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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赵峥,如果他识趣,自己离开,也可以放他一马。”房中泽眼底闪过狠厉,“至于姜南浔,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更不允许她带着对另一个男人的依赖,消失在他找不到的江南。

暗卫心中一凛,躬身领命:“是。”

与此同时,运河之上,一艘乌篷船正缓缓向南行驶。

姜南浔坐在船头,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望着两岸掠过的芦苇荡。

赵峥站在她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佩剑上——自离开京城后,他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他们,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

突然,船舱帘布被掀开,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南浔姐姐,别总坐着,来吃块桂花糕呀!”

娇娇端着一盘糕点快步走出,身后跟着一身青衫的叶凌风。

两人是三日前在渡口偶遇的,娇娇一见姜南浔便喜欢得紧,叶凌风也以“顺路”为由,执意要与他们同行。

姜南浔笑着接过糕点,刚要道谢,叶凌风却忽然按住她的手臂,眼神锐利地望向远处的芦苇荡:“赵兄,你看那边。”

赵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芦苇丛中闪过几道黑影,速度极快,正朝着乌篷船的方向靠近。

他心中一紧,拔出佩剑挡在姜南浔身前:“小姐,躲进船舱!”

娇娇也收起了笑容,护着姜南浔,警惕地看着四周:“早知道房中泽那家伙不会善罢甘休,还好我们提前安排了人。”

话音刚落,黑影已跃至船边,手中长刀寒光闪闪,直刺赵峥心口。

赵峥挥剑格挡,金属碰撞的脆响在运河上炸开。

就在这时,岸边忽然冲出十几名劲装男子,手持弓箭,箭尖直指来袭的黑影——正是叶凌风提前安排的人手。

“你们是谁?”来袭的黑影见状,脸色骤变。

叶凌风负手立于船头,声音清冷:“不与你们同路之人。”

话音未落,岸边的弓箭已如雨般射出。

黑影们腹背受敌,很快便溃不成军。有几人想跳河逃生,却被早已埋伏在水中的人手擒住。

一场刺杀很快结束,乌篷船恢复了平静。

赵峥收剑入鞘,走到叶凌风面前,拱手道谢:“叶公子,多谢相救。”

叶凌风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船舱门口的姜南浔身上,温声道:“姜小姐不必担心,房中泽派来的人已经解决了。只是接下来的路,我们还要多加小心——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姜南浔走出船舱,望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心中百感交集。

她没想到,房中泽竟会为了逼她回去,对赵峥下此杀手。

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娇娇和叶凌风竟会提前预判,出手相助。

她看向身边的赵峥,见他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小伤口,连忙从怀中取出手帕,轻轻为他包扎:“赵峥,你没事吧?”

赵峥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摇了摇头:“小姐放心,我没事。”

娇娇走到姜南浔身边,握住她的手:“南浔姐姐,你别害怕。有我和叶凌风在,一定能护你安全回到江南。”

姜南浔点了点头,眼中泛起一丝泪光。

这一路,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如今有赵峥的守护、娇娇和叶凌风的相助,她忽然觉得,未来似乎真的不再那么遥远。

而此刻,京城房府内,暗卫狼狈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大人,失手了。叶凌风提前安排了人手,我们的人全都受伤了,但奇怪的是,对方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痛下杀手。所以我们的人都还活着。”

房中泽猛地转过身,眼中的惊讶几乎要将暗卫吞噬。他走到案前,拿起桌上那封姜南浔留下的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叶凌风?又是他!

他死死攥着信纸,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如火山般喷发。他绝不会让姜南浔就这样离开,江南也好,天涯也罢,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继续派人继续找。”房中泽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一定要找到!看来,叶家还是太闲了!”

暗卫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他清楚“叶家太闲了”这五个字意味着什么——房大人这是要将怒火迁到叶家。

房中泽将信纸狠狠摔在案上,墨渍飞溅,如同他此刻失控的情绪。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夜色,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把人手都撤回来吧。放他们南下,算是我送给二皇子的见面礼投名状。”

“是。”暗卫应声退下,书房内只剩下房中泽沉重的呼吸声。

他抬手按揉着眉心,脑海中反复浮现出姜南浔离开时决绝的字迹,以及赵峥护在她身前的模样。

嫉妒如毒藤疯长,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不甘心!

当初他高中榜眼,相爷就相中了他,要把自家庶出的五小姐许配给他。

可惜,他和相爷说,自己在老家已经有婚约了。

相爷便留他在京城,经常带他出门会友,饮酒作诗,他有不好意思说要离去。

谁知,半月以后,家里给他来了信,说姜家已经举家离开了他们村,因为姜南浔嫁了一个南方巨富,并和他解除了婚约,还有书信为证。

他当时痛哭流涕,和朋友喝的烂醉如泥,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和相爷家的五小姐睡在了一起。

所以,他心灰意冷,又羞愧难当,还是娶了这位被自己坏了名节的五小姐,再也没有回去。而他的父母家人也全都来了京城。

命运弄人,十八年后,两人再见,一切都成了笑话。

自己的未婚妻被人逼迫,家破人亡,孤身一人,隐遁乡野。

而自己却在京城荣华富贵,娶妻生子。

以他如今的阅历,他自然明白,当年定是相府的手笔。

只是,可怜了他的南浔。

本想这次把南浔以贵妾之礼纳入府中,却不想,她已然失望至极,黯然离去。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他愿意放她走,只要她幸福。