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定睛一看,是叶凌风带着车夫来了。
那车夫好像叫叶秋来着。
“娇娇!”叶凌风看见娇娇平安无虞地站在那里,扑通跳的小心肝才稍稍平稳了一些。
“夫君!对不起,都是我贪吃,让你担心了!”娇娇乖巧地扑到叶凌风张开的怀抱里,像只乖巧的猫咪,软得叶凌风的心都化了。
怀里抱着的是个揣着小宝贝的大宝贝,这可是自己的心头肉!
“下次再出来,一定不要跑远,知道吗?”叶凌风把妻子耳边的碎发塞到她的耳后,细细嘱咐。
“夫君,我记住啦!快看,我们家阿月救了个老伯呢!”娇娇为了讨饶,赶紧转移话题。
叶凌风转头一看,果然一个老伯半靠在树干上,已经昏迷了过去,右腿不自然地弯曲着。
他走过去,看着老伯痛苦的神色,心有不忍。
罢了罢了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他摸了摸老伯的腿,惊讶地发现,他的腿好像是脱臼了,不是断了!
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娇娇,你来看看!”叶凌风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丝的惊喜!
凌月赶紧扶着嫂嫂,走到老伯身边,疑问的眼神看向叶凌风。
叶凌风站起来,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这老伯的腿好像没断,只是脱臼了!”
娇娇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这个我会!夫君,你让其他人转过身去!”娇娇的语气坚定又充满自信!
叶凌风摸了摸她的脑瓜,轻声说:“我相信你!”
之后,脱下自己的外衣叠好,放到地上。娇娇艰难地跪倒在叶凌风的衣服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老伯肿胀的右腿关节。
她的动作轻柔而精准,透过皮肤感知到骨骼的每一处错位。
\"夫君,帮我扶住老伯的上身,别让他乱动。\"娇娇的声音忽然变得沉稳有力,与平日里的娇憨判若两人。
叶凌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按照妻子的指示蹲下身,双手稳稳按住老伯的肩膀。
娇娇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那双总是含笑的葡萄眼此刻锐利如刀。
\"阿月,你看好大白。”娇娇头也不抬地说道。
“好!”凌月没有半分的犹豫。
叶秋自觉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站定。
叶凌风则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只见她从袖中抽出一条丝带,利落地将宽大的袖口束紧,露出白皙的手腕。
\"老伯虽然昏迷,但接骨时可能会痛醒。\"娇娇低声解释,\"夫君你力气大,一定要按住他。\"
叶凌风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你身子不方便,小心些。”
\"知道啦!”娇娇抬起头,娇憨地看了叶凌风一眼。
老伯在昏迷中闷哼一声,眉头紧锁。娇娇的手却稳如磐石,她轻轻按摩着伤处,眼睛微闭,细心感受。
接着,娇娇深吸一口气,褪去方才的娇憨,指尖轻轻搭上老伯脱臼的关节处,指尖按压的力道又稳又准。
她先是轻轻揉捏着老伯腿根的肌肉,见对方眉头的褶皱稍稍舒展,突然一手托住膝盖,另一手握住脚踝,手腕猛地向上一旋!
\"咔嚓\"一声轻响,老伯猛地睁眼,发出一声痛呼,随即又昏了过去。
娇娇长舒一口气,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迅速从空间取出几片薄薄的竹板,用布条将老伯的腿固定好。
\"好了,脱臼已经复位,但韧带有些拉伤,需要固定几天。\"
叶凌风把她抱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知道啦,后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等一下!夫君,放我下来给我照着。”
娇娇下到地上,挽起老伯的衣袖,果然不出所料,胳膊上被陷阱底部的木刺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给我照着!”娇娇随手拿出一把强光手电,还有一个医药箱,快速消毒、清创,缝合,然后包扎,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好了!得把老伯抬回去。”娇娇趁着无人注意,又把医药箱收进了空间。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山下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喊声:“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叶凌风看了一眼娇娇,娇娇点了点头。他冲山下喊了一声:“在这里!”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山下上来五六个穿着统一青色交颈袍的年轻人。
凌月已经把娇娇扶到了大树后隐身,叶凌风对他们说道:“你们看一下,这个老人家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几个年轻人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师父!
之后几个年轻人冲过去,围着师父,红了眼眶。
娇娇从一个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告诉他们,等他老伯来,用温水送服这个,能活血化瘀。\"
叶凌风接过药丸,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娇娇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吓人。他这才注意到妻子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
\"娇娇!\"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你怎么了?\"
娇娇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累。我从小力气就不大,接骨这种活计对我来说有些吃力。\"
凌月赶紧递上水囊,娇娇喝了几口,脸色才渐渐恢复。叶凌风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水。
之后,叶凌风走过去,看着那个领头的年轻公子说道:“各位,”
那个青袍年轻人接过药丸,对着叶凌风连连作揖:“多谢公子和夫人出手相救!我等是附近山药堂的弟子,家师今日上山采药不慎走失,我等正四处寻找,没想到竟在此处遇险……”
叶凌风摆摆手:“不必多礼,先照顾好你们师父。他腿刚复位,韧带拉伤不轻,回去后好生静养,按时服药便无大碍。”
领头的年轻人连忙应下,指挥着师弟们小心翼翼地用带来的简易担架将师父抬稳。
临行前,他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要塞给叶凌风:“这点心意还请公子收下,权当是药费和谢礼……”
“不必了。”叶凌风按住他的手,目光扫过担架上昏迷的老伯,“救人本就是应当的,何况你们师父是为采药遇险,更不必如此。”
年轻人还想再劝,却被叶凌风眼中的坚定拦住,只得作罢,又深深鞠了一躬才带着人匆匆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