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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乱世,在尘埃中崛起 > 第298章 最后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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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羽的伤势太重了,鲜血不停顺着伤口向下流淌,长刀撑着的身体都是摇摇晃晃。原来就在刚才,夜千羽踏水过河时,两道黑影从水中破水而出,正是两头法相境初期厉鬼。它们青面獠牙,鬼爪撕裂空气,带着怨毒的黑气扑向夜千羽。

夜千羽眼神一凝,不退反进,长刀横扫,刀芒如匹练般斩向厉鬼。然而,厉鬼身形如鬼魅般避开,同时喷出两道黑气,直取夜千羽面门。夜千羽脚尖一点,身形在空中翻转,避开黑气,长刀顺势劈下,却只斩中了厉鬼的虚影。

左边的厉鬼青面獠牙,手持一柄锈迹斑斑的鬼头刀,刀身萦绕着黑色的雾气。右边的厉鬼则化作一团黑雾,不时凝聚出利爪,带着刺骨的阴风。

\"喝!\"夜千羽低喝一声,身形如电,长刀划破夜空,带起一道璀璨的刀芒,直劈青面厉鬼。

\"铛!\"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山谷,鬼头刀与长刀碰撞,激起漫天火星。夜千羽只觉手臂发麻,那厉鬼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就在此时,黑雾厉鬼化作一道残影,悄无声息地绕到夜千羽身后,利爪带着阴寒之气抓向他的后心。

夜千羽反应极快,猛地回身,长刀横扫,逼退黑雾厉鬼。但青面厉鬼趁机挥刀砍来,刀风呼啸,避无可避。

\"噗!\"鬼头刀芒砍中夜千羽左肩,顿时血肉模糊,黑色的鬼气顺着伤口钻入体内,刺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咬紧牙关,强忍剧痛,长刀舞成一团刀幕,将两头厉鬼逼退。但体内的鬼气却在不断侵蚀他的经脉,让他气血翻涌,眼前阵阵发黑。

\"受死吧!\"两头厉鬼对视一眼,再次扑上,一左一右,形成夹击之势。

夜千羽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灵力灌注于长刀之上,刀身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打算拼死一击,然而,就在他准备出手之际,青面厉鬼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黑血,血珠在空中化作无数细小的黑针,射向夜千羽。同时,黑雾厉鬼也化作一道黑烟,缠向他的双腿。

夜千羽急忙挥刀格挡,但黑针太过密集,还是有不少刺入他的身体。双腿被黑雾缠住,一股巨大的拉力传来,让他身形不稳。

青面厉鬼趁机一刀劈下,正中夜千羽胸口。

\"噗——\"夜千羽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河面,长刀脱手而出,插在不远处的河水里。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胸口剧痛无比,四肢百骸都像是散了架一般,体内的灵力也变得紊乱不堪。两头厉鬼缓缓向他走来,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两头厉鬼见状,再次扑上,它们的攻击越来越诡异,夜千羽渐渐陷入险境。他知道,若不速战速决,自己必将葬身于此。

“人皇诀,开!”夜千羽低喝一声,体内人皇真气急速运转,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正是要施展时间法则。

随着法诀的施展,夜千羽周围的时间流速仿佛变慢,两头厉鬼的动作也出现了迟滞。夜千羽抓住机会,长刀消失,一柄由时间法则凝聚的长剑出现在手中,长剑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斩向左侧厉鬼。那厉鬼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刀劈成两半,化作黑烟消散。

右侧厉鬼见同伴被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顾一切地扑向夜千羽。夜千羽强忍着施展时间法则带来的反噬,再次催动法则之力。这一次,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眼角溢出鲜血,显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长剑反手一挥,精准地斩在厉鬼的脖颈上。厉鬼的头颅滚落,身体也随之消散。

斩杀两头厉鬼后,夜千羽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他知道,这次强行施展时间法则,已经让自己身受重伤,但他没有丝毫后悔,眼神依旧坚定地望着前方依旧漫长的冥河。又经过长时间的厮杀,夜千羽终于杀到冥河的对岸……

