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荣的淫威下,武通不得不接下这命令。
为了安全,他还带上几名长老一同前去。
一时间,剩余的长老都在讨论如何应付顾家。
……
顾家,主殿之中。
偌大的殿堂内坐满了人,贵为一族之长的顾霜寒并未坐在首座上,而是坐在下方。
当顾家长老看到外族之人坐上自家族长之位,虽心里有火但也不敢发怒。
“顾族长,你说那七星阁会乖乖听话吗?他们制造的手机的确是个好东西。”
首座上,一道玩味的声音传来。
上方坐着的,是一名白发青年,容貌俊雅气度翩翩。
此刻他手中正把玩着七星阁的龙耀手机,爱不释手。
此人虽年轻,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极具压迫的威压。
顾霜寒沉声道:“叶前辈,我八族联盟力量之恐怖,七星阁怎敢忤逆和反抗?在八族大军的震慑下,他们绝对会乖乖滚出沧海洲。”
“那说好的,我等帮你对付七星阁,你顾家要献出一半的灵脉产业,此话可还作数?”
叶轻狂的话令顾霜寒一时哑然,顾家众长老也是面面相觑。
许久,顾霜寒才咬牙道:“当然作数。”
顾家是从灵洲找来了外援,可这外援口气大得很,要这要那。
可如今顾霜寒怎敢发牢骚,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
殿内除了看似领头的叶轻狂外,还有六族族长。
他们坐在叶轻狂身侧,姿态随和。
但不出意外的,这六人身上都散发着恐怖气息,实力不低于天元境。
七族高层长老们,也坐在下方有说有笑。
这群长老最弱都是破妄境五层之上,且数量众多。
顾霜寒环顾全场,老实又拘谨。
“报,七星阁武通长老求见,说是他们阁主有话要传达。”
就在顾家等人那边气氛有些凝固时,一名弟子前来汇报。
“让他进来。”
……
陆荣正在巡视七星阁,同时召集阁内弟子严阵以待。
顾家勾结外洲势力,其狼子野心谁人不知?
“陆大哥,这场争斗看来在所难免了。”
身侧的萧兮雪也知情况之严峻,黛眉微蹙。
陆荣负手而立,看向远方正在操练的弟子们。
“既然七族已入沧海洲,那势必是奔着七星阁而来,结局必然是刀剑相向,血流成河。”
他会带着七星阁乖乖听话滚出沧海洲吗?
不可能。
现在看来,只有用武力说话。
“阁主,内门一万余名弟子皆已武装完毕。”
一道声音响起,只见莫昊笑着走上前。
他将近日工匠协会的进展一一汇报。
经过一月时间的加工加点制造,协会内众多高级工匠,竟在短时间内打造出万件铠甲以及法器。
这些法器防具样式统一,品质都是玄阶中品。
也因此,陆荣给协会的锻造材料被消耗一空。
“等解决完顾家的破事,我再去乱极岛采购一批新的灵兽皮甲等锻造材料吧。”
“好的阁主,那我先行告退了。”
说罢莫昊已匆匆离去,如今材料见底,他们协会总算有个休息时间。
“众内门弟子听令,演武广场集合!”
陆荣不大的声音,传遍整个七星阁。
这令正在修炼,演练的弟子们纷纷放下手中事,蜂蛹集结向广场。
一炷香后,演武广场演讲平台上。
陆荣俯视着下方望不到头,且站位整齐纪律严明的弟子们感到非常满意。
这些弟子都受过龙镇东军训演练,比之普通弟子要多出一丝戾气。
且他们身上武装着工匠协会出品的防具法器,黑压压的一片压迫感十足。
无数黝黑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铠甲,搭配上长两米的黑杆长枪,颇有一番虎狼之师的味道。
“阁主,这些弟子随便挑出一个,吊打同级武者都不是问题。”
一名长老抚须笑道,脸上满是傲色。
陆荣闻言咧嘴一笑,这不废话吗?
内门弟子的身体素质,武器防具装备精良,这俨然是其他武者不具备的。
万名内门弟子,实力都在抱丹境。
玄虚境的精英弟子,则站在另一方。
他们的法器品阶更高,达到了玄阶上品。
“武通他们还没回来吗?这都过去多久了,传个话这么费劲?”
距离武通离开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这让陆荣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就在他发出这声质问不久后,一名守阵长老匆忙来报。
“阁主!武通及四名长老身受重伤,如今正在丹堂紧急救治中,要不是我们的巡逻弟子在山庄外不远处发现他们,怕是……”
当陆荣听完长老的汇报后,脸色陡然阴沉。
七星阁前往顾家传话的五名长老皆身受重伤,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其中武通受伤最严重,胸膛都被贯穿出一个大口。
伤口距离心脏只有几厘米,险些伤及要害丧命。
“跟我去看看。”
咻,陆荣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七星阁丹堂疗诊殿内。
只见武通躺在一张檀木床上脸色煞白,胸口不断有血水喷涌而出。
堂内品阶最高的五品医修正在紧急救治,不断输送真气为其止血。
除此之外,其余四名长老处境也极其危险。
惨叫哀嚎声响彻整个大殿,听得人头皮发麻。
低阶医修面对破妄境武者那是个束手无策,他们境界治玄虚境倒还好,可高阶武者……
“让开。”
一阵脚步声传来,陆荣脚下生风,将挡在身前的医修们尽数推开。
这些碍事的低阶医修远离后,陆荣才是朝武通身上打出一道真气。
天元境真气何其霸道,只是瞬间便止住对方伤口的大出血。
看着武通左胸一个骇人的巨大血洞,陆荣面不改色,三转逆命针齐射而出。
不多时,那可怖的血洞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无数新生血肉填补住缺口。
陆荣几乎一气呵成,只数分钟便令武通身上伤势痊愈。
武通因疼痛而颤抖冒汗等症状,也逐渐好转。
直到对方有些虚弱地睁开眼,陆荣才冷声发问:“谁干的。”
武通闻言眼中喷薄出无穷怒火,似是诉苦般控诉道:“顾家欺人太甚!我不过是去传个话,就被一个姓叶的外洲人出手打伤,那家伙以羞辱我等为乐,折磨近一个时辰才将我们如死狗般丢出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