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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开局火种协定,但我能无限召唤 > 第686章 铁蹄破火·凉州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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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铁蹄破火·凉州暮鼓

凉州的风卷着沙粒,打在青灰色的烽燧上,发出细碎的呜咽。马超立在\"镇羌台\"上,银甲被夕阳镀成金红,枪尖挑着的\"西凉锦\"猎猎作响——那是用羌族绣娘的金线织就的,针脚里藏着三十六枚\"破羌钉\",专破火器。

\"将军,羌骑到了。\"

副将的声音带着沙哑。马超抬眼望去,三十里外的沙地上,黑压压的羌族火枪骑兵正呈雁阵压来。他们的战马裹着兽皮,马颈挂着青铜铃铛,每匹马鞍侧都悬着个黑铁匣——那是改良的\"火铳匣\",能连发三发铅弹。骑兵们的甲胄混着皮甲与锁子甲,腰间别着短刀,刀鞘上刻着\"复仇\"二字。

\"是铁木尔的'血狼骑'。\"马超的手指抚过枪杆,\"三年前他爹被我斩于洮水,今日是来讨血债的。\"

话音未落,沙地突然炸响。最前排的火枪骑兵同时扣动扳机,三发铅弹破空而来。马超大喝一声,银枪斜指地面,枪杆激起的罡风竟将铅弹震得偏了轨迹——这是他用\"百鸟朝凤枪\"练出的\"破弹劲\",专破热武器。

\"好手段!\"

为首的羌族将领勒住战马。他头戴青铜战盔,面缠红布,左眼戴着银质眼罩(那是被马超的枪尖划伤的旧疤),正是铁木尔。他的火铳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匣身刻着\"血祭\"二字——那是用他族人的血混合松脂封的。

\"马超,你杀我阿爹时,可曾想过今日?\"铁木尔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枪管,\"今日我要用你的血,祭我族三百口冤魂!\"

马超没有回答。他望着铁木尔身后的骑兵,突然发现他们的战马都蒙着黑布——那是用被焚烧的羌寨帐篷布做的,布角还沾着未烧尽的经幡。他的心口微微发紧,想起半月前在凉州城外见到的场景:羌族老妇跪在焦土上,怀里抱着烧焦的襁褓,嘴里念着\"我的小卓玛\"。

\"放箭!\"

铁木尔的嘶吼混着号角。五百支火箭从火铳匣中射出,带着硫磺味划破天际。马超的银枪突然化作银龙,枪尖点出七朵枪花,每朵都挑落一支火箭。火星溅在他的银甲上,瞬间被\"破羌钉\"的寒气扑灭。

\"雕虫小技!\"铁木尔拍了拍腰间的青铜匣,\"看我的'震山炮'!\"

沙地上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七门黑黢黢的火炮从地下钻出,炮口刻着扭曲的羌文,那是用活人骨粉烧制的\"镇魂炮\"。炮弹裹着血红色的引信,拖着尾焰砸向马超的骑兵队。

\"退!\"

马超大喝一声,银枪指天。他的骑兵队迅速收拢成圆阵,马刀向外,组成铜墙铁壁。炮弹相继炸开,气浪掀翻了三匹战马,却没能伤到一人——马超早让士兵在马腹下绑了浸湿的羊皮,又在阵前撒了层细沙,专门用来卸火器的力道。

\"有意思。\"铁木尔的眼罩下渗出黑血,\"你比我阿爹当年...强太多。\"

马超的银枪突然垂下。他望着铁木尔身后的羌族骑兵,发现他们的铠甲下,许多人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那是被汉人地主剥削后,剩下的最后一件衣裳。\"你们为何要跟我拼命?\"他问,\"我从未抢过你们的粮食,没烧过你们的帐篷。\"

铁木尔的嘴唇颤抖。他想起三天前,族里的老萨满跪在他面前,说:\"汉人的官儿说,只要我们帮着打马超,就给我们粮食,给我们牛羊...\"他的手指深深抠进枪柄,\"可他们给的不是粮食,是毒药!他们说,杀了马超,就能拿回被抢的土地...\"

马超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想起凉州城的粮仓——上周他刚开仓放粮,给羌汉百姓各分了三斗粟米。可那些贪官污吏,竟把赈灾粮换成了砂砾,还嫁祸给羌人。

\"铁木尔,\"马超翻身下马,银甲在地上拖出火星,\"跟我去凉州城。我带你见一个人——我们的刺史,他藏了三车赈灾粮,就埋在城隍庙的地窖里。\"

铁木尔愣住了。他的骑兵们也纷纷停住脚步,有人小声说:\"将军说过,马超最会骗人...\"却见马超解下腰间的虎符,抛给最近的士兵:\"去城隍庙,挖开第三块青石板,下面有封信,写着'还我河山'。\"

士兵策马而去。铁木尔的目光追着那抹红缨,突然想起阿爹临终前的话:\"马超这小子,眼里有火,不像那些只知刮民脂的官儿...\"他翻身下马,将火铳匣扔在地上:\"我的人,跟我去凉州。\"

羌族骑兵们面面相觑,最终都收起了武器。铁木尔的银质眼罩被风吹落,露出下面狰狞的伤疤——那道疤从眉骨贯穿到下颌,像条狰狞的蜈蚣。\"你不怕我反悔?\"他问。

马超笑了,拍了拍他的肩:\"我怕的是,你我都成了别人的棋子。\"他指了指天边的残阳,\"你看,凉州的炊烟已经升起来了。那些在暴风雪里等粮的娃子,等的是热饭,不是刀枪。\"

铁木尔的喉结动了动。他突然抽出腰间的短刀,割断了自己的战旗绳索。绣着\"血狼\"的战旗飘落在地,被风卷起,裹住了半块焦黑的经幡。

\"走。\"他说,\"我倒要看看,凉州的官儿,敢不敢骗我。\"

两人并辔走向凉州城。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柄交叉的剑——一柄金,一柄红,在沙地上划出希望的弧。马超的银枪上,\"破羌钉\"在余晖中泛着微光;铁木尔的短刀上,新刻的\"汉羌同心\"四个字,正随着马蹄的节奏轻轻晃动。

城门口,刺史带着士兵跪了一地。地窖里的三车粮食被抬出来,金黄的粟米在夕阳下闪着光。铁木尔摸了摸粟米,又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银质眼罩——那是阿爹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此刻却被他小心地收进了怀里。

\"将军,\"刺史擦着冷汗,\"这...这是小的疏忽...\"

马超没有说话。他望着羌族骑兵们分粮时的笑脸,望着孩子们捧着热馍跑向母亲的怀抱,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比打赢一场仗更重要——比如,让每一粒粮食都回到该去的地方,让每一颗心都不再被仇恨灼烧。

夜风卷着麦香掠过凉州城。马超站在城楼上,望着铁木尔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的银甲上,不知何时多了朵羌绣的花——那是铁木尔的小女儿塞给他的,花瓣上还沾着粟米的碎屑。

\"将军,\"副将递来热酒,\"羌骑明天就回去了。\"

马超接过酒碗,仰头饮尽。酒液辛辣,却暖到了心底。他望着天际的星子,轻声说:\"有些火,该用来煮饭,不该用来杀人。\"

而在不远处的巷子里,铁木尔的小女儿正攥着那朵羌花,对小伙伴说:\"我阿爹说,马将军的眼睛,像我阿娘说的月亮。\"

月光漫过青瓦,将两个身影叠在一起——一个是银甲将军,一个是戴眼罩的羌人首领,他们的影子在墙上交织,像幅会动的画,画里没有刀枪,只有热饭、暖炕,和孩子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