经过几日的休养,夜千羽的伤势才恢复了五成,他站起身,继续向着通道内走去。

随着夜千羽前行,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出现在他的眼前。整个大厅都被一个巨大的阵法覆盖着,大阵的尽头,有着一座水晶棺,水晶棺内,一名中年仙人静静躺着。他身着一袭月白道袍,衣料似是用云锦织就,在棺内柔和的光晕下泛着淡淡光泽。面容安详,双目轻阖,仿佛只是沉睡过去。他的皮肤光洁如玉,不见一丝皱纹,透着淡淡的莹光。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瓣呈淡粉色,下颌线条柔和。乌黑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颈侧。他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泛着健康的粉色。周身萦绕着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隐隐有檀香与药草混合的清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月白道袍的衣袂在水晶棺内似乎随着某种无形的气流微微起伏,整个人宛如一幅静止的画卷,岁月似乎未曾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那眉宇间淡淡的疏离感,让人觉得他仿佛随时都会睁开眼睛,继续那未竟的仙途。

夜千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慢慢向着大阵走去,等他刚走进大阵,一股意志将他笼罩在其中。夜幕低垂,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实质的铅块,朝着夜千羽的四肢百骸碾压而来。那股无形的压力带着令人窒息的威严,如同远古神山当头压下,让他骨骼咯吱作响,每一寸肌肉都在呻吟,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艰难。

就在这股力量即将将他的意志压垮之际,夜千羽体内深处,仿佛有沉睡了亿万年的太古巨兽猛然苏醒。一股源自血脉最深处的灼热暖流,自丹田气海轰然爆发,瞬间流遍四肢百骸。那暖流初时微弱,随即迅速壮大,带着开天辟地般的苍茫与霸道,在他体内奔腾咆哮。

他的皮肤下,隐隐有金色的纹路浮现,如同古老的符文在熠熠生辉。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气势从他身上升腾而起,与那笼罩下来的无形压力悍然相撞。空气中发出沉闷的爆响,夜千羽的黑发无风自动,双眼之中,仿佛有星辰生灭,有混沌翻涌。

那是属于盘古血脉的无上神威,是开天辟地、创造世界的原始力量。此刻,这股力量在他体内被彻底激发,如同苏醒的巨龙,张开狰狞的獠牙,要将一切束缚与压迫撕得粉碎。夜千羽紧咬牙关,身躯微微颤抖,却屹立不倒,体内的金色洪流与外界的无形压力激烈对抗,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充满了不屈的战意,仿佛要与这天地间的威压一争高下。那些精血慢慢融入夜千羽的血脉之中……

盘古精血融入夜千羽血脉的刹那,仿佛混沌初开的惊雷在他体内炸响。那不是撕裂的剧痛,而是源自生命本源的悸动——金色洪流顺着血管奔涌,所过之处,凡俗血脉如冰雪遇骄阳般消融,又在洪荒神力的淬炼中重塑。

他周身毛孔渗出星辉般的光点,骨骼噼啪作响,竟透出玉石般的温润光泽。丹田气海轰然扩张,原本凝滞的灵力化作奔腾的江河,裹挟着开天辟地的苍茫气息。眉心隐现金色神纹,似斧似盘,隐有混沌气流萦绕。

当最后一缕精血渗入心脏,夜千羽的瞳孔骤然化为暗金色,周身无意识散逸的威压让空间泛起涟漪。他的血肉筋骨已非凡俗,每一寸肌肤都流淌着洪荒初祖的神性,血脉源头处,仿佛有沉睡的巨人睁开了眼眸。此刻的他,既是夜千羽,亦是行走于天地间的盘古传承者。

随着盘古精血彻底融入血脉,那股意志突然消失,紧接着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入夜千羽的脑海:“资质过关!”

