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流至“幽灵”案全面爆发前夕,犯罪网络尚未暴露于阳光之下,但其内部已是暗流涌动,猜忌与贪婪如同脓疮,亟待破口。新城场站,这个曾见证了魏超渎职、陶成文运作关系的地方,意外地成为了这场最终内讧的爆发点。
切入点:一次以“庆功”为名的分赃大会,最终演变为末日狂欢下的自毁盛宴。
背景: 在孙鹏飞的运作下,一次利用军用物资运输车辆夹带私货(包括林奉超、付书云提供的部分机密文件复印件、以及武京伟从高碑店“筛选”出的有价值人员信息硬盘)的行动刚刚“顺利”完成,获得了一笔不小的境外汇款。孙鹏飞提议在新城场站附近一个由陶成文利用旧关系安排的、看似废弃实则隐蔽的物资仓库里“庆祝”一下,实则为了商讨下一步计划并现场分钱。
与会者: 鲍玉佳(刚从银行下班赶来)、张帅帅(负责技术支援和加密)、曹荣荣(负责联络和后勤)、孙鹏飞(组织者)、沈舟(从上海带来新的“社区信息”)、魏超(利用场站身份提供掩护和场地)、危暐(Vcd)(代表其父危金根来“监工”)、林奉超、付书云(带来“成果”并急于拿钱)、以及被孙鹏飞忽悠来“见世面、学本事”的马文平。甚至程俊杰和梁露也被孙鹏飞以“有重要投资回报发放”的谎言骗至现场——孙鹏飞企图用一点小钱稳住他们,并进一步套取他们的人际关系网。
冲突根源:
分赃不均: 孙鹏飞试图克扣大部分款项,只拿出小部分分给其他人,并扬言“运营成本高”、“上下打点需要钱”。
地位之争: 林奉超、付书云自恃军官身份,看不起孙鹏飞等“三教九流”,要求分得更多,言语傲慢。
恐惧积累: 近期风声渐紧,鲍玉佳担心银行操作被发现,张帅帅感觉技术追踪越来越紧,曹荣荣终日惶惶,魏超懵懂但感觉气氛不对,沈舟则想拿钱快跑。紧张情绪一触即发。
受害者觉醒: 程俊杰和梁露到达后,发现现场乌烟瘴气、人员复杂,根本不像正规投资会,顿感受骗,情绪激动。
导火索: 孙鹏飞将一摞现金扔给林奉超,数额远低于预期。林奉超勃然大怒,将钱摔在地上:“孙鹏飞!你打发要饭的呢!没有我们提供的‘硬货’,你这堆废纸能卖出去?”
斗殴过程(场站仓库版):
爆发: 林奉超的举动点燃了炸药桶。孙鹏飞尖声反驳,付书云上前帮腔林奉超。
混战升级:
魏超见“长官”被“欺负”,凭着蛮力和愚忠,猛地推开孙鹏飞。孙鹏飞踉跄撞到鲍玉佳,鲍玉佳以为遭袭,下意识还手。
张帅帅想躲,被混乱的人群撞倒,眼镜碎裂。
危暐(Vcd) 吓得尖叫,想去捡地上的钱,被沈舟踩到手,哭嚎起来。
曹荣荣试图劝架,被付书云误以为是来拉偏架,一把推开,摔倒在地。
马文平目睹此景,尤其是看到程俊杰和梁露惊恐的表情,想起自己也是被这样骗来的,内疚和愤怒交织,大吼一声:“别打了!都是骗人的!” 试图分开众人,反而被卷入战团。
程俊杰护着梁露想往外跑,却被孙鹏飞以为他们要出去告密,指使魏超去拦。程俊杰为保护梁露,与魏超扭打在一起。
梁露在极度恐惧中,抓起地上一根废弃的短木棍,胡乱挥舞,试图保护自己和程俊杰。
这场面比之后在上海仓库那次更为混乱和不堪。 军官不像军官,士官不像士官,骗子不像骗子。拳头、撕咬、哭喊、咒骂、物品摔碎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灰尘弥漫,钞票散落一地,沾上脚印和不知谁的血迹。陶成文安排的“安全屋”,成了他们丑态毕露的舞台。
此事件的深远影响与博弈:
关键证据遗留: 在混战中,林奉超带来的一份未及时传递出去的机密文件复印件从公文包里滑出,被踩踏破损,但并未被完全销毁。程俊杰在混乱中下意识地将这份踩脏的文件碎片塞进了口袋,后来成为指证林奉超、付书云的关键实物证据之一。
信任彻底破裂: 此次内讧后,团伙成员间脆弱的信任荡然无存。马文平彻底认清孙鹏飞等人的真面目,为其后来暗中收集证据、最终选择站出来指证埋下了伏笔。程俊杰和梁露也因此事件彻底觉醒,开始秘密录音、保留通讯记录,为后续侦查提供了重要线索。
引起侦查员注意: 虽然事发隐蔽,但林建奇团队通过魏超的异常资金流动和新城场站周边监控的零星异常(如多名非场站人员夜间聚集),捕捉到了这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将其纳入侦查视线,成为了撕开整个犯罪网络的一个重要突破口。郑雅萍后来审讯时,巧妙地利用此次事件的分赃矛盾,成功离间了孙鹏飞与林奉超的关系。
这场荒唐的场站斗殴,最终以众人筋疲力尽、不欢而散告终。没有人是胜利者,只有散落一地的钞票、破损的物品、以及更深的心结和恐惧。
他们带着伤痕和怨恨各自离去,却不知命运的绞索已然收紧。林建奇的目光已经投向了这里,程俊杰口袋里的碎纸片和梁露手机里的录音,将成为未来法庭上射向他们心脏的子弹。
罪恶在膨胀到极致时,总会因为其内在的腐朽和贪婪而自我撕裂。这场场站烽烟,正是其覆灭前夕的一次预演和自供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