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以允初的要求为由,索要走了庄子的地契。
没错,这庄子是是在余氏名下,所以没有被查抄走。
但这是魏忠邦买给余氏的,不是余氏的嫁妆。
而余氏这两天被气的不轻,加上这会心里对魏忠邦的怨恨值很高,一恶心便不做深度思考的给了。
“给就给,我才不稀罕,反正我不会养这个这个…… 滚,我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鸿鑫!”
“母亲,你说什么呢,这都是魏家血脉呀,您平时不是说了吗……”
“闭嘴!”
余氏娇气的哭骂,扔地契的时候,顺手就连这里的打扫仆从的身契也不要了。
“滚啊!”
“好了,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余舅舅呵斥这个妹妹,一招手,下人们就搀扶着余氏上了马车。
“魏兄就此别过,告辞。”
“呵,慢走不送!”
……
魏允初明白,现在是魏家缺钱,但是余氏手里不缺钱,余家更不缺钱。
要是换作平时,单单余舅舅一个人就能力战魏家上下,怕是一根毛她都要不回来。
呵呵,幸好,幸好是现在!
幸好现在他们都嫌弃魏鸿安,更嫌弃魏允初这个腌臜的人。
不然,就余氏这个清高的姿态,允初怕是会被舅舅出钱送去尼姑庵清修去除污秽。
一想到这里,魏允初松开鸿安,哭着喊喊着,“娘啊,你不要走,我舍不得你啊!”
跑上车,她拉着余氏的抱她,趁乱在余氏腰上打了一针假孕针!
百口莫辩,孤立无援,也该轮到你们品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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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荒唐散场,大伯提出了想带他们回去的意思,毕竟他俩太小了,庄子上的条件不如家中安稳。
可是魏允初拒绝了,她的态度很真诚,带着鸿安跪下叩谢。
“大伯,伯母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是四叔去了之后,您养七哥四姐她们已经很累了,我不想给您增加负担了。”
干活最多,受苦最多的魏大伯母本来心里还不太情愿,可是允初这话当初就让她落了泪。
“好孩子,跟伯娘回去吧,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没人照顾怎么能行。”
允初姐弟俩被伯娘扶了起来,温厚的手掌摸着她有些凉的脸上,好温暖的感觉。
允初下意识贴了贴,又笑着摇头撒娇。
“伯娘,允初还真有事麻烦您呢,鸿安年岁也该开蒙了,哥哥们的笔墨纸砚能不能给我备一份呀~”
她拉着你娘的手往马上上走,又继续说。
“伯娘,这里离家里不远,您要是想去我们了,就来看看我们~”
“伯父,眼看就要过年了,再过半月允初就十一了,牢也坐过了,允初也长大了,是时候该立起来了。”
回去的事算是作罢了。
也是这天起,魏允初算是真正踏实了下来,当天她啥也没干,就抱着硬邦邦,甚至有些别扭,又贪恋她怀抱的鸿安睡觉。
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颓废日子,直到她生日,大伯给她送退婚书,还有哥哥们来给她送礼时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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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天气越发冷了,初雪撒了一地,庄户们也歇息了下来。
中间魏鸿鑫这个弟弟倒是派人偷偷给她送了一次簪子,两次信。
一封是问安,顺便问允初当初在牢房内给他出的那些题的。
一封是告知她,娘亲生病了,好像还很严重,流了特别多的血,他很担心,但是舅舅不让他去看她,问她,该怎么办。
允初笑了,当场回了信,顺便替他请了大夫跟着小厮一起回去了。
之后,天真被打碎的魏鸿鑫,很久都没有再送过信来。
一时间,小庄子变得异常安静。
左右无事可干,几乎闲出屁的允初就想起来魏忠邦了。
说走就走,允初带着在写狗爬字的鸿安,特意换上一身孝服,就这么出了门。
“走,去认认你爹去,到时候什么话都别说,哭就行了。”
“啊,好,姐姐,你等等,我去拿片姜来。”
允初无语摇头,“……啧,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不过,她也没有直接去牢房。
而是带着长胖不少的鸿安去衙门,首先,把庄子的地契换成了自己的名字。
甚至,她还询问了立女主的规则,心里有数后,又把庄子旁边的荒山买了下来。
出了衙门,她买了双份的烧鸡,还有暄软热乎的馒头,再加上一斤好酒,和一瓶加了延迟,还会绵延不绝拉稀的泻药米酒。
还有,一筷子的下饭神器,齁咸齁咸的咸菜疙瘩,去了牢房。
双份烧鸡,一份是给看守,一份是给狱卒,包括大半的馒头和一斤好酒也是。
泻药米酒,三个馒头,还有一包咸菜是给魏忠邦的。
原本允初以为进去会很难,不然,余氏早就该去找魏忠邦对质这个孩子,然后去跟她闹了。
谁知,竟然简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