夜千羽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继续向着阵法中走去,没走几步,他突然眼前一花意识陷入混沌在清醒过来,夜千羽已经成为古代农村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前生的记忆全部消失,他只记得自己就是这个村子里一个普通的孩童。

夜千羽的童年是浸在槐花香里的。村口那棵老槐树不知活了多少年,枝桠遒劲地探向青砖灰瓦的屋顶,每年谷雨一落,细碎的白花便簌簌落在他粗布短褐上。他总赤着脚在田埂上跑,脚趾缝里嵌着新翻的泥土,裤腿卷到膝盖,露出被太阳晒得麦色的小腿。

村西头的二婶常说这孩子眼神亮得像山涧的星子。别家娃还在玩泥巴时,他已会蹲在河边看鱼群游弋半日,指节捏着草根画出水波流动的弧线;夏夜听着蛙鸣数星子,非要问清牛郎织女隔着几条银河,惹得晒谷场的老人笑着敲他的光脑门。

十三岁那年发大水,他背着半篓草药蹚过齐腰深的水给邻村的阿婆送药,回来时在渡口捡到本泡胀的《论语》残卷——那是从上游官船漂下来的松烟墨香,洇湿了他整个少年时光里的晨昏耕读。此后每个月夜,他便揣着那卷书爬到老槐树顶,借着流萤微光逐字辨认,衣袂被风掀起时,倒真像只栖在枝头待飞的幼鸟。

在村外有两间茅草房,那里住着一个瘸腿壮汉,他靠着进山打猎生活,从来不跟村里的人打交道。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夜千羽天天跑去茅草屋那里,跟着壮汉进山打猎,跟他学习一些拳脚功夫。

村里人都说夜家这娃心野,留不住。他却总在帮阿爹打完最后一捆麦子后,默默把镰刀磨得锃亮,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青山,眼底盛着比星空更辽阔东西。直到十五岁那年深秋,一队军人路过村口茶寮,他攥着磨秃柄的镰刀站在槐树下,看那些玄色披风掠过尘泥,忽然将《论语》残卷塞进怀里,转身对追来的阿娘深深磕了三个响头,在母亲满脸的泪水下,跟着军队离开了那个从小生活的村子……

夜千羽初入军营时,只是个握着锈铁枪都发颤的小兵。那年冬夜,他裹着单薄的灰布袄在校场值哨,朔风卷着雪沫子灌进领口,冻得牙齿打颤,却死死盯着远处帅帐的灯火——那是他见过最亮的光。

次年春战,他所在的百人队被蛮族铁骑冲散。看着同伍的弟兄倒在血泊里,他红着眼捡起断裂的枪杆,在尸山血海中劈开一条生路。当他浑身浴血扛着军旗爬回阵地时,偏将拍着他的肩说:\"小子,你这命是从阎王手里抢来的。\"

自此,夜千羽成了军中最不怕死的兵。奇袭时他总第一个攀上云梯,对阵时,他总是冲在前方。某次战役,主将中伏,他率三十死士死守断后,硬生生拖到援军来援。战后清点人数,只剩他与三名伤兵倚着断墙喘息,甲胄上的刀痕纵横交错,像极了他背后那道从左肩延伸到腰际的伤疤。

十年间,他从伍长升到校尉,又凭一场夜袭敌营的奇功擢升将军。昔日握不稳枪的手,如今能挽强弓射落百步外的雕;当年仰望帅帐的小兵,终在三十岁那年,于洛水之畔接过了鎏金虎符。

受封大将军那日,他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十万将士,忽然想起初入军营的那个雪夜。只是此刻,他身披紫袍金甲,腰间佩剑映着日光,帅旗上\"夜\"字猎猎作响。

可他不知道,他在边境征战的这十几年,时维末世,天灾人祸接踵而至。皇城深宫之内,管弦丝竹昼夜不息,帝耽于酒色,终日与后宫佳丽游宴,大兴土木建造瑶台琼阁,国库金银尽耗于奢靡。朝堂之上,奸佞当道,权相结党营私,卖官鬻爵,忠良之臣或遭贬谪,或被构陷下狱,冤狱遍于国中。

连续三年大旱,赤地千里,田畴龟裂,禾苗尽枯。春无播种之力,秋无颗粒之收,民间粮仓皆空。初则易子而食,继则父子相啖,流民塞路,死者枕藉。树皮草根剥掘殆尽,饿殍遍野,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地方官吏非但不赈灾,反趁机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层出不穷。百姓卖儿鬻女,犹不能完税,遂相聚为盗,啸聚山林。官道之上,盗匪横行,商旅绝迹,城郭空虚,烟火断绝。疫病乘虚而入,蔓延四方,生者十无一二,人间惨状,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