己硬要来的。
自己好像有点儿成为拖累了。
这么想着,她的眼睛不知不觉起了一层水雾。
聂珩见状,赶紧将她抱进了怀里:“怎么了?”
沈桃言抓着他胸前的衣裳:“要你身上的才有用。”
聂珩胸口震动,轻声笑了笑:“就因为这个?”
沈桃言点了头,又摇了头。
聂珩很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我不是在这儿么?”
沈桃言:“可是,这样不好。”
聂珩:“怎么会?”
沈桃言:“我不能时时刻刻都黏着你,这样会耽误事儿的。”
聂珩低头,抵住她的额头磨了磨:“怎么这样懂事,船上都是我的人,他们知道该干什么,耽误不了。”
他动作很轻柔地抹了抹她的眼尾:”安心。”
他巴不得她像个小尾巴黏着他,最好黏在他身上。
沈桃言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点头。
聂珩亲了亲她的额头,他以为他将收获一个黏人的阿桃。
结果,沈桃言竟然想出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问聂珩要了他的衣服。
聂珩:“...”
沈桃言睡觉也要抱着聂珩的衣服睡。
聂珩盯着他自己的那件衣服,满脸半边是绯色,半边是隐忍。
怎么这样叫人心疼又喜欢的,他坐到了她的身边,看她将自己的衣服抓得紧紧的,手慢慢蹭上她熟睡的脸。
同时,他的目光都快将那衣服烧出洞来了。
有点儿气闷。
他人就在这儿,怎么只要他的衣服。
今夜他就弄个药浴。
经过了一夜,衣服上的菖蒲香已经散去了。
好在聂珩就在身边,沈桃言蹭到了他的身上。
以为能闻到满满的菖蒲香,但沈桃言失望了。
她抓着他的衣袖抬起头:“好淡。”
聂珩假装不知:“嗯?”
沈桃言再次凑到了他身上闻了闻,没错。
“聂礼之,你身上的菖蒲香好淡呀。”
聂珩很不经意地稍稍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是吗?”
接着,他抬手自己闻了闻:“怎么会呢?”
沈桃言看着他散开的衣襟,菖蒲香散出来了。
她没忍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瞬间就闻到了满满的菖蒲香。
啊,原来是外袍上的菖蒲香太淡了。
她没有多想,以为是时间久了,味道自然散去了。
聂珩翘着唇角,扶着沈桃言的后腰,像只得逞的狐狸。
沈桃言坐在聂珩的腿上,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腰腹不松手,小脑袋在他的肩上蹭个不停。
聂珩的声音逐渐沙哑:“阿桃,慢点。“
沈桃言感觉有点儿不够,她对他身上的菖蒲香依赖更重了,她不满足道。
”聂礼之,把外袍脱了。“
聂珩怔了一下,他无法抑制地滚动了一下喉咙:“阿桃,你说什么?”
沈桃言摸上了他的腰带,打算自食其力。
聂珩身上开始阵阵发烫,但他丝毫没有阻止,任由她动作。
沈桃言没解过男子的衣服,有些不得章法,她低着头,神情认真地仔细研究了起来。
聂珩叹了口气,伸头抬了抬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之前没替人解过?”
沈桃言一脸疑惑:“替谁解?”
聂珩眼神霍亮,她没有替聂宵解过衣裳?
他拍了拍她的后腰,道:“自己坐稳。”
然后,他将手搭在自己的腰带上,主动解开了。
沈桃言低头望着他的动作,无端咽了咽口水,聂珩主动解腰带这一幕,怎么有点儿像她梦中的那一幕。
接下来,聂珩却是不动了,他扭开红得格外活色生香的俊脸,声线沙哑却好听。
“剩下的阿桃自己来吧。”
沈桃言嘴巴动了动,他这话好生叫人遐想。
可她现在真的好像要他身上的菖蒲香。
自己来就自己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一下子就把他的外袍衣襟给拉开了,接着,整个人埋了进去。
菖蒲香将她包裹起来,沈桃言满足得都想要谓叹一声了。
聂珩颤着手指扶上她的后颈,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
”阿桃。“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用力收了收,两人的腰腹一下子贴紧了。
聂珩也将脸贴到了沈桃言的肩上,深深地呼吸着,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这时,外边的叠珠问了一声:”二少夫人,可要奴婢进来添茶?”
聂珩哑着嗓音:“别进来。”
叠珠闻言,眉头一跳,不是,大公子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让人面红耳赤的。
他在里面做什么?
她不敢想,更不敢问。
算了算了,二少夫人迟早要变成大少夫人的,她还是退下吧。
说退下,她却是守在了外边,严防死守,不叫任何人靠近。
每个路过的人都要被她瞪着,直到走开。
于是,每个人都不得不在叠珠死盯着的眼神中,默默地绕开了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