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祁安快要被吃草和半夜偷泡冷水折磨疯的时候,冬天来了。
树林里的叶子掉了一地,光秃秃的树枝结了层白霜。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地窖里处理好的猎物也越堆越多,暖和的兽皮毛堆满了一整间房子。
小弟们挖了第二个地窖,一半放肉一半放野菜和各种果子,堆得满满当当,光是看着就有安全感。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祁安的治疗也接近了尾声。
现在祁安的双腿已经能扔掉木棍独立行走了,不用任何人的搀扶,只是走得比正常人要慢些。
但这样还不够。
整个疗程的最后一项是针灸,需要在祁安断裂的腿上针灸五次,五次之后便可彻底恢复正常。
“所以。”
寒青凌表情严肃道,“雌主,你是说祁安得脱掉裤子和衣服,然后你用这个长长的针扎进他的身体,给祁安治病……亲自触碰到他的身体的那种?”
在他身后,沈灼华,萧烬野,云渊,墨白齐刷刷站了一排,脸上带着复制粘贴般的严肃,一本正经盯着江汐宁的眼睛。
江汐宁咽下口水,发出一道清晰的咕嘟声。
“按理来说,是的……”
此话刚说出口,几个兽夫的表情瞬间变了,墨白一下子扑了上来,兔子耳朵都耷拉着蔫了,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雌主,能不能不碰其他雄性的身体,只碰我的身体啊?”
寒青凌在墨白身后咳嗽了一声,墨白瞬间改口,“只碰我们几个的身体。”
江汐宁道,“不是,我只是给他针灸……”
“雌主,”沈灼华打断了她的话,“我们才是你的兽夫,这些天你总是关注那个祁安,我们心里也很难受的……”
狐狸兽人抬眸看了江汐宁一眼,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嗔怒,江汐宁莫名产生了一种心虚的错觉。
萧烬野和云渊也不甘落后,即使是在寒冷的要穿兽皮衣的天气,两人依旧赤着上身,身材一个赛一个好,往前一站江汐宁的视线就被明晃晃的肌肉挡住了。
“雌主,是我们不能满足你了吗?你想摸什么我们都有,这里,还有这里……”
萧烬野的手越来越下,眼看着人鱼线都快露出来了,江汐宁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
“都给我停!”
五个兽夫瞬间不说话了,乖乖地站在地上等待江汐宁吩咐。
墨白偷偷动了一下兔子耳朵,通红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小心翼翼道,“雌主你别生气,我们不说话,我们听你的。”
“明天给祁安针灸。”江汐宁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几个兽夫瞬间天塌了。
“但是——”
江汐宁清了清嗓子,“明天给他治疗的时候你们都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我对祁安没有一点非分之想,不会做些奇怪的东西的。”
几个兽夫的天又顶起来了。
“呼,还好还好。”墨白拍着胸口舒了口气。
吓死他了,还以为雌主要纳新的兽夫了呢。
“雌主,你真的对祁安没有想法吗?”
沈灼华眨了眨眼,走过去用微凉的指尖碰了碰江汐宁的脸颊,俯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祁安长得很好看,腿马上就好了,而且他是你救过好几次的兽人……”
“说了没有就没有,我救他又不是馋他的身子,他是个好兽人。”
得到江汐宁的承诺,沈灼华笑了一瞬,指尖顺着她的脖颈往下。
“那我呢?小雌性,你馋不馋我的身子……”
沈灼华的声音总是会让人感到一种魅惑的错觉,江汐宁不由得想起了许久之前第一次和他结合的下午。
甜腻的崖蜜,通红的小果子,以及狐狸兽人冰凉的指尖和薄唇……
明明颤个不停的人是自己,沈灼华的眼睛却是泛着通红水光的,脸上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动作却磨人不肯停。
难耐至极。
江汐宁不敢看沈灼华的眼睛,欲盖弥彰地咳嗽了声。
“说不馋的话……其实挺馋的。”
趁着其他人没注意,沈灼华飞快亲了江汐宁一口,嘴角带着餍足的偷笑。
沈灼华前脚刚走,墨白后脚就溜了过来。
“雌主,你们刚才干啥呢?”
“啊?哦,没干啥。”
江汐宁舔了舔嘴角,粉嫩的舌一闪而过。
墨白看得眼睛都直了,耳朵泛着粉意,左看右看没人注意,一下子抱着江汐宁的脖子响当当地亲了一口,趴在她的肩上咬耳朵,“雌主,我乖,我听你的话,什么时候可以奖励我呀?”
在墨白看来,江汐宁会和自己结合是因为自己听话,乖兔子会得到雌主的奖励,他的奖励就是梦寐以求的结合。
“这个……看情况吧,”江汐宁闻到一股软软的兔子味,摸了摸鼻子,“下次不能偷亲了啊。”
墨白答应得可快了,一脸认真的表情。
江汐宁还没松口气,墨白突然看着江汐宁的身后问道,“那他们呢,他们可以偷亲吗?”
江汐宁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一转头,寒青凌抱着胳膊眼神冰冷,再加上萧烬野和云渊,三个雄性兽人的压迫感极强。
寒青凌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酸味,“雌主,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在和墨白偷偷亲热?”
江汐宁:“……”
“我说我不小心摔到墨白怀里然后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巴了,你们信吗?”
寒青凌眯着眼笑了。
“雌主,在你眼里我是傻蛇吗?”
最后,江汐宁给蛇狼白虎三个兽夫一人亲了两下才将此事揭过。
江汐宁默默在小本子上又记了一笔。
兽夫多的坏处之一,不能和其中某个人偷亲,一旦被发现就是双倍补偿。
翌日,等到祁安针灸的时候,小小的房间里站满了兽人。
祁安抓着衣服不肯脱,耳垂红得快要滴血。
“汐宁,那个……我可以